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砚松开了握剑的手，将瓷瓶收好：“我可以帮你拿到剑谱副本，但我有条件。”
“你说。”夜燎挑眉。
“第一，你必须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影阁的信息，包括他们暗杀青城山长老的事。”
“可以。”
“第二，合作期间，你必须听我的安排，不许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夜燎似乎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条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有意思。行，我答应你。”
“第三，”林砚看着他，语气严肃，“如果你敢骗我，或者对我有任何不利的企图，就算拼着任务失败，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那是从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来的杀气。
夜燎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些，认真地看着他：“放心，我对盟友，一向很有诚意。”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谢临渊清冷的声音：“林公子？你在这里吗？”
林砚和夜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谢临渊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看来你的‘特别关注’找来了。”夜燎压低声音，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塞给林砚，“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按上面的方法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纵身一跃，如同夜枭般消失在崖下的黑暗中，动作快得让林砚都有些意外。
几乎在他消失的同时，谢临渊的身影出现在崖边，看到林砚时，他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林公子深夜至此，做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林砚，又看向夜燎刚才站过的地方，眼神锐利如剑：“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里？”
“谢公子怎么会来？”林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难道一直在监视我？”
谢临渊的脸色微变，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却还是硬声道：“掌门担心你的安全，让我过来看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有。”林砚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怎么，谢公子觉得我会在这里见什么人？”
谢临渊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林砚的表情太过平静，让他无从下手。
最终，他只能移开目光，看向崖下的黑暗：“这里地势危险，林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林砚没有异议，转身往回走。
两人并肩走在回谷院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林砚能感觉到谢临渊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怀疑。
快到谷院时，谢临渊突然开口：“林公子，你最好离魔教的人远一点。”
林砚脚步一顿，回头看他：“谢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燎在江湖上的名声，你应该听说过。”谢临渊的语气带着警告，“他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与他扯上关系，没有好下场。”
林砚心中冷笑。谢临渊果然知道夜燎的身份，甚至可能早就察觉到夜燎在附近。他刚才的出现，恐怕不只是“担心安全”那么简单。
“谢公子放心，我对魔教的人没兴趣。”林砚淡淡地说，“倒是谢公子，似乎对夜燎格外了解？”
谢临渊的脸色僵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快步离开了。
林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谢临渊对夜燎的了解，似乎超出了正邪对立的范畴，更像是……认识了很久。
他回到房间，关上门，从怀里掏出夜燎塞给他的纸条。纸条上用特殊的墨水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和他之前画的影阁令牌图案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复杂些。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符号，疑似魔教暗号。建议宿主销毁纸条，避免暴露。】
林砚没有理会系统，将纸条收好，又拿出那个装着解药的瓷瓶。他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定无毒后，服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后背的麻痹感瞬间消失，内力运转也顺畅了许多。
看来夜燎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有诚意合作。
只是，谢临渊和夜燎之间的关系，影阁与山河剑谱的秘密，还有夜燎提到的“当年的真相”……越来越多的谜团缠绕在一起，让林砚觉得头有些疼。
他走到窗边，望着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周围一片漆黑，就像他现在所处的局面，看不清方向，也猜不透人心。
但他并不害怕。越是复杂的局面，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世界的任务，恐怕不仅仅是揭露影阁阴谋那么简单。谢临渊和夜燎这两个“特殊碎片”的出现，或许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只是，系统为什么要提醒他远离这两人？“特殊碎片”到底意味着什么？
林砚揉了揉眉心，将这些疑问压在心底。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山河剑谱，查清影阁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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