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镜面映着少年们跳跃的身影，新歌的鼓点震得地板微微发麻，刘耀文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般，始终黏在丁程鑫身上。
丁程鑫正领着大家扣舞蹈细节，转身时外套下摆扫过地面，刘耀文眼疾手快地弯腰捡起，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是丁程鑫的习惯，外套不能随便堆，要保持平整。休息时，他端着水杯跑过去，杯里是晾到温热的蜂蜜水，甜度刚好是丁程鑫喜欢的三分：“丁哥，喝点水润润喉，刚才喊拍子喊得声音都哑了。”丁程鑫接过水杯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刘耀文瞬间像触电般收回手，耳根悄悄泛红，却还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盯着丁程鑫喝水的动作，心里偷偷记下“下次要多晾一会儿，温度再低一点”。
他记得丁程鑫的护腕要选透气的网眼款，尺码是M号；记得丁程鑫练舞累了会想吃草莓味的能量棒，每次都会提前在包里藏一根；甚至丁程鑫排练时习惯站在镜面左侧第三排的位置，他都会刻意调整自己的站位，确保余光能随时看到对方。有次舞台彩排，丁程鑫的耳返出了问题，刘耀文第一时间冲过去，比工作人员还快地帮他检查线路，手指紧张得有些发抖，直到耳返恢复正常，看到丁程鑫笑着说“谢啦耀文”，他才松了口气，觉得比自己完成完美舞台还开心。
刘耀文一直觉得，这种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想时刻跟在他身边的心情，就是最纯粹的喜欢。
“刘耀文，宋亚轩，”训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助理探进头来，“老板在办公室等你们，让你们现在过去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助理往办公楼走。刘耀文心里还在琢磨，是不是最近排练不够认真，还是舞台表现出了问题，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没注意到身边的宋亚轩一直沉默着。
进了老板办公室，老板示意他们坐下，开门见山：“最近后台数据反馈，你们俩的CP热度很高。年龄相仿，性格一个跳脱一个温润，在队内的互动也自然，颜值搭配起来也很吸睛，粉丝很买账。”老板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公司考虑，接下来的活动、物料拍摄，你们俩可以组成固定CP，在镜头前多些营业互动，巩固一下热度。”
刘耀文愣了愣，手指下意识攥了攥裤子，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波澜，就是觉得有点突然——和宋亚轩营业？好像也没什么不行。他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旁边的宋亚轩已经先开口了：“好，我们配合公司安排。”
说完，宋亚轩起身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拽着他的胳膊就往门外走。
出了办公楼，刘耀文才随口问了句：“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宋亚轩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不答应能怎么样？公司的安排，难道还能违抗？”他顿了顿，语气放得更轻松，“再说了，只是在镜头面前营业一下而已，就当我们平时那样打打闹闹，好兄弟之间的互动，反正也差不多。”
刘耀文琢磨着他的话，觉得挺有道理。是啊，他和宋亚轩本来就玩得好，训练时互相搭把手，休息时一起打游戏，就算镜头前多表现得亲近点，也不过是把平时的相处放大了而已，没什么好别扭的。他点了点头，爽快地说：“也是，好兄弟营业就营业，多大点事儿。”
真正开始按公司要求营业后，刘耀文发现确实和他想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镜头前，他会按要求帮宋亚轩整理微乱的衣领，采访时被问到“最想一起合作的队友”，会笑着说“亚轩啊，我俩配合挺默契的”，游戏环节里也会下意识让着宋亚轩，偶尔被要求做些稍微亲昵的动作，比如搭个肩膀、碰个额头，他也觉得挺自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工作的一部分。
甚至有时候营业结束，他还会和宋亚轩吐槽：“刚才那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下次我们自然点就行。”宋亚轩也会笑着附和，两人的相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打打闹闹、互怼互损的好兄弟。
直到一次团体综艺录制，休息间隙，刘耀文拿着水瓶去接水，无意间看到休息室的沙发上，丁程鑫正靠在马嘉祺肩上看手机，两人头挨着头，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丁程鑫笑起来时，马嘉祺会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动作自然又亲昵，旁若无人的样子，完全没在意周围还有工作人员。
刘耀文挑了挑眉，心里了然：看来公司也安排丁哥和马哥营业了。他看着两人的互动，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觉得挺正常——毕竟CP营业是公司的安排，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丁哥和马哥配合得还挺默契。
他接完水，转身就看到宋亚轩在不远处等他，手里拿着两根能量棒，递过来一根：“刚工作人员给的，草莓味的，你爱吃的。”
刘耀文接过，随口说了句“谢了”，剥开包装就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一边吃，一边指了指沙发那边，对宋亚轩说：“你看丁哥和马哥，也在营业呢，比我们俩还投入。”
宋亚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低头咬了口自己手里的能量棒，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情绪，快得让刘耀文根本没察觉。
刘耀文完全没放在心上，吃完能量棒，就拉着宋亚轩准备去彩排下一个环节，心里还在想着：等会儿营业时，他和宋亚轩也可以自然点，别太刻意，像丁哥和马哥那样就挺好。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坦然，和对丁程鑫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不一样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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