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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哈利波特:时间旅行者的救赎

纳西莎·马尔福点亮客厅的魔法灯时,看见沙发上坐着个男人。

战争那几年,这种事稀松平常。食死徒们昼夜在庄园里进进出出,可自从黑魔王死后的五个月,一切都变了。

突然冒出个人影,她心头一紧。但马尔福家的血脉加上布莱克的骄傲让她迅速镇定下来,大步走进房间,在离男人几英尺远的地方站定。她挑眉扬下巴,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和丈夫从不欢迎不速之客。"

男人嘴角勾起温和的笑:"你很爱你的儿子,纳西莎。爱到超过生命,超过丈夫,甚至超过伟大的事业。这种品质很可贵,也是我为你而来的原因。"

一股寒意窜遍她的血管。这不是食死徒,也不像邓布利多军的人。他像个凭空出现的异类,而她最讨厌未知的东西——尤其当对方谈论她的儿子时。他的话像裹着蜜糖的毒药,每字每句都在试探她的底线。

"你到底想要什么?"纳西莎的声音发颤,楼上的卢修斯和小儿子德拉科正在熟睡。那个才两岁的孩子,脆弱得像易碎的琉璃。

"我要清除体制的败类,保护德拉科,甚至保护你。"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天气。

纳西莎盯着他,对方坐姿放松,反而让她更不安。她比他高,却感觉不到掌控感。

"每个人都不同,"男人自顾自说,"有些人要更多信息,有些人凭直觉,有些人看行动。我得学会克制冲动,毕竟我从热血少年成长了。"

"这些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她不耐烦地打断,谜语一样的对话让她厌烦。

男人轻叹摇头:"当我列下所有要修正的事时,犹豫了很久。我不确定长远来看是好是坏。但万一有机会呢?"他眼神锐利如刀,"你是个极度忠诚的人,也是位护子狂魔。虽然你可能不喜欢,但你让我想起莫丽·韦斯莱。"

纳西莎皱紧眉头,怒意翻涌。男人偏头笑:"没错吧?但重点不是这个。"

"说重点!"她厉声喝问,"你闯我家,谈我对儿子的爱,拿我和韦斯莱比,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突然问:"如果必须选,你会选儿子还是丈夫?"

纳西莎瞳孔骤缩,脑中飞速盘算:"我为什么要选?"

"因为你手里有能让卢修斯身败名裂的证据。"男人突然切入要害,"他当年靠假称受夺魂咒控制才脱罪,现在你能拿出确凿证据,让他和其他食死徒一起进阿兹卡班。"

"我凭什么这么做?"纳西莎冷笑,几乎要笑出声。她的忠诚是刻在骨血里的,绝不会轻易背叛。

"因为他会毁了德拉科。"男人语气平静得可怕,"他会一辈子打骂他、诅咒他、羞辱他。你拼命保护儿子,可你自己也正在经历同样的折磨。"

纳西莎喉咙发紧,固执地反驳:"卢修斯绝不会伤害德拉科!他从没那样对我!"

"他会的。"男人拿出魔杖,"你会吗?"

她警惕后退:"我懂摄神取念,但不熟练。"

"那就好。"男人撤去脑盾,"现在,你用摄神取念看看我的记忆,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纳西莎指尖颤抖,魔杖在掌心沁出冷汗。她想起德拉科在博格特面前的恐惧,想起火车上卢修斯冰冷的眼神,想起儿子身上若隐若现的淤青......

"你看起来糟透了,纳西莎。"一个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

德拉科的脸出现在记忆深处——他穿着马尔福的校服,眼神却像受惊的幼兽,嘴角残留着冷笑,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霾。

(记忆碎片: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的走廊里,浑身是伤,被卢修斯用魔杖指着......)

我轻笑一声,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的礼服。德拉科的那些污言秽语早在战争结束后就不再伤人了,现在更是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我心里清楚,那里面早已没了真正的恶意。

“我想我确实该穿,”我耸耸肩,“赫敏说这是传统,我必须得穿。”

“格兰杰是个麻瓜——”德拉科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随即若无其事地改口,仿佛刚才的停顿从未发生,“——混血,她以前哪见过这种巫师宴会?真没想到你居然穿对了。”

“但我确实穿对了,不是吗?”我冲他咧嘴一笑。几秒钟后,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抽动,显然是在强忍着笑意。

“我小时候最讨厌这种礼服了。”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一边还在端详自己的指甲。他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仿佛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我知道,德拉科从不轻易提及自己的童年,此刻他的姿态却骤然紧绷起来。

我决定假装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要是他觉得我在过分关注这件事,只会更加防备。“哦?”我故作惊讶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四处游移,像是在寻找什么,“为什么讨厌?”

“因为不管我演得多完美,父亲总能挑出毛病。”他的嘴唇苦涩地撇了撇,“搞砸了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瞬间僵住,猛地转头看向他。我知道自己的下巴一定张得老大,也知道他一旦发现,我之前好不容易打开的话匣子就会立刻关上。但我控制不住——我从没想过,原来德拉科和我,也曾经历过类似的痛苦。

我决定孤注一掷。“在我家,搞砸了同样是场噩梦。”我轻声说。

德拉科的目光迅速扫过来,锐利而探究,然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哦。”

“是啊。”

我们俩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但还不至于无法忍受。就在这时,宴会厅里传来了悠扬的乐声,吓了我们一跳。

“看来该你上场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德拉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翻了个白眼,却也笑了,转身朝门口走去。“波特。”他在我即将离开时突然叫住我。我回头看他,他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情绪。“谢谢你。”他低声说道。

与此同时,纳西莎猛地从那个男人的记忆中抽离,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她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泪水。

“你……”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刚刚窥见了未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该怎么处理这些信息?她只看到了证据——她的儿子长大了,却伤痕累累,而这一切都是卢修斯造成的,她却没能保护他?为什么?为什么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她自己也正遭受着相似的对待时,又怎么能要求别人不同呢?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你……”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清。眼前的巫师,本该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却朝她点了点头,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她。“天啊。”她喃喃道。

纳西莎双腿发软,像是灌了铅,连忙踉跄着走到一把扶手椅旁坐下,生怕自己撑不住瘫倒在地。那个本不该存在的男人给了她片刻时间消化信息,然后开口:“所以?”

“你……”纳西莎摇了摇头,试图清空混乱的思绪,“我该怎么处理这些信息?”

但她心里清楚,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也知道他期望她怎么做。甚至连自己的答案,她都心知肚明,梅林在上,她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好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几乎无法正常说话,“为了阻止这一切发生,为了保护我的儿子……我会揭发卢修斯。”

这个决定仿佛重锤般砸在她的心头,她知道这是保护孩子的唯一途径,尽管他现在还不到两岁。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记忆里,那个神情忧郁、身形瘦削的男孩,她在心里发誓,绝不能再让德拉科露出那样的眼神。他会幸福长大的,她下定决心。幸福,被爱,不再受虐待。她要把他从卢修斯试图塑造的阴影中拉出来,她能做到,也一定会做到。

“我很高兴你这么做。”那个男人温柔地说。他伸出手,纳西莎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握住她的手,没想到他却递给她一个小瓶子。

她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身心俱疲,连思考都变得困难。

“这是吐真剂。”他解释道,纳西莎倒吸一口凉气。“我想你应该很聪明,总能找到办法让他向正确的人坦白——当然,如果你想在法庭上作证,也可以作为证人。不过我觉得这个或许能减轻你的负担。”

纳西莎低头凝视着那个小玻璃瓶,几秒钟后,她缓缓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男人。

“你为什么来找我?”她问,语气中包含的远不止“我的家”这层意思。

男人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有一百万种答案。一百万条理由来解释我为何做出这个决定。我并非轻率行事,但归根结底,最重要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可以。”他露出一抹苦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对吧?”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纳西莎就已经点头答应了。“当然。”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意味,“你不仅给我指明了更好的路,还提供了工具来铲除障碍——我绝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她审视着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觉得他有些眼熟。“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咧嘴一笑,笑容灿烂而明亮:“我叫哈德良·冈特,随时为您效劳。很高兴能正式认识您。”

他站起身,纳西莎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优雅地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在他转身前问道,心中有个疑问始终盘旋不去。“在你离开前,就一个问题。”

哈德良·冈特审视地看了她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吧,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做什么?”纳西莎鼓起勇气问,“你让我看到你的记忆,因为你确信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悲剧。你怎么知道我会选择德拉科,而不是卢修斯,或者其他一切?”

男人的笑容温柔而关切:“因为你本来就会选择德拉科,胜过一切。我从未想过,十六年的时光会改变什么。”

纳西莎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扯出个僵硬的笑容:"很高兴认识您,冈特先生。期待下次再见。"

巫师低笑起来,那双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哦,我想大概率会再见的。不如我给你个建议?"

"您请说。"女巫小心翼翼地应着,指尖在衣摆下悄悄攥紧。

"跟你妹妹安多米达·唐克斯和好。"男人的话像惊雷劈中纳西莎,她猛地仰起头,惊得脖颈都在发颤。"想把德拉科教好?说实话,想把自己的人生都掰正的话,就去找她。你有个侄女,她也有个侄子。弄好了会很不错,对吧?"

他耸耸肩,身影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客厅里,只留下纳西莎·马尔福和一瓶吐真剂,以及满脑子关于未来的疯狂计划。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清醒的瞬间怒火几乎要焚毁理智。他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就甩出一道魔咒,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已转身怒目而视。头发黏在脸上,视线被水珠糊得一片模糊,他心头骤然一紧——难道是詹姆斯·波特的鬼魂又回来折磨他了?

不。

那是个同样顶着乱蓬蓬黑发、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只是眼神里没有波特家子虚乌有的傲慢。

"你怎么进来的?"西弗勒斯低吼,一边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眼前这张酷似波特的脸毫无惧色,双臂交叉在胸前,显然刚才那道咒术被他轻松挡了下来,完好无损。

"你这人真是个混蛋,知道吗?"男人开口就毫不客气,语气像淬了冰。

西弗勒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闯进来倒水浇他,居然还有脸骂他混蛋?

"滚出去!"他咬牙切齿,现在根本不想深究对方来意——多半又是邓布利多那些鬼把戏,想把他调离岗位。至少这次的恶作剧有点创意,他得承认。

"不。"男人语气固执,再无下文。

两人对峙良久,西弗勒斯只觉得怒火在胸腔里翻涌。今天是周六啊!他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凭什么要被这些破事打扰?

"所以我们就这么干耗着?"西弗勒斯冷笑一声,用下巴指了指房间,"你站在我卧室里,我浑身湿透只穿内裤,你是个破门而入的陌生人,还想破坏我周末?"

男人紧绷的嘴角突然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眼神却依旧严肃:"这造型还不错。"

"什么?"

"很适合你。"他一本正经地说,眼里却闪过一丝戏谑。

西弗勒斯脑子嗡嗡作响——这混蛋居然在调侃他?还是在他被噩梦和孤独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时候!

"你——"他刚要爆发,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你是个混蛋。"男人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我早就该告诉你!你对谁都刻薄,对谁都没好脸色!童年创伤?谁没经历过?但这不代表你能虐待孩子!你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选的那个朋友想杀所有人!你明明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你这辈子确实不容易,我尊重你的成就。但你做的那些破事,一件都不能洗白!我就是要让你从泥沼里爬出来,这次一定!"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那些被他深埋心底的阴暗角落,此刻全被对方血淋淋地剖出来晾晒。他想反驳,想怒斥,可喉咙像被堵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喝点茶吗?"

声音突然响起,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原本应该像头暴怒的野兽,用最恶毒的语言回击。但现在——他只是疲惫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让他彻夜难眠的罪魁祸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男人明显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个反应。他张了张嘴,刚才的满腔怒火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西弗勒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身朝小厨房走去:"不管你哪个学院的,扣十分——因为招了个话都说不利索的校友。"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嗤笑声,还有紧随其后的脚步声。

西弗勒斯默默烧上水,想了想又拿出几块饼干。他能感觉到另一个巫师的目光像黏在背上,可他就是不肯回头。说不清自己这阵颤抖是怎么回事,但他没准备好再被对方羞辱——万一对上眼,他怕对方又开始那些尖酸刻薄的话。

"抱歉刚才吼你了。"男人过了会儿开口,语气生硬。

西弗勒斯转过身,嘴角勾起冷笑:"吼?你还差远了。不过确实够大声的。"他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声音却比想象中平静。到底什么情况?那些他明白(并且绝对不想再想)的事被抛到一边,对方却把他从未做过的一切都泼到他身上。凭什么一个陌生巫师能闯进来肆意辱骂?他哪来的权利?

"总之,"男人别扭地挠挠头,"你确实该被骂。"

西弗勒斯怒火骤升,猛地回头瞪着对方:"凭什么你说了算?我们素未谋面!擅闯我房间还乱吠——"

"你说我没吼你——"

"吼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像个什么学生的博格特吗?我连课都没教过,上次接触孩子还是自己当孩子的时候!"

男人脸色发僵,突然环顾四周。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荡然无存,此刻局促不安得像个孩子,明明只比西弗勒斯大几岁,却显得格外稚嫩。

"至少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吧?"西弗勒斯转回头,水壶正好发出刺耳的哨声。"最好报上名,免得你用名字来讽刺我。"

男人哼了一声,接过茶杯:"谢谢。我叫哈德良·冈特。"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西弗勒斯想不起在哪听过。也许邓布利多或麦格教授提过,或者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又或者在霍格莫德村偶然听过?不重要了。

"那你来干什么?"西弗勒斯盯着水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边缘,"总不会是来骂我一顿就走。"

冈特翻了个白眼,西弗勒斯差点气笑。他最烦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突然开口,"你说的那些指控,根本不是胡扯。"

冈特瞳孔一缩:"你——"

"我问你,"西弗勒斯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你多大?"

"我二十五岁。"冈特回答得很快。

"不对,"西弗勒斯冷笑,"我问的是哪年出生。"

冈特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西弗勒斯看到他在疯狂计算,心脏猛地一跳——真相呼之欲出!

"你来自未来。"西弗勒斯放下茶杯,笃定地说。

冈特猛地呛咳起来:"什么?不可能!你疯了吗?为什么这么说?"

西弗勒斯挑眉:"哦?那我是不是你的博格特?"

"你休想!"冈特脸色涨红,"我从没怕过你。你是个混蛋,想伤害我们的时候绝对会动手,但恐惧?从来没有!"

熟悉的语气让西弗勒斯心头一颤。如果这是他未来的学生,怎么能这么叫他?但对方年龄确实与自己相仿(难道霍格沃茨的时光线乱到连年轻的自己都出现了?),师生关系也可能只是过渡阶段。

"哪年?"西弗勒斯追问。

冈特突然笑了,眼角皱纹舒展:"有趣的是,我前几天见过邓布利多。他被我搞出那么多麻烦,也没问我是不是来自未来。"

西弗勒斯眉毛高高挑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连阿不思·邓布利多都没看穿的真相,他竟然先想到了?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谁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我在说真话?"冈特反驳,笑容却没消失。

"你说了!"西弗勒斯语气激动。

"我没说!"冈特倔强地别过头,笑容却变得刺眼,"这想法太荒谬了!"

西弗勒斯气得转身走向客厅,身后传来冈特的笑声:"行了行了,我道歉!不过你得承认,被未来的人当成博格特原型,确实挺讽刺的。"

西弗勒斯脚步一顿,猛地回头。冈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悲伤。

"问吧。"男人低声说,"你到底有多糟糕?"

西弗勒斯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虐待学生,对吧?坏到能成为别人的博格特。到底……有多坏?"

“你很清楚自己在要求什么。”盖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言语和精神虐待是家常便饭。你对所有人都刻薄,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你随时随地贬低你的学生,让他们觉得只要不够完美,就一无是处。就算他们完美无缺,就算有人做出了非凡成就,你还是会嘲讽他们,最高只给个A。我不记得你给过非斯莱特林学生一个O。”

西弗勒斯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喉咙。但盖恩的话还没说完。

“你从没动手打过我们——我想如果真打的话,麦格教授会把你撕成两半——但你也从未阻止斯莱特林的学生去伤害其他人。孩子们受伤时,不管是在课堂上还是别处,你几乎总是拒绝让他们去找庞弗雷夫人,除非真的危及生命。”

“那个把你当成博格特的孩子,他本是个温和的人,但你却成了他最恐惧的存在。我们都不觉得意外。你真的很糟糕,西弗勒斯。我在霍格沃茨的整个时期,都几乎恨透了你。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西弗勒斯的脑海里闪过自己的童年,父亲将他的生活变成地狱的场景。他曾发誓永远不要变成那样的人。可现在……为什么自己最终还是成了这样?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喃喃自语。

“因为你愤怒。”盖恩语气简单,“因为你经历了太多,却拒绝让自己被痛苦击垮,于是你就变得暴躁,把气撒在所有人身上。这是一种常见的应对机制,愤怒取代了悲伤。这不能成为你伤害他人的借口——真的,一点也不能——但至少能解释你的行为。”

盖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西弗勒斯消化这些信息。

沉默了片刻,盖恩才开口:“我知道你恨詹姆斯·波特,因为他在学校时对你百般刁难,让你痛苦不堪。那确实是事实,他是个混蛋,毁了你的生活。但重要的是,他后来成长了,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他为所有人的权利而战,为保护世界而战,不再是那个混蛋了。而你呢……你本是个好孩子,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只会欺凌他人的混蛋。”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西弗勒斯厉声质问,双手按在眼睛上,头痛欲裂。“你在乎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这次必须变好。”盖恩语气坚定,“因为我不会让你再变成我在霍格沃茨时看到的那个令人憎恨的怪物。现在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新的开始,你有机会变得更好。别成为别人故事里的怪物,西弗勒斯;你完全可以成为比这更好的人,只要你愿意尝试。”

“是我害死了她。”西弗勒斯放下手,声音沙哑,“她的死,是我造成的。”

“没错。”盖恩点头,西弗勒斯倒吸一口凉气。“你为了让伏地魔放过她,选择牺牲她的丈夫和儿子,这想法太天真了。你做错了,西弗勒斯。你做的很多事都是错的。所以,抓住这个机会弥补你的罪孽,而不是继续犯错。”

“你想让我怎么做?”西弗勒斯猛地抬头,看向盖恩,“我怎么可能……”

“嗯,”盖恩语气平淡,“先从接受心理治疗开始。”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记得我之前说要和邓布利多谈谈吗?你应该知道,是他让你免于被送进阿兹卡班。只有他的担保,你才能重获自由。”

“是的。”西弗勒斯缓缓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焦虑。这个男人是要威胁他,剥夺他的自由吗?“那……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和邓布利多谈过了,看来魔法部想要你付出更多。”他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你的自由现在取决于你每周去接受心理治疗。”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你不是认真的吧?”

盖恩轻哼一声:“当然是认真的。魔法部似乎在加大力度。”

西弗勒斯从未相信过魔法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分明是盖恩一手策划的,而邓布利多竟然同意了。

“梅林的胡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西弗勒斯怒吼道。

面对他的怒火,盖恩毫无动摇,反而更加坚定:“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不愿接受现实和解决办法。”

说实话,西弗勒斯无言以对,因为盖恩说的是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心甘情愿接受。

“好吧。”他闷闷不乐地说,把目光转向墙壁,而不是盖恩。

“太好了!”盖恩又笑了起来。

“我猜你会时不时来检查我有没有去,对吧?”西弗勒斯尖刻地反问。他发现自己竟然不那么反感盖恩偶尔来看看的想法。

“哦,我知道你会去的,我不需要逼你。”盖恩语气轻松,西弗勒斯却对他这种纯粹的信任感到困惑。“但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西弗勒斯——毕竟邓布利多刚雇了我。”

说完,盖恩大步走向门口,离开了房间。西弗勒斯盯着他的背影,满心疑惑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同时也好奇哈德里安·盖恩是怎么进入他房间的。

从小天狼星开始照顾哈利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这个孩子。

男孩还差两个月才满两岁,已经长得像个詹姆斯的缩小版,又带着莉莉的一些特征。他是个漂亮的孩子,尽管过去五个半月经历了那么多,却依然快乐。有他在身边,和莱姆斯一起抚养这个教子……虽然痛苦重重,但小天狼星对现在拥有的一切充满感激。

世界的风浪在缓慢却坚定地平息。每天都有越来越多的食死徒落网,《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每天清晨都会宣告又一个“怪物”被永久关押。当小天狼星看到卢修斯·马尔福认罪并被判入阿兹卡班时,他几乎是欢呼雀跃。

而巴蒂·克劳奇Junior竟然没死,这再一次印证了魔法部这个“系统”是多么的不可靠,就像当初陷害他一样。

坦白说,小天狼星完全搞不懂海德里安·冈特是怎么做到的。所有那些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后,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克劳奇父子的阴谋被揭穿?是海德里安·冈特发现了他们。莱斯特兰奇金库中那个邪恶的非法黑魔法物品?是他亲手摧毁的。吉德罗·洛哈特的伪善面具被戳穿?也是海德里安·冈特确保了功劳回到了真正应得的人手里。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找到了彼得·佩迪鲁,让自己沉冤得雪重获自由,还把哈利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一切都不可思议,令人震惊,简直难以置信。

正因为如此,小天狼星才下定决心要和这个神秘的男人保持联系。每次海德里安来家里吃晚饭,总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这反而让小天狼星更加坚定,一定要把这个巫师变成自己和莱姆斯的朋友。他太需要了,小天狼星很确定。这个男人身边似乎没什么朋友,只有一群敬畏他的人。

海德里安甚至还不到二十六岁,却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担。当年詹姆和莉莉得知预言时,不也正是这种神情吗?小天狼星绝不能让海德里安在拯救别人的道路上迷失自我。他需要真正的乐趣,需要好好生活,所以他拉上莱姆斯一起“改造”他(这对莱姆斯来说不难,因为他也很喜欢海德里安)。

在海德里安明确表示反对之前,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就已经半强制地拉着他参加各种活动:从看麻瓜电影到参观龙类保护区。大多数时候,海德里安都一脸困惑,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偶尔,他眼中又会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或者说,是一种“怅惘”。

小天狼星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在生活中失去了太多。

与神秘的海德里安·冈特建立友谊后,还有一件更令人惊讶的事——他重新联系上了自己的表妹纳西莎。不知为何,海德里安和纳西莎似乎成了朋友,而且海德里安还坚持要让这对表姐妹冰释前嫌,重新建立联系。纳西莎依旧高傲,偏见也没那么容易消除,但她确实在努力改变。

这对小天狼星来说完全是莫名其妙——一个食死徒的妻子,怎么会从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人,变成一个会尝试着不对莱姆斯的存在嗤之以鼻的优雅女人?她什么时候开始用“麻瓜”这个词而不是黑巫师常用的贬义词了?

还有,梅林在上,她是什么时候和安多米达重新联系上的?

小天狼星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多布莱克家族的人进行友好的交流了。这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奇怪的经历,要知道他可是能随意变成狗的人!

哈利和德拉科也开始了“约会”——当然,是在家长监督下的。尼法朵拉·唐克斯也常常会在他们身边出现,这场景……几乎有点像“家庭日常”了。这是小天狼星从未想过会从纳西莎·马尔福(现在应该叫纳西莎·布莱克了)身上看到的景象。

有时候,当他的表亲们带着孩子来,大家真的能和睦相处时,小天狼星会无比想念他的弟弟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是个复杂的孩子,性格柔中带刚。他们俩政见不同,从来没有真正达成过一致。但无论如何,雷古勒斯始终是他深爱的小弟弟。

他多希望雷古勒斯当初能来找他。当他深陷困境,想要退出食死徒的时候——他本该伸出手的。小天狼星只要弟弟一个念头,就能立刻放下一切。

然而,他最终却因为背叛伏地魔而被杀害。或者至少,这是小天狼星听到的消息。他的尸体从未被送回来。

有时,海德里安真的让小天狼星想起雷古勒斯。不仅仅是因为小天狼星对他有种莫名的保护欲(尽管对方比他大),而是因为海德里安身上那种外柔内刚的特质,和雷古勒斯如出一辙。他是个善良的人,骨子里却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小天狼星真希望他们能有机会认识,雷古勒斯或许真的需要一个像海德里安这样的朋友。

海德里安来他们家(目前还在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正在寻找一个能摆脱这些糟糕回忆的新住所)吃晚饭,渐渐成了每周至少一次的固定活动。几个月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底。

他们得知海德里安的生日是30号,就在哈利生日的前一天。于是,他们决定为两人举办一个联合生日派对。海德里安随口提了一句,他小时候几乎没过过生日,这让小天狼星立刻勾起了要为他大办一场的念头(莱姆斯无奈地摇摇头,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

所以,他邀请了所有认识并喜欢海德里安的人——甚至给斯内普发了邀请,虽然对方至今没有回应——准备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惊喜。莱姆斯提醒他,海德里安似乎不是那种喜欢大派对的人,但在小天狼星看来,每个人的生日都至少值得一场盛大的庆祝。

派对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海德里安说会来吃晚饭。他向来非常守时,可七点、七点半、八点……他都没出现。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哈利在地板上无忧无虑地玩着。

“也许他忘了?”莱姆斯猜测,但语气中满是怀疑。海德里安从不会忘记这种事。

晚上八点半,西里斯向阿不思发送了一个守护神咒,询问哈德里安刚搬来学校,有没有在学校里遇到什么麻烦。但校长的回应毫无用处,只说哈德里安当天早上很早就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晚上九点左右,格里莫广场12号的前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拖沓地从走廊传来。西里斯和莱姆斯同时站了起来,想看看是谁进了屋子,却在看到眼前景象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哈德里安看起来疲惫不堪,几乎要站不稳了,眼睛又沉又钝,头发比平时更乱,衣服也皱巴巴的。甚至……

“那是血吗?”莱姆斯惊呼一声,向前冲去。果然,哈德里安的衣领和衬衫上有红色污渍。西里斯本能地看向哈德里安身后,确认威胁是否跟来了。

“不是我的。”哈德里安嘟囔着,拍了拍正在检查他伤势的莱姆斯的肩膀。除了几道划痕,西里斯没发现其他问题。“纳吉……”他的声音顿住了,没说完那个词,仿佛他的大脑觉得不值得再费心去想。

“发生什么事了?”西里斯追问。

“抱歉我回来晚了。”哈德里安没有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他现在靠在墙上,疲惫显而易见。“我本来想寄封信的,但我的猫头鹰出去飞行了。我觉得不解释一下太失礼了,所以就……”

“你需要睡觉。”莱姆斯坚定地说。他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达成了一致。“不管你遇到了什么,现在都需要休息。楼上有很多空卧室,今晚就睡那里,睡个懒觉——明天是周日。”

哈德里安半心半意地拒绝了,但当西里斯和莱姆斯扶着他上楼,把他安置在一间卧室里时,他并没有强烈反抗。他刚躺下十秒钟,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搞什么鬼?”他们回到楼下时,西里斯低声咒骂道。莱姆斯无言以对,表情同样茫然。

深夜,凌晨时分,西里斯从床上爬起来,走向厨房,想找点夜宵吃。刚走到厨房门口几步远,他就停住了,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住了。

“……求你了,克里切。”哈德里安轻声说。

“这是我的职责。”家养小精灵咆哮着回应,“雷古勒斯主人托付给我的。”

西里斯的头猛地向后一缩,震惊不已。什么?

“我知道。”哈德里安回答,“我很欣赏你的忠诚,这真的很不可思议。你为了实现他的遗愿做了这么多。我理解你不愿意把它交给我,毕竟雷古勒斯为了得到它经历了那么多。但你必须明白——我可以毁掉它,克里切。我以前就做过。魂器不止一个,现在不一样了。”他停顿了一下,“你知道它是什么,对吧?”

“当然。”克里切回答,对这种可能侮辱他智商的说法感到不满。

“雷古勒斯是为了把它从伏地魔那里夺走才牺牲的。”哈德里安温柔地说,“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所以让我帮你完成任务吧,克里切。让我实现雷古勒斯的遗愿。巫师世界可能不知道他为他们做了什么,但我们知道。让我确保它……彻底消失。”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叮当声,然后克里切说:“好吧,给你。如果你敢背叛雷古勒斯主人的记忆——”

“我不会的。”哈德里安坚定地说。西里斯仿佛能想象出他此刻坚定的表情。“我会毁掉它,完成任务。你想保留它的残骸吗?”

“不。”克里切断然拒绝,“不吉利。最好扔掉,让一切都过去。保守雷古勒斯主人的秘密。”

“谢谢。”

又一阵窸窣声后,脚步声朝着门口传来。西里斯后退几步,交叉双臂。

厨房门开了,哈德里安看到西里斯时突然停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呃,西里斯,”哈德里安尴尬地开口,想挤出一个微笑,结果却更像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下来找夜宵吃?”

“你认识我弟弟吗?”西里斯问道,他拒绝假装没听到刚才的对话。那段对话完全不合逻辑。

“不!不,当然不认识。我——”

“哈德里安。”西里斯咆哮着向前迈了一步,“别骗我。你是怎么认识雷古勒斯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这个,你才努力把我从阿兹卡班弄出来的吗?是为了对我弟弟的忠诚?你……”

“西里斯!”哈德里安打断了他。西里斯闭上了嘴。“我从没见过你弟弟。”他说。西里斯想再次反驳,但哈德里安没给他机会。“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他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脸,然后朝客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来吧,我们坐下来谈。”

犹豫了一会儿,西里斯还是走向了客厅。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了。他太想知道哈德里安掌握了多少关于雷古勒斯的信息,想知道他说的雷古勒斯为对抗伏地魔而牺牲是否属实,而不是因为背叛。

他到底对弟弟了解多少?哈德里安又能告诉他多少?

两人坐下后,西里斯开口道:“哈德里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实在无法完全放松地靠回座位,但哈德里安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疲惫不堪。

“你知道魂器是什么吗?”哈德里安问道。西里斯想了想,摇了摇头。“魂器是通过分裂灵魂,将一部分灵魂放入物品中制成的。这是一种极其黑暗的魔法,非常恐怖。施咒的催化剂是谋杀,分裂灵魂……”他皱起眉头,“会改变你,侵蚀你的灵魂。而且还能让你近乎永生。”

西里斯感到一阵寒意:“你是说雷古勒斯——?”

"不!"哈德里安立刻打断,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迎上小天狼星。"雷古勒斯绝不会做那种事。是伏地魔!"他垂下眼,眉头紧锁盯着地面,让小天狼星有片刻时间独自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

"你说得对,雷古勒斯确实有过退出食死徒的想法,但那不是因为恐慌。他看清了食死徒的本质,做出了无比勇敢的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伏地魔得逞。"

"他找到了伏地魔一个魂器的位置,带着一个完美复制品潜入。路上布满陷阱,他甚至不得不喝下一碗液态的'折磨咒',全靠惊人的意志力才撑过去……"

哈德里安抿紧嘴唇,停顿片刻后继续道:"他把真魂器交给克利切,命令它立刻离开。克利切照做了,而雷古勒斯去附近的湖里找净化用的水,却遭遇了阴尸,被拖入水中。从那以后,克利切一直在想办法摧毁魂器,却始终失败。"

"小天狼星,你弟弟就是这样死的。不是懦弱,是力量——难以置信的力量。"

小天狼星感觉眼眶发烫,却无暇顾及。他的弟弟……雷古勒斯死时才十八岁。十八岁啊,他竟然承受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如果是自己,他会陪弟弟去闯那鬼地方,替他喝那药水,拼了命也要让克利切把雷古勒斯救出来……

但雷古勒斯用那样的方式结束了一切,他确实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这些?"小天狼星声音沙哑,"魂器的事,雷古勒斯的……是克利切告诉你的吗?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哈德里安摇头:"雷古勒斯让克利切发誓保密,家养小精灵对誓言看得极重。而且——"他扯出个古怪的笑,"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比如彼得那个懦夫的鬼把戏。"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向楼梯。

彼得?哈德里安怎么知道那个绰号?他们从没提过。还有他知道的那些事,简直像有读心术……

还有他的眼神,望着莱姆斯和小天狼星时,带着难以言喻的渴望,仿佛失去过太多。

以及他的样子……

小天狼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晚安,哈利。"小天狼星语气自然,仿佛刚才的沉重从未发生。

"晚安,西……"哈德里安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身体僵在原地。他没有回头,仿佛只要保持静止,小天狼星就会忘记刚才那个名字。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小天狼星却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背负太多,疲惫得像被全世界抽走了力气。他不需要再添乱。

"你父母会为你骄傲的。"小天狼星轻声道,"我也为你骄傲,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哈德里安的身体猛地一颤,小天狼星似乎听到一声压抑的哽咽。

他没指望对方回应,这样就够了——至少让那个孩子知道,有人懂他。

"谢谢。"哈德里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随即消失在楼梯尽头。

小天狼星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角的湿润终于滑落,嘴角却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上一章 第1章 哈利波特:时间旅行者的救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