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寒嘴角微微勾：“还真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来，顺势将靠在一旁的邱姬搂入怀中：“邱姬，你说说看，这事该怎么收场？若是处理不好，怕是朕要落个苛待子民的名声。”
邱姬依偎在他肩上，眼角含笑：“这样吧，让臣妾赏丞相千金六鞭。要是她命够硬扛住了，就放了她们；不过万一……”
她眼神一沉，笑意却更加妩媚，“若她撑不住，那就顺带送她身边的那位美人去见阎王。”
凌晔寒视线停在林梦凝身上：“这条件，你可愿意？”
虞如霜紧张地抓住林梦凝的手，林梦凝却平静地拍了拍她的手腕：“我愿意。”
凌晔寒转身吩咐：“来人，拿鞭来。”
很快，一名小宫女呈上了一根鞭子。
邱姬接过鞭子，忽然一笑，像是想起什么：“哎呀，差点忘了说，这鞭子是我特地请人打制的，取名‘齿鞭’。”
林梦凝抬头望去，见鞭身每隔一段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小刀片。
邱姬声音柔和，却字字刺骨：“为何叫齿鞭？只因抽下去时，刀片会扎进肌肤，稍一用力，便能扯下一片皮肉。这还是头一回派上用场，你就是第一个试手的人。”
林梦凝手心顿时冒出冷汗，原本以为六鞭咬牙便可撑过，此刻却不由动摇。但想到两条命悬在自己身上，她仍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决心一试。
邱姬扬起鞭子，正要挥下。
“慢着。”凌晔寒忽然出声。
邱姬一愣，带着不解望向他：“皇上……”
林梦凝心中一动，或许他并未全忘了她。
凌烨寒走到林梦凝面前：“来人，把丞相千金的棉衣退了。”
林梦凝嘴角微扬，心里苦涩。原来他让邱姬停下，并非心软，而是要她脱衣受罚，这般才叫痛彻心扉，是吗？
两名宫女走上前去，打算帮她褪去外衫。
林梦凝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任由她们动手。毕竟这是皇帝的旨意，那就遵从吧，在这皇宫之中，又有谁敢违抗皇上呢？
没多久，林梦凝便只穿着一袭内衬，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整个人禁不住发抖。
邱姬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长鞭落下，鞭梢擦过衣物，撕裂了皮肉，鲜血瞬间涌出，衣料和血肉混在了一起。
林梦凝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第二鞭落下的时候，她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背上的白色衣裳已经被血色染透了。
她用尽力气握紧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意识。
虞如霜哭着冲上前来，几乎跪倒在地：“皇上！求求您，请您饶了姐姐吧！”
旁边的侍卫立刻上前，将虞如霜拖开，任凭她如何哭求，也没有人理会。。
第三鞭落下之际，林梦凝背后的伤口已经裂开到骨骼里了。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咬紧牙关支撑着残存的意志，倘若此刻倒下，不仅无法救虞如霜，两人都将难逃死亡的命运。
正当第四鞭扬起之时，凌烨寒忽然伸手拦下了邱姬。
邱姬面带困惑：“皇上，为何又要阻止？莫非看到她那副惨状，您心生怜悯了？”
凌烨寒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鞭子对你来说太重了，担心你受累。”
随即转向徐安，“你来。”
听到这话，林梦凝的心猛然刺痛，比起身体的创伤，心里的伤害更为难以忍受。他为何要让徐安接手？是觉得邱姬下手不够狠毒？还是……他已经彻底将她忘记了，甚至对她满怀！怨恨？
徐安心里满是纠结，却只得再次拿起鞭子。眼前的女子已是虚弱不堪，这一鞭下去很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但皇帝的旨意岂能违抗。
他高高扬起手臂，鞭子重重落下，甚至不敢直视她的惨状。
邱姬蹲下身，检查过气息后轻声道：“皇上，人已经没气了。”
虞如霜悲泣出声：“姐姐！都是我的错害了你！”
听闻此言，凌烨寒身形微微一晃：“月下，赐毒酒予礼部侍郎之女。”
月公公端着毒酒走近虞如霜，强行掰开她的嘴。
就在此时，林梦凝发出微弱的声响，挣扎着抬起手抓住了凌烨寒的衣角：“皇上……我还活着……恳请您遵守承诺，放过我们。”
凌烨寒眼神微动，俯身捏住她苍白的脸颊：“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月下愣住了，皇帝竟会询问一个满身血迹的女子的姓名？
莫非今夜要召她侍寝？但以她这般模样，如何能够服侍？
皇上的心思，真是愈发难以揣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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