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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吗

动物城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铅灰色的云层低悬在警署大楼顶端,将整座城市笼在一片沉郁的气压里。风卷着细碎的雨丝拍打在落地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雅夫亚的身影立在玻璃前,黑色的马鬃被风拂得微微晃动,银灰色的眼眸锐利如鹰,正盯着手中平板上跳动的红色光点——那是越狱逃犯的定位信号,在城市边缘的黑市区域不断闪烁。

他的蹄子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身后五百只老鼠组成的情报组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通风管道与墙角缝隙间穿梭,细微的窸窣声是这座大楼里最隐秘的情报流动声。平板屏幕的光映在他冷硬的侧脸,马耳微微转动,精准捕捉到楼梯间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没有回头。

雷格西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顶楼入口,深灰色的狼毛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脖颈处,胸膛因一路小跑而微微起伏,呼吸带着凉意。他没有丝毫拖沓,几步冲到雅夫亚面前,挺直脊背,右爪并拢举至眉骨,标准的敬礼动作带着刑警大队长独有的利落与庄重,狼耳紧贴着头颅,声音沉稳有力:“雅夫亚先生,请问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雅夫亚缓缓转过身,平板屏幕转向雷格西,红色光点旁标注的“熊组”与“未知混血”字样格外醒目。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蹄子轻轻点了点屏幕上的黑市坐标:“当然。叫你来,是跟我一起抓捕越狱的逃犯——熊组的那群蠢货,还有一个棘手的混血动物。”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向电梯,黑色的长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动作快,他们在黑市有交易,别让他们跑了。”雷格西点了点头,收起敬礼的姿势,快步跟上雅夫亚的脚步,狼爪踏在地面上,发出沉稳的踏踏声,眼底满是正义感燃起的锋芒,腰间的警枪随着步伐轻微晃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黑市深处的药店藏在两条狭窄巷道的拐角处,斑驳的木门上挂着“停业”的木牌,却挡不住门内传来的烦躁议论声。药店内部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草药、药剂与劣质酒精混合的刺鼻气味,货架上的玻璃瓶歪歪扭扭地摆着,标签大多模糊不清,墙角堆着发黑的纸箱,老鼠在纸箱缝隙里探头探脑,又飞快缩了回去。

熊组的成员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个个膀大腰圆,棕褐色的毛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懊恼与焦躁。纳加站在最前面,两米多的身高让他几乎要碰到天花板,宽厚的肩膀绷得笔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粗重的呼吸带着怒意,盯着柜台后那只圆滚滚的豚鼠。豚鼠抱着双臂靠在货架上,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嘴角挂着讥讽的笑,爪子敲了敲柜台:“纳加,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可是‘黑骨草’,黑市上千金难买的好东西,你们熊组拿不出象牙,我总不能白送吧?”

“就不能再宽限几天?”纳加的声音像闷雷一样炸响,爪子重重拍在柜台上,玻璃瓶被震得叮当响,“我们很快就会弄来一根上等品质的象牙,绝对是未经加工的原生象牙,比你这里任何存货都好!”

豚鼠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爪子捻了捻胡须:“宽限?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纳加,我在黑市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鬼话没听过?你们熊组现在就是一群穷光蛋,谁信你们的承诺?”

熊组的成员们顿时炸开了锅,有的低声咒骂,有的攥紧拳头,却没人敢上前——黑市的规矩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拿不出象牙,确实没资格要药。就在气氛僵持到极点时,药店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冷风裹着雨丝灌了进来,带起一阵寒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身形修长,披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外套,帽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冷冽的锐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的一对羚羊角,象牙白色,线条流畅,顶端带着细微的弧度,一看就质地坚硬,绝非普通草食动物的角。

他的动作很轻,蹄子踏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走到柜台前,随手一扬,一根通体洁白、纹路清晰的象牙“咚”地一声砸在豚鼠脚边,象牙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没有一丝瑕疵,显然是上等品质的好货。“这样,就可以了吧?”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几分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豚鼠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弯腰抱起象牙,用爪子轻轻抚摸着,脸上的讥讽瞬间变成谄媚的笑:“哇哈哈!不愧是熊组啊!竟然真的弄到了这么上等的象牙,厉害厉害!”他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后里面装着几株深黑色的草药,正是熊组急需的黑骨草,“这是你们要的药,拿好吧!”

熊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纷纷低声议论起来:“这人是谁啊?不是我们熊组的吧?”“看着像只瞪羚,怎么会帮我们付象牙钱?”“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纳加也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只戴口罩的瞪羚,棕褐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与审视,他从未见过这只瞪羚,更不可能让外人插手熊组的事。就在豚鼠刚要把木盒递过去时,那只戴口罩的瞪羚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像一道残影,伸手抓起柜台上一个沉甸甸的陶土罐子,猛地转身,朝着豚鼠的额头砸了过去!

“嘭!”一声闷响,陶土罐子瞬间碎裂,陶片四溅。豚鼠惨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额头被砸出一个红肿的大包,鼻血顺着鼻孔汩汩流下,滴在胸前的毛发上,晕开一片暗红。他捂着额头蜷缩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混蛋!你敢动手?!”纳加见状,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低吼一声,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那只瞪羚砸了过去。熊科动物的拳头力道惊人,若是被砸中,就算是坚硬的木板也能砸出一个窟窿,周围的熊组成员们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以为这只瘦弱的瞪羚一定会被砸飞。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只戴口罩的瞪羚眼神一冷,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纳加的拳头,同时伸出右手,精准地扣住了纳加的手腕。他的爪子带着利爪,指尖嵌进纳加厚实的皮毛里,力气大得惊人,纳加挣扎了几下,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你……”纳加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鼻子传来一阵剧痛——那只瞪羚松开他的手腕,紧接着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力道狠戾,直击要害!

“嗷呜——!”纳加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他捂着鼻子蜷缩在地上,眼泪和鼻血混在一起往下流,疼得浑身发抖。熊科动物的弱点从来都在鼻子上,那里的神经密集,一旦被击中,便会失去大半力气,根本无法反抗。

周围的熊组成员们都惊呆了,纷纷停下议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满是震惊与恐惧——这只看似瘦弱的瞪羚,竟然不仅接住了纳加的拳头,还一拳就把他们的老大打倒在地,而且精准地击中了熊科的弱点,显然对熊组了如指掌!

那只戴口罩的瞪羚缓缓走到纳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寒光。他蹲下身,将匕首的尖端抵在纳加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轻轻划破了纳加颈间的皮毛,渗出一丝血迹。

“笨蛋。”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几分嘲讽,眼神冷得像冰,“我不是叫混蛋,我是你们的老大——新老大。”

纳加浑身发抖,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却还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怒:“你……你是谁?凭什么当我们的老大?”

“我叫梅隆。”他缓缓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混血的脸——线条流畅的脸颊上,一半是瞪羚的温润轮廓,另一半却带着豹子的凌厉,嘴巴是豹子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时,露出几颗尖锐的獠牙,头顶的象牙色羚羊角与脸上的豹纹相得益彰,狭长的眼睛里,虹膜是深邃的琥珀色,透着几分嗜血的疯狂,“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的混血,花豹和瞪羚生下的孩子。”

他用匕首轻轻蹭了蹭纳加的脖子,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记住了,我叫梅隆,是你们的新老大。”

熊组的成员们都僵在原地,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犹豫与恐惧。他们看着倒在地上被匕首架着脖子、毫无反抗之力的纳加,又看了看眼前这只实力强悍、眼神狠戾的梅隆,没有人敢说话。纳加是他们的老大,可现在老大被制服,他们根本不是梅隆的对手——刚才那一手,足以证明梅隆的速度、力量和对他们弱点的了解,若是反抗,只会落得和纳加一样的下场。

沉默持续了几秒,终于有一只年轻的熊咽了咽口水,缓缓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梅隆老大……”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他的熊组成员们也纷纷反应过来,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再看纳加,齐声喊道:“梅隆老大!”

梅隆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獠牙在光线下闪着寒光,抵在纳加脖子上的匕首微微用力,看着地上浑身发抖的纳加,语气冰冷:“很好,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从现在起,熊组听我号令,谁敢违抗,下场就和这只豚鼠一样。”

风还在吹着雨丝拍打窗户,药店内的血腥味与草药味交织在一起,纳加的惨叫声渐渐微弱,只剩下熊组成员们压抑的呼吸声。梅隆缓缓站起身,收起匕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只熊,眼神里的冷冽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药店旁的小巷狭窄而幽深,墙壁上布满涂鸦与青苔,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黑市特有的腐臭与烟火气。狮子组的身影隐在阴影中,皮毛的金棕色被巷口漏进来的微光染得暗沉,几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药店的窗户,将里面的打斗声、嘶吼声听得一清二楚。

伊吹靠在墙角,银边眼镜滑到鼻尖,他抬手推了推镜架,指尖夹着的香烟燃着星火,烟雾缓缓缭绕而上,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他垂着眼,耳朵微微动着,将最后一声“梅隆老大”收入耳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平静:“老大,里面似乎结束了。熊组换了新头目,是个混血,手段倒是利落。”他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潮湿的地面上,瞬间熄灭,“折腾了这么久,去喝一杯?”

富利站在一旁,右眼的三道疤痕在昏暗里格外狰狞,他依旧眯着眼,大半张眼白露在外面,透着几分痞气与狠戾。听到喝酒的提议,他舔了舔嘴角,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的兴奋:“喝什么酒,没劲。那我去脱衣舞俱乐部了?刚好最近新来了几只狐狸,身段不错。”说着,他攥了攥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显然对暴力与美色的兴趣远大于喝酒聊天。

路易倚在巷口的路灯杆旁,红色的鹿毛被灯光映得愈发鲜艳,头顶的犄角挺拔而锋利,泛着温润的光泽,既带着财阀公子的矜贵,又藏着黑市老大的冷冽。他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闻言抬眼,鹿眸里没什么情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清冽如冰泉:“去吧,注意分寸。”

富利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尖利的狮牙,转身就朝着巷外走去,步伐张扬而急促,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其余的狮子组成员见状,也纷纷放松下来,低声议论着刚才药店的动静,三三两两地解散,有的朝着烟摊走去,有的则拐进了旁边的小酒馆,巷子里很快只剩下路易与伊吹两人。

“走吧,去老地方。”路易收起打火机,率先迈步,红色的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踏在石板路上的蹄子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伊吹掐灭烟头,紧随其后,金棕色的狮毛被风拂得微微晃动,眼镜后的眼神始终落在路易的背影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忠诚与笃定。

老地方是一家藏在黑市深处的酒吧,门头低调,推门而入却别有洞天。昏暗的灯光里,爵士乐缓缓流淌,空气中混着酒精、烟草与皮革的味道,形形色色的兽人坐在卡座里,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路易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卡座坐下,侍者很快端来两瓶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叮咚的声响。

伊吹坐在路易对面,倒了两杯酒,推给路易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他抬眼看向路易,眼镜后的眼神温和了几分:“老大,那混血突然接管熊组,恐怕不是偶然。熊组之前一直被我们压制,现在换了头目,说不定会有动作。”

路易握着酒杯,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鹿眸微垂,看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动作?他们有什么资格。黑市的规矩,从来都是强者定的。”他顿了顿,将酒杯凑到唇边,浅酌一口,辛辣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眼底深处的冷意,“不过,倒是可以看看这混血有多少能耐。”

伊吹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酒,语气严肃了几分:“说起来,黑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有人想取代某个势力的地位,必须杀掉现任头目,再把头颅砍下来,挂在对方根据地的总部,才算名正言顺。”他抬眼看向路易,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老大,你得小心。那混血手段狠辣,又摸清了熊组的弱点,绝非善类。”

路易闻言,突然笑了起来,鹿眸弯起,带着几分戏谑与漫不经心。他放下酒杯,抬手用指尖轻轻量了量自己的头部,指尖从额头滑到下巴,动作优雅而慵懒:“我的头这么小,就算真被砍下来挂着,恐怕也不好看。”他看向伊吹,眼神里带着几分玩笑般的认真,“如果真有那一天,伊吹,你就代替我去死吧。”

伊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站起身,双手放在身侧,微微低头,语气恭敬而坚定,眼底满是不容置疑的忠诚:“属下很高兴能为老大活着,也甘愿替老大赴死。只要老大需要,属下随时可以献出性命。”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仿佛这不是一句承诺,而是早已刻在骨子里的信仰。

路易看着他,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抬手:“坐下吧,随口说说而已。”伊吹应声坐下,重新端起酒杯,两人不再谈论黑市的纷争,只是安静地喝酒,爵士乐在耳边流淌,氛围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喝完酒时,夜色已经深沉,黑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多了几分迷离的暧昧。路易与伊吹并肩走出酒吧,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吹散了几分酒意。路易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台,脚步一转,朝着天台的楼梯走去:“去天台抽支烟。”

伊吹紧随其后,两人顺着狭窄的楼梯登上天台。天台上没有灯光,只有远处城市的霓虹映出模糊的轮廓,晚风更大了些,吹得路易的红色风衣猎猎作响,也吹得伊吹的狮毛微微晃动。路易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支,烟雾在晚风里很快消散,他靠在天台的栏杆上,鹿眸望着远处的灯火,眼神里带着几分罕见的迷茫。

“伊吹,跟你坦白一件事。”路易的声音很轻,被晚风裹着,带着几分飘忽,却清晰地传入伊吹耳中,“我小时候,是生饵贩卖区的生饵,编号4号。”

伊吹浑身一僵,手里的香烟差点掉落在地。他猛地转头看向路易,眼镜后的眼神满是震惊,随即又化为深深的心疼。生饵贩卖区是动物城最黑暗的角落,那里的草食动物如同待宰的牲畜,被当作肉食动物的食物贩卖,能从那里活下来的,无一不是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冷冽矜贵的老大,竟然有如此不堪的过去。

伊吹沉默了几秒,缓缓走上前,抬手撸起自己的左胳膊袖子。他的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将整个胳膊划分成一个个整齐的区域,每个区域里都用黑色的墨水纹着细小的文字,标注着不同的治疗功效——止血、止痛、解毒、消炎,密密麻麻,像是一张复杂的地图。这些纹身,是他小时候卖身时,主人为了让他能随时“派上用场”,强行纹上去的,每一道纹路,都刻着他不堪回首的过往。

“老大,我们是一路人。”伊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坚定,他抬手轻轻触碰着胳膊上的纹身,眼神里满是释然与笃定,“你是生饵,我是卖身。不同的命运,却有着同样的经历,同样在黑暗里挣扎着活下来。”他抬眼看向路易,眼底满是真诚,“能与你相遇,是上天的安排,说明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的。”

晚风依旧吹着,天台上的烟雾渐渐散去,远处的霓虹映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路易看着伊吹胳膊上的纹身,又看向他眼底的真诚,鹿眸里的迷茫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暖意。他轻轻笑了笑,将手里的香烟掐灭在栏杆上,声音清冽却带着几分温柔:“是啊,挺有缘的。”

两人并肩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灯火,没有说话,却有着无需言语的默契。黑暗的过往如同刻在骨血里的印记,让他们在这冰冷的黑市中,找到了彼此唯一的慰藉与依靠。鹿角与狮影在霓虹下交织,如同他们纠缠的命运,从此并肩同行,再也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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