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柳小芽突然挣扎着跳下地，四肢并用冲向厨房角落的水缸。
噗通！
整只猫栽进水缸，只剩尾巴尖在水面抽搐。
诸葛铁柱快快快捞出来！
诸葛铁柱慌了。
左奇函已经瞬移到缸边，把湿漉漉的猫拎出来。柳小芽浑身发抖，眼睛半闭，嘴里无意识念叨：
柳小芽（猫）喵呜……（好多星星……会飞的鱼在叫我，师兄……）
神志不清了。
左奇函抱起她就往外走：
左奇函诸葛铁柱，闭门思过三日。厨房，封了。
诸葛铁柱大师兄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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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寒潭，水温刺骨。
左奇函把神志不清的柳小芽浸进潭水，只露出猫头。寒气入体，压制住狂暴的药力，她渐渐停止胡言乱语，只是眼神依旧迷茫。
左奇函运转心法，引导药力。
左奇函的声音透过水波传来。
左奇函你前世修的《灵山素心诀》，现在还能记起行功路线吗？
柳小芽迷迷糊糊点头。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丹田里的金光已经膨胀到鸽子蛋大小，在潭水刺激下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释放出温和的热流，冲刷四肢百骸。
一个时辰后。
她睁开眼，猫眼里恢复了清明。
低头看看爪子——肉垫上的纹路更深了，原本粉嫩的肉球泛起淡金色光泽。试着抬爪一划，空气中留下三道浅白色的气痕，久久不散。
攻击力提升了！
左奇函药力吸收了三成。
左奇函把她捞出来，用灵力烘干毛发。
左奇函剩下七成沉淀在经脉里，需要慢慢炼化。
柳小芽甩了甩头，感觉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不仅想起更多前世法术细节，甚至对灵气的感知都敏锐了数倍——她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各色灵气光点，能“听见”草木呼吸的微弱韵律。
这就是启智草的效果？
左奇函副作用。
左奇函忽然说。
柳小芽（猫）喵？（什么？）
左奇函启智草会放大五感。
他指了指她耳朵：
左奇函从现在起，你会听到很多以前听不见的声音。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忽然传来对话声——
万能龙套杂役弟子A：……真的！我亲眼看见左奇函抱着那只猫去寒潭！
万能龙套杂役弟子B：让一只猫泡寒潭？有病吧？
万能龙套杂役弟子C：我看他是被门派压力逼疯了，养只猫当寄托……
声音来自三里外的杂役弟子居所，隔着山壁林木，本该模糊不清。此刻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
柳小芽耳朵动了动，看向左奇函。
这人……到底忍了多少闲言碎语？
正想着，更远的地方，一道熟悉的嚣张嗓音随风飘来：
赵不凡灵山派也配接幽冥洞窟任务？到时候别吓得尿裤子！那只猫倒是可以抓来炖了，听说左奇函宝贝得很……
赵不凡。在天剑宗的山头，距离此地至少十里。
柳小芽眼神一冷。
柳小芽（猫）内心os：炖我？你也配？
她抬起右前爪，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肉垫金光一闪。
十里外，天剑宗演武场。
赵不凡正口沫横飞跟师弟们吹牛，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倒，一屁股坐进旁边喂灵兽的泔水桶里。
“噗通——哗啦！”
臭气熏天。
赵不凡谁？！谁暗算我？！
他狼狈爬出来，浑身沾满烂菜叶。
周围弟子憋笑憋得脸通红。
柳小芽收回爪子，深藏功与名地微微一笑。
柳小芽（猫）
左奇函低头看她：
左奇函你干什么了？
柳小芽（猫）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没追问，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左奇函五感放大有利有弊。
他转身往住处走。
左奇函控制不住的话，你会被信息淹没。
柳小芽跳上他肩膀，用脑袋蹭了蹭他耳朵。
放心，我可是当过金丹期的人……猫。
当晚，左奇函的住处。
烛光下，五人一猫围坐——准确说，是五人坐着，柳小芽蹲在桌上。
左奇函幽冥洞窟，位于昆仑山脉阴面，常年幽冥气弥漫。
左奇函展开地图：
左奇函任务要求：探查洞窟第三层，绘制地图，采集三株幽冥花。
花想容举手：
花想容大师兄，第三层不是有筑基期鬼物出没吗？我们这支队伍……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明显：队伍里，左奇函筑基巅峰，她自己炼气七层，诸葛铁柱炼气六层，另外两个外门弟子——王大柱和李二狗，都是炼气三层。
这配置，去第三层送菜？
左奇函所以需要战术。
左奇函看向桌上的猫：
左奇函柳……咳，这只小猫有特殊天赋，可以提前感知危险，干扰低阶鬼物。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
柳小芽挺起胸膛，尾巴优雅地卷到身前。
柳小芽（猫）喵～（没错，正是在下。）
左奇函具体战术。
左奇函手指在地图上移动。
左奇函王大柱、李二狗负责第一层警戒；诸葛师弟在第二层入口布置驱邪香阵；花师妹随我下第三层，猫负责预警和侧应。
诸葛铁柱那我的任务呢？
诸葛铁柱期待地问。
左奇函你的任务……
左奇函看他一眼。
左奇函是准备足够三天吃的干粮，以及——别再把厨房炸了。
诸葛铁柱蔫了。
柳小芽却盯着地图，猫爪忽然拍了拍某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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