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上海外滩公园，顾晏辰站在高台上，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校徽别在袖口，眼神坚定，声音洪亮。
台下，数千名爱国青年聚集在一起，举着“反帝反军阀”的旗帜，高喊着救国口号，声势浩大——他真的获得了强大的号召力，成为了爱国青年的领袖。
可他看着台下一张张热血的脸庞，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冰冷的责任感，连看到人群中林晚卿的身影，也只觉得陌生。
上海医院，林晚卿穿着护士服，手臂上缠着绷带，正是上次为了保护顾晏辰被军阀士兵打伤的地方。
她看着报纸上顾晏辰领导爱国运动的新闻，眉眼间满是欣慰，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安。
顾晏辰推门走进病房，中山装一尘不染，眼神坚定，却少了往日的温柔。
林晚卿：（看到顾晏辰，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声音轻柔带着喜悦）晏辰！
林晚卿：你来了！
林晚卿：我看到报纸了，你真棒，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着你救国了！
顾晏辰：（点头，语气平淡，没有半分温度）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来看你了。
顾晏辰：你好好养伤，别再掺和爱国运动，太危险。
林晚卿：（笑容僵在脸上，被他的语气刺痛，指尖攥紧衣角，声音带着委屈）晏辰，你怎么了？
林晚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救国，一起看着国家变好的，你不记得了吗？
顾晏辰：（眼神闪烁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模糊的片段，却抓不住，语气依旧平淡）我记得要救国，但我没说过，要和你一起。
顾晏辰：林小姐，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你不必对我抱有过多期待。
林晚卿：（身体一僵，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颤抖）普通朋友？
林晚卿：顾晏辰，你忘了吗？
林晚卿：我们一起在学校的槐树下许愿，一起办地下报纸，一起躲避军阀的追捕，你还说过，等国家太平了，要娶我的，你都忘了吗？
顾晏辰：（看着她流泪的模样，胸口没有半分心疼，反而觉得烦躁，语气冰冷）那些都不重要。
顾晏辰：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国，儿女情长，只会影响我的决心。
顾晏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床头柜上）这些钱，够你养伤了，以后别再找我了。
林晚卿看着桌上的钱，眼泪掉得更凶，却倔强地不肯去捡，她抓住顾晏辰的衣袖，声音带着绝望。
林晚卿：顾晏辰，你看着我！
林晚卿：我是晚卿啊，是你最爱的晚卿啊！
林晚卿：你到底怎么了？
林晚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晚卿：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顾晏辰：（甩开她的手，语气更加冰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林小姐，请你自重。
顾晏辰：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只想救国，不想谈感情。
顾晏辰：如果你再纠缠，我会让手下的人，不让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晏辰转身，大步离开病房，中山装的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林晚卿瘫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半封情书，是顾晏辰以前写给她的，还没写完，上面的字迹温润，带着浓浓的爱意，可现在的顾晏辰，却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林晚卿：（抚摸着情书，声音哽咽，带着不解和痛苦）晏辰，你到底失去了什么？
林晚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上海租界的秘密据点，顾晏辰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爱国运动计划，眼神坚定。
手下的青年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情报，语气凝重。
手下：（语气凝重）顾先生，军阀那边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他们准备明天派人来突袭我们的据点，抓捕所有爱国青年。
顾晏辰：（拿起情报，快速浏览，眼神没有半分慌乱，反而更加冰冷）知道了。
顾晏辰：通知下去，今晚提前转移据点，明天一早，我们在火车站广场举行大规模抗议游行，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军阀的暴行，也让列强看看，我们中国人的骨气！
手下：（犹豫了一下，语气担忧）顾先生，这样太危险了，火车站广场是军阀的重点管控区域，我们去了，可能会有很多人牺牲。
顾晏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霓虹，语气决绝）牺牲是难免的。
顾晏辰：想要救国，就必须有人流血，有人牺牲。
顾晏辰：就算是我，也随时准备为国家献出生命。
手下：（看着顾晏辰坚定的背影，心中充满敬佩，连忙行礼）是，顾先生！
手下：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绯色典当，顾晏辰站在老洋房中央，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还有一丝莫名的空落。
顾晏辰：（看着绯澜，语气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
顾晏辰：我已经典当爱情，获得了号召力，可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想不起来。
绯澜：（斜倚在沙发上，指尖捻着那封封存着他爱情的旧情书，语气平淡）你失去的，是爱情里的温柔、心动和牵挂。
绯澜：这些东西，会让你软弱，却也会让你感受到人间的温暖。
绯澜：你选择了救国的硬骨，就必须舍弃这些柔软。
顾晏辰：（沉默片刻，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我不后悔。
顾晏辰：只要能救国，就算一辈子感受不到温暖，就算一辈子孤独，我也愿意。
绯澜：（抬眼，琥珀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嘲讽）是吗？
绯澜：等你真正实现了救国的愿望，再来说不后悔吧。
绯澜：（她将旧情书放回货架，语气依旧冷漠）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代价，也只能你自己承担。
顾晏辰对着绯澜深深一揖，转身大步离开，中山装的背影在烛火下，越来越挺拔，也越来越孤独。
顾晏辰离开后，林晚卿的身影出现在老洋房门口，她穿着护士服，手臂上的绷带还没拆，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执念——她想知道，顾晏辰到底怎么了，想让他变回以前的模样。
可她刚踏入门槛，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耳边传来绯澜冰冷的声音：“你的欲望不够重，回去吧。”
林晚卿瘫坐在老洋房门口，看着漆色剥落的木门，眼泪掉了下来，却没有放弃——她决定，就算顾晏辰忘了她，她也要跟着他，一起救国，一起看着国家变好，哪怕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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