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彻底吞没农场时,狐骁然才从死寂的怔忪中回过神,他看着地上凝固的血迹,指尖抖得厉害,脑子里只有一个是念头——不能让孩子们看见这一暮。
他找了一块结实的布,裹住凌薇的尸体,扛着往农场后山的密林深处走,秋虫的鸣叫声此时彼伏,衬着山路格外寂静,每一步都向踩在刀尖上,他选了处偏辟的土波,用锄头挖出深坑,将油布埋了进去,又在上面盖满落叶和新土,做得不留一丝痕迹。
回到农场时,天已经蒙蒙亮,骁旸和溪瑶正坐在门槛上,眼睛红肿,看见骁然回来,怯生生的喊了一句,“爸爸”。骁然的心像被钝器狠狠砸了一下,他蹲下身,想抱抱孩子们,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妈妈是不是不会回来了?”溪瑶瘪着嘴,眼泪又掉了下来。
骁旸也红着眼眶,握紧了小拳头,“爸爸,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我们去把妈妈找回来,好吗?”
骁然喉咙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滚烫的愧疚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是他优柔寡断,是他没有守住这个家,才让孩子们失去母亲的陪伴,才让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
那天之后,骁然把农场托付给邻村的大伯照看,他简单收拾了行李,又给孩子们换上干净的衣服,牵着他们的手站在村口,风掠过田野,带来郁金香残留的香气,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爸爸带你们去找妈妈。”骁然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只能凭着记忆里我偶尔提起的方向,一路打听,白天赶路,晚上就找个便宜点的小客栈落脚,孩子们累了,骁然就会把两人抱在怀里。看着他们熟睡的脸蛋,一遍遍在心里演练道歉的话。
他要告诉我,凌薇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要告诉我,他有多后悔,多想念我在农场忙碌的身影;要告诉我,孩子们离不开我,他也离不开我。
哪怕磨破双脚,哪怕用尽所有力气,他也要找到我,要跪下来求我原谅。
为了两个孩子,为了曾经充满烟火气的家,他一定要把我重新接回来。
(后续大约内容:骁然经过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农场发生的一切,请求我原谅,但由于当时我已经心碎了,没有办法原谅他,但是后来他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生病了……,后面的内容,等有时间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