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一到,裁判哨声再次吹响,季晏礼左腿发力时已经没了痛感,只有封闭针发麻的热劲,他活动着手腕戴上拳套,对面黑熊的鼻梁胡乱塞着纱布,血还在往下滴糊的半张脸更狰狞了些,双眼浑浊的像诈尸“美人,你的死期到了!”
场上几个回合下来,季晏礼心头一凛,妈的黑熊这是磕药了!挨了重拳只是闷哼,反倒越大越亢奋,更疯了似的
就这愣神半秒,黑熊粗壮的手臂已经死死箍住他的脖子,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季晏礼眼前发黑后背伤口撕裂般疼,他左脚猛蹬黑熊膝盖,对方纹丝不动,胳膊收得更紧
台下嘶吼声翻涌,有人喊美人撑住,有人喊黑熊在加把劲,求生欲顺着血管疯窜,季晏礼拼尽全身力气,右拳狠狠砸向黑熊太阳穴,嘭
这一拳震的他掌心发麻,黑熊瞳孔骤缩,箍着脖颈的手猛的松了,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季晏礼脱力跪倒在地,掌心撑着黏腻的台面,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里泛着腥甜
他勉强抬头,看到黑熊晃了晃脑袋,竟然颤巍巍的又站了起来,活像丧尸一样朝他走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小白脸,服不服”,季晏礼咧开嘴一口血沫吐在他脸上,丝毫不落下风“服你妈逼……”
黑熊暴怒攥着他的头发,就往台面磕,一下,两下,声响撞的台下人耳膜发紧,就在第三下快要落下时,黑熊突然惨叫一声,手猛地松开,捂着脸踉跄后退,嘴里嗬嗬喘着粗气,他的鼻子
季晏礼抹掉脸上的血污,眼底翻涌着狠劲,像是地狱的罗刹,刚才他早趁着乱,从台上掰下一小块硬胶攥在手里,就等着黑熊低头磕他的空档,狠狠扎进了那早已塌掉的鼻梁里
台下死寂两秒,下一秒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美人!美人!”押他赢的赌徒拍着大腿狂笑,吼的屋顶发颤
男人指尖的烟燃到尽头,淡淡丢出一句“走了”姜丹努看得正起劲忙拽他,“不是还没结束吗?黑熊刚磕了药正疯着,不在看看?”
“那废物磕了药也赢不了”男人语气冷硬,扫过季晏礼染满血的侧脸“那条疯狗连咬人的本事都没有,留这看着他怎么断气?”
姜丹努了然于心立马跟上,低声问:“那黑熊……?男人脚步没停,声音贯彻着冷意:“那就死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