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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2)

瓷华双生花副本

若秋:若影伶仃残月影,秋声凛冽断鸿声。

若秋:拉线

旁白: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双生花副本·第二关2.5版本后续

接上文

霓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脚步,依旧很轻。他的脚,踩在枯草上,却没有陷下去,像是他的身体,没有一丝重量。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泥潭里的骨头上面,那些骨头里的怨念,像是一条条黑色的蛇,朝着他扑来,却在靠近他身体的那一刻,化作了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嘲讽。

金色的阳光在冻土上停留了不过片刻,就被重新聚拢的铅灰色云层彻底吞没,天地间再次陷入一片比墨色更沉的苍茫。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比之前更甚,像是无数把淬了冰的锋利小刀,刮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看不见的血痕,风里裹挟的怨念,像是附骨之疽,钻进每个人的毛孔,放大着骨髓里的疲惫与烦躁。那些怨念不是无形的,它们凝成了细碎的、发黑的絮状物,缠在人的头发上、衣领上,像是一群啃噬灵魂的小虫子,挥之不去。

美利坚一行人,正走在一条蜿蜒的小径上,小径两旁的积雪没到脚踝,雪层下面不是冻土,是软烂的泥,每走一步,都要将腿从黏稠冰冷的雪泥里拔出来,再重重踩下,发出“咯吱”的闷响,像是踩碎了谁的骨头。美利坚的金发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融化的雪水顺着发丝滴进衣领,冻得他浑身一颤。粗布单衫早已被雪水浸透,冰冷的布料贴在身上,像是一层冰甲,冻得他浑身发麻,皮肤被粗糙的布料磨出了血口子,血珠渗出来,瞬间就被寒风冻成了暗红色的痂。他的脚底,水泡破裂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每走一步,草鞋与伤口的摩擦都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法兰西身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走下去,必须走下去,否则,就会像那些散落的骨头一样,永远留在这片荒原里,沦为怨念的养料。

他忍不住低头瞥了一眼脚下的路,小径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脚印,那些脚印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完整有的残缺,像是无数人曾在这里跋涉过,又在这里倒下过。脚印的缝隙里,散落着一些零碎的东西——一枚锈迹斑斑的纽扣,一块磨得光滑的石头,还有一些看不清材质的碎片,都被冻在了雪泥里,像是被时光遗忘的遗物。美利坚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不敢再看,只能加快脚步,紧紧跟在法兰西的身后,生怕自己也会变成这些遗物中的一员。

英吉利的情况比美利坚更糟。他的棕色卷发被雪水冻成一绺一绺的,像是一条条褐色的冰蛇,贴在头皮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冷。他的体力早已透支,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拔河,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膝盖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差点跪倒在地。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又干又疼,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血珠落在雪地上,瞬间凝成暗红色的冰粒,很快就被新的雪粒覆盖。他的目光落在小径两旁的枯草上,那些枯草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草秆扭曲着,像是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枯手,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又像是在向他求救。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时不时闪过一些诡异的幻象——无数穿着破烂单衫的人影在雪地里跋涉,他们的脸是模糊的,却能看到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他们伸出手,朝着英吉利的方向抓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喊着什么,又像是在哭泣。那些人影的脚步很沉,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血脚印,血脚印很快就被雪覆盖,却又很快被新的血脚印取代。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停下来吧,躺下吧,睡一觉就不疼了,就不冷了。可一想到光幕上那“永世困于荒原”的惩罚,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上头顶,逼着他咬着牙,继续往前挪。他的手在身侧胡乱地抓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支撑自己的身体,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雪,雪粒在他的掌心融化,冻得他手指发麻。

法兰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白色长发被冻成一条条冰棱,垂在肩头,像是一串锋利的白色骨刺,稍微一动,就会剐蹭到脖颈,带来一阵刺痛。她的脚步依旧很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每一步都踩得极实,像是要把脚下的冻土踩穿。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饥饿感像是一只贪婪的野兽,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胃壁像是要贴在一起,疼得她直冒冷汗。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那里隐约可见一片灰蒙蒙的影子,像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沼泽——那是水草地,是这片荒原里最凶险的地方之一。

她曾在玄境的怨念里瞥见无数人影陷在那片泥潭里,他们挣扎着,嘶吼着,黑色的泥浆顺着他们的口鼻往里灌,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绝望,最后被黑色的泥浆缓缓吞没,连骨头都不剩,只留下一双伸在泥浆外面的手,手指扭曲着,像是在做最后的求救。那些人影的惨叫声,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法兰西的眉头紧紧蹙起,脚步却没有丝毫放缓,她知道,穿过水草地,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带来一丝刺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几个人,确认他们都还跟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俄罗斯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白色短发上积满了雪,看起来像是一头年迈的北极熊,厚重的粗布单衫裹着他高大的身躯,却依旧挡不住那股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他的脚步依旧沉稳,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唇瓣抿成一条紧硬的直线,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成了一层薄薄的霜,沾在眉毛上,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他能感觉到,那股怨念并没有彻底消散,而是像一条毒蛇,潜伏在每个人的心底,放大着他们的负面情绪——美利坚的暴躁,英吉利的绝望,法兰西的焦虑,还有霓虹那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漠然。

俄罗斯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走在队伍中间的那个白色身影,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究,他自身的体力也在快速消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子似的痛感,肺腑像是被冻住了,疼得他胸腔发闷。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那是他从路边捡来的,石头被冻得冰凉,表面却很光滑,像是被无数人摸过。他不知道这块石头有什么用,只是下意识地攥着它,像是攥着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目光落在小径两旁的山坡上,山坡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积雪下面,隐约可见一些黑色的洞口,像是野兽的巢穴,又像是什么东西的藏身之处。他不敢多看,只能加快脚步,生怕那些洞口里会突然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霓虹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的白色短发垂在肩头,沾着的雪粒像是点缀在白绫上的碎钻,却透着一股冷冽的邪气。他的脚步依旧很轻,轻得像是踩在云端,草鞋踩在积雪和冻土上,竟没有留下太深的痕迹,仿佛他的身体没有丝毫重量。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美利坚的暴躁,也没有英吉利的绝望,那双黑色的眼眸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漠然与疏离,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小径两旁散落的白骨,那些骨头有的是人的,有的是兽的,骨头缝里塞满了雪,像是一串串白色的念珠,有的骨头上还留着清晰的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他的嘴角会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丝近乎残忍的玩味,随即又恢复成毫无波澜的模样,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走,既不超前,也不落后,像是一个精准的机器,对周遭的恐怖景象视若无睹。他的手插在单衫的口袋里,口袋里空空如也,却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在揣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前方的水草地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当队伍走到水草地边缘时,连风都变得滞涩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呜咽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灰色地带,厚厚的枯草覆盖在黑色的泥潭上,像是一张巨大的、腐烂的毯子,枯草是黑色的,像是被血水泡过,又像是被火烧过,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腐臭味。泥潭里的水泛着墨绿色的光,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白色的泡沫,泡沫破裂的瞬间,会冒出一股黑色的气体,像是死人的气息。空气里的怨念变得更加黏稠,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些潜藏在怨念里的哀嚎声,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像是无数双手,在拉扯着他们的脚踝,想要将他们拖进泥潭。

美利坚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看着那片水草地,脸色惨白如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烂泥,差点吐出来。他能感觉到,那片草地里藏着无数的危险,那些黑色的泥潭像是一张张巨大的嘴,正张着獠牙,等着他们跳进去。泥潭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偶尔会冒出一只惨白的手,或者一个模糊的人头,很快又会被泥潭吞没,只留下一圈圈涟漪。他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逼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目光落在法兰西的背影上,心里升起一丝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穿过这片水草地,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会被这片泥潭彻底吞没。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喉咙生疼,却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咬了咬牙,抬脚跟上了法兰西的脚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像是在踩钢丝。

英吉利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雪地里。他看着那片水草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雪地上。冰冷的积雪浸透了他的膝盖,可他却感觉不到疼,心底的绝望像是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的目光涣散,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诅咒,眼前的幻象变得更加清晰——那些被泥潭吞没的人影,正从泥潭里爬出来,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黑色的泥浆,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他们朝着英吉利爬来,伸出手,想要将他拖进泥潭。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一股力量,他猛地往后缩了缩手,连滚带爬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着队伍追去,嘴里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音却被寒风吞没,只剩下一阵微弱的呜咽。他的脚步踉跄,好几次都差点踩进旁边的雪坑里,他的手胡乱地抓着,终于抓住了美利坚的衣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攥着,不肯松开。

法兰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片水草地,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枯草下面,黑色的泥潭正在缓缓蠕动,像是有无数条毒蛇在下面蛰伏。她还看到,一些白骨从泥潭里探出来,有的是一只手,有的是半个头骨,白森森的,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头骨的眼眶里,塞满了黑色的泥浆,像是在流着黑色的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她胸口发闷,却也让她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咬了咬牙,率先朝着水草地走去,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跟着我的脚印走,一步都不能错。”

她的脚踩在枯草上,发出一阵“咔嚓”的声响,枯草下面的泥潭像是有感应似的,开始剧烈地蠕动起来,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从脚底传来,像是有无数根藤蔓,正缠绕着她的脚踝,想要将她拖进深渊。法兰西的身体绷紧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脚从枯草下面拔出来,重重地踩在另一丛看起来更结实的枯草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拔河。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脚下的枯草,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她知道,只要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美利坚咬着牙,挣扎着站起身,跟了上去。他的脚踩在法兰西的脚印里,枯草下面的泥潭发出一阵“咕叽咕叽”的声响,像是在吞咽着什么,一股黏腻的力量从脚底传来,像是有无数只冰冷的手,正抓着他的脚踝,往泥潭里拽。他的身体绷紧了,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被冻成了冰粒,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挪,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英吉利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像是一个累赘,拖得他脚步越来越沉,可他却不敢甩开英吉利,他知道,在这片玄境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俄罗斯跟在美利坚的身后,他的脚步沉稳,却也带着一丝吃力。他能感觉到,那股拉扯力越来越大,泥潭下面的东西像是被惊动了,正在疯狂地挣扎着,想要将他们拖下去。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法兰西身上,看到她的脚步越来越慢,白色的长发上沾了不少黑色的泥浆,像是被染黑了一样。他咬了咬牙,从旁边抓过一根粗壮的枯树枝,死死地攥在手里,当做拐杖,每走一步,都用枯树枝撑着地面,防止自己被泥潭拖下去。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旁边的英吉利,看到英吉利那副狼狈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多说什么。

霓虹依旧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的脚步依旧轻快,像是走在平地上,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那些缠绕在他脚踝上的怨念,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敢靠近他的身体,只能在他的周围盘旋着,发出一阵不甘的嘶吼。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旁边的英吉利,看到英吉利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那副漠然的表情,仿佛英吉利的生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像是这片凶险的水草地,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片普通的平地。

队伍在水草地里缓缓地移动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泥潭里的拉扯力越来越大,时不时会有黑色的手从泥潭里伸出来,抓着他们的裤脚,想要将他们拖下去。美利坚的裤脚被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他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甩着腿,想要将那只手甩开,可那只手却像是粘在了他的裤脚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最后,美利坚咬着牙,猛地一扯,将裤脚扯破了,才挣脱了那只手的束缚,裤脚的碎片掉进泥潭里,瞬间就被吞没,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脚,心里升起一丝后怕,额头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法兰西的情况也很糟糕,她的草鞋被泥潭里的藤蔓缠住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草鞋拔出来,脚底却被藤蔓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出来,滴在泥潭里,瞬间就被泥潭吞没,水面上冒出一阵黑色的泡沫,像是在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液。她的脚步顿了顿,疼得她眉头紧锁,却没有停下,只是将另一只脚的草鞋也脱了下来,扔在一边,光着脚踩在枯草上。冰冷的枯草和雪泥刺激着她的脚底,带来一阵刺骨的冷,却也让她的脚步变得更加轻快。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脚下的路,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英吉利的情况越来越差,他的体力已经彻底透支了,抓着美利坚衣角的手越来越松,脚步也越来越踉跄。他的目光涣散,眼前的幻象越来越清晰,那些人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在跳着一支诡异的舞。他的嘴里依旧喃喃自语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阵微弱的气音。他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朝着旁边的泥潭倒去。美利坚感觉到衣角一松,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伸手去拉英吉利,却已经来不及了,英吉利的身体已经摔进了泥潭里,黑色的泥浆瞬间就漫过了他的脚踝。

“不!”美利坚发出一声嘶吼,想要冲过去救英吉利,却被法兰西一把拉住了。“别去!”法兰西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救不了他,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美利坚看着法兰西,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想要挣脱法兰西的手,却发现法兰西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英吉利在泥潭里挣扎着,黑色的泥浆一点点地漫过他的小腿、大腿、腰腹,英吉利的嘴里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在了泥潭里,只留下一圈圈涟漪,缓缓地扩散开来。

美利坚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眼泪落在脸上,瞬间就被冻成了冰粒,疼得他脸颊发麻。他的拳头死死地攥着,指甲嵌进掌心,流出了鲜血,他却感觉不到疼。他看着那片泥潭,心里升起一丝恨意,恨这片玄境,恨创造这片玄境的人,也恨自己的无能。

俄罗斯看着这一幕,脸色更加苍白,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枯树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目光落在那片泥潭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却也带着一丝释然。他知道,这就是玄境的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有人能例外。他的脚步没有停顿,继续跟着法兰西往前走,心里却升起一丝沉重。

霓虹看着这一幕,眼神里依旧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嘴角的那抹玩味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了。他的目光落在那片泥潭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队伍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地带。那里没有积雪,没有泥潭,只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的尽头,是一座低矮的山丘,山丘上飘扬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驱散了周遭的寒意。空气里的怨念彻底消散了,那些黑色的絮状物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里。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里射了出来,落在草地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驱散了他们身上的寒意,也驱散了他们心底的绝望。

美利坚看着那面红色的旗帜,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眼泪落在脸上,瞬间就被冻成了冰粒,可他却感觉不到疼。他知道,他们活下来了,他们通关了。他的身体软了下来,差点栽倒在地,幸好俄罗斯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俄罗斯,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法兰西看着那面红色的旗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的身体软了下来,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却也带着一丝欣慰。她知道,他们终于闯过了这一关,可她也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凶险的关卡在等着他们。

俄罗斯看着那面红色的旗帜,眼神里闪过一丝敬佩。他扔掉了手里的枯树枝,坐在草地上,从怀里摸出一块冰,塞进了嘴里,冰冷的冰块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保持着清醒。他的目光落在美利坚的身上,看到美利坚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多说什么。

霓虹看着那面红色的旗帜,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漠然。他能看到,雪山之巅的那两道身影正在缓缓消失——插着月季的华夏,目光里带着一丝不甘;插着牡丹的瓷,目光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感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站在原地,看着那面红色的旗帜,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风变得柔和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青草的味道。队伍的身影朝着山丘的方向缓缓走去,他们的脚步依旧沉重,却带着一丝轻松。他们知道,他们活下来了。他们也知道,这只是第二关,后面还有更危险的关卡在等着他们。

山丘上的红色旗帜,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片荒原,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而在他们身后的水草地里,黑色的泥潭依旧在缓缓蠕动着,偶尔会冒出一只惨白的手,或者一个模糊的人头,很快又会被泥潭吞没,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批猎物的到来。

夕阳缓缓地落下,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暗红色,像是血的颜色。荒原上的风,又开始呼啸起来,带着一丝寒意,也带着一丝诡异,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无尽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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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886记得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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