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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2)

瓷华双生花副本

若秋:若影伶仃残月影,秋声凛冽断鸿声。

若秋:拉线

旁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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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副本·第二关2.5版本

铅灰色的云层像一块浸透了寒冰的裹尸布,沉甸甸地压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巅,风是从冰棱倒挂的垭口钻出来的,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刮在皮肤上不是疼,是一种带着寒意的剐蹭,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正一点点剥着人的皮肉。天地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白,白得晃眼,白得渗人,天与地的界限被风雪搅得模糊不清,只余下一片混沌的苍茫,连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吸进肺里,带着一股针扎似的冷,从喉咙一路凉到五脏六腑。

五道身影站在这片白茫茫的荒原边缘,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得变了模样。美利坚的金发被寒风卷得凌乱,沾着的雪粒融化成水,又在发梢凝成细小的冰碴,原本笔挺的西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灰扑扑的粗布单衫,布料粗糙得像是砂纸,摩擦着脖颈,带来一阵刺痒的痛感。英吉利的棕色卷发耷拉在额角,沾着雪水,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羊绒大衣没了踪影,那件及膝的粗布单衫根本抵挡不住寒风,冷风顺着衣摆的缝隙往里钻,冻得他牙关打颤。法兰西的白色长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银灰色的风衣化作了虚无,粗布衣衫包裹着她的身躯,却像是一层薄薄的纸,根本隔绝不了那股从骨髓里往外渗的寒意。俄罗斯的白色短发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厚重的军大衣消失殆尽,单衫衬得他高大的身躯愈发单薄,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像两口结了冰的古井,看不出情绪。霓虹的白色短发垂在肩头,素白的和服早已不见,粗布单衫穿在他身上,竟透着一股诡异的协调,他的脚步很轻,像是踩在云端,目光落在远处连绵的雪山之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这时,淡金色的光幕毫无征兆地浮现,悬浮在五人面前,血色的字迹在光幕上缓缓蠕动,像是一条条吸血的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第二关·长征试炼规则:1. 三十日内穿越二万五千里荒原,抵达终点延安;2. 玄境复刻雪山、草地、河流、隘口等险恶环境,每一处皆藏致命危险;3. 怨念会放大饥饿、疲惫、恐惧、绝望等负面情绪,意志力薄弱者,将被怨念吞噬,永世困于荒原;4. 禁止使用任何外力、携带任何道具,试炼开启后,身上所有物品将被强制剥离,仅保留粗布单衫与薄底草鞋;5. 失败惩罚:永世困于荒原,重复无尽跋涉,直至意识彻底消散。”

血色字迹消散的刹那,五人脚上的鞋子也被无形的力量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薄底草鞋。草绳编织的鞋底薄得像层纸,能清晰地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冻意,美利坚低头看着那双草鞋,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这辈子没穿过这么廉价的东西,粗糙的草绳摩擦着脚底,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该死的!”他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怒火与难以置信,抬脚狠狠踹向身边的一块冻土,冻土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龇牙咧嘴。

英吉利拢了拢身上的粗布单衫,试图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可那寒风像是长了眼睛,专挑着布料的缝隙往里钻。他低头看着脚上的草鞋,脚趾已经开始发麻,那种麻意顺着脚踝往上蔓延,很快就传到了小腿。他咳嗽了几声,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冰,干涩得发疼,咳出来的气,在面前凝成一团白雾,转瞬又被寒风吹散。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雪山,那座山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他们,山巅的积雪在风里缓缓流动,像是巨兽的呼吸,看得人心里发毛。

法兰西抬手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入目所及,除了白茫茫的雪,就是枯黄的野草,那些野草被寒风刮得东倒西歪,像是在无声地哀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寒意,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味道极淡,却又极其尖锐,像是无数亡魂在风中低语。她能感觉到,这片玄境里,藏着一股极其浓重的怨念,那怨念像是沉在深海里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放大着他们心底的恐惧与烦躁。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她胸口发闷,她咬了咬牙,率先迈开了脚步,草鞋踩在冻土里,发出“咯吱”的声响,脚底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停下。

“走。”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三十天,二万五千里。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反驳。

美利坚咬着牙,紧随其后。草鞋踩在冻土上,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他走得很快,像是在用速度驱散心底的怒火与恐惧,粗布单衫被风吹得鼓胀,露出他线条分明的手臂,皮肤很快就被冻得发紫。他不敢停下,一旦停下,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像是要将他的血液都冻住。他的目光落在前方法兰西的背影上,心里暗骂着这该死的鬼地方,却又不得不承认,此刻,只有跟着大部队走,才有一线生机。

英吉利跟在美利坚身后,脚步踉跄。他的体力远不如美利坚,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粗糙的草鞋磨得他脚底生疼,他能感觉到,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水泡破裂的痛感就像是针扎一样,疼得他额头冒出冷汗。他想弯腰揉一揉脚,可一弯腰,冷风就顺着衣领往里灌,冻得他一个激灵,只能硬生生忍住。他的目光落在脚下的路,那是一条被前人踩出来的小径,小径两旁,散落着一些白色的骨头,有的是人的,有的是兽的,骨头缝里塞满了雪,像是一串串白色的念珠,看得人头皮发麻。

俄罗斯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脚步沉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拖沓。他比其他人更能耐寒,可此刻,那股寒意却像是长了眼睛,专挑着骨头缝钻。他试着跺了跺脚,草鞋踩在冻土里,发出“咯吱”的声响,脚底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微微蹙眉。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雪山,那座山的轮廓在风雪里忽明忽暗,像是一个巨大的幽灵,盘踞在天地之间。他能感觉到,雪山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那东西,比寒风更冷,比饥饿更难熬。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却发现,手里空空如也,连一把匕首都没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心里升起一丝烦躁。

霓虹走在队伍的最外侧,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像是踩在云端。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散落的骨头上面,那些骨头的表面,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某种诅咒,又像是某种求救的信号。他能感觉到,那些骨头里,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像是跋涉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的最后印记。他的脚步没有停,像是没有看到那些骨头,又像是对那些骨头视而不见,他的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雪山之巅,那里,有两道身影,正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

那两道身影,穿着一模一样的素色长裙,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庞,唯一的不同,是她们头上的花。一个头上插着一朵艳红的牡丹,花瓣边缘泛着冷冽的光,像是用血染过一样;一个头上插着一朵洁白的月季,花瓣上沾着雪粒,像是用雪雕过一样。她们的目光,落在队伍的身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看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

风越来越大了,呼啸着穿过山谷,发出一阵凄厉的声响,像是有无数人在哭嚎。雪粒被风吹得横飞,打在脸上,生疼生疼。远处的雪山,在狂风的肆虐下,突然抖落了一大片积雪,雪块从山顶滚落,砸在山谷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断了骨头。

美利坚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那片滚落的积雪下方,露出了一截黑色的木头,木头的表面,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和那些骨头上面的符号,一模一样。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英吉利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截黑色的木头,嘴唇哆嗦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恐惧,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正攥着他的心脏,一点点地收紧。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符号上面,那些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在他的眼前缓缓蠕动,变成了一张张痛苦的脸,朝着他伸出手,像是要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

法兰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截黑色的木头上面。她能感觉到,那截木头里,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怨气,那种怨气,像是凝结了千年的寒冰,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山谷里。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带来一丝刺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知道,这是玄境里的怨念在作祟,那些怨念会放大他们心底的恐惧,一旦被恐惧吞噬,就会永世困在这里。

俄罗斯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那截黑色的木头上面,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他能感觉到,那截木头里,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是来自于创造这个副本的人。他的身体绷紧了,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的状况。他知道,这片玄境里,处处都是危险,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霓虹的脚步没有停,他依旧往前走,像是没有看到那截黑色的木头,又像是对那截黑色的木头视而不见。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两道站在雪山之巅的身影上面,他能看到,那个插着牡丹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嘲讽。那个插着月季的女人,目光里带着一丝浓重的怨气,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风越来越大了,哭嚎声越来越响,那些散落的骨头,突然开始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骨头里钻出来。美利坚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冻在了冻土里,根本动弹不得。英吉利的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在冻土里,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诅咒。

就在这时,那截黑色的木头,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冒出了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像是有无数人在哭嚎。雾气越来越浓,很快就笼罩了整个山谷,能见度不足一米。美利坚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能感觉到,那些雾气里,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掉。

法兰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这是怨念凝聚而成的雾气,不能被雾气里的声音干扰,一旦分心,就会被怨念趁虚而入。她闭上眼睛,摒除杂念,耳边的哭嚎声渐渐变得模糊,她能感觉到,雾气里,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正朝着她靠近。

俄罗斯的眼睛猛地睁开,他能看到,那些黑色的雾气里,有一些白色的光点,那些光点,像是一颗颗星星,在雾气里闪烁。他知道,那些光点,是怨念的核心,只要毁掉那些光点,雾气就会消散。他的脚步猛地往前冲,朝着那些光点的方向跑去,草鞋踩在冻土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脚底的痛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霓虹的脚步依旧很轻,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白色的光点上面,他能看到,那些光点里,藏着一些破碎的记忆,那些记忆,是关于这片土地的,是关于那些跋涉者的,是关于那些被遗忘的亡魂的。他的手轻轻一抬,一片落在他肩头的雪粒,突然化作了一只白色的蝴蝶,朝着那些光点的方向飞去。

白色的蝴蝶穿过黑色的雾气,落在了一个光点上面,光点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像是一颗小小的太阳。紧接着,其他的光点也纷纷变得明亮起来,黑色的雾气,像是遇到了克星,开始缓缓消散。风渐渐小了,哭嚎声也渐渐消失了,天地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美利坚的脚终于能动了,他瘫坐在冻土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一样。英吉利也瘫坐在了冻土里,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法兰西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消散的雾气上面,眼神里闪过一丝释然。俄罗斯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白色的光点上面,那些光点,正在缓缓消散,化作了一缕缕白色的烟雾,飘向了远方。

霓虹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雪山之巅的那两道身影上面,他能看到,那个插着月季的女人,脸色变得阴沉,像是很不满意这个结果。那个插着牡丹的女人,目光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风停了,雪也停了。铅灰色的云层,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金色的阳光,从缝隙里射了出来,落在了冻土里,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法兰西缓缓地从冻土里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整理了一下粗布单衫,目光望向远处的雪山,“走吧,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美利坚咬着牙,从冻土里站了起来,他的脚依旧很疼,却不敢再有丝毫的抱怨。英吉利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腿还在发抖,却还是咬着牙,朝着队伍的方向挪去。俄罗斯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霓虹的脚步,也缓缓地迈开,朝着雪山的方向走去。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荒原里,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在冻土里延伸,像是一条黑色的蛇,朝着雪山的方向,缓缓地蠕动。

雪山之巅,那两道身影依旧站着。

“姐姐,他们还活着。”插着牡丹的女人,轻轻地说道,声音像是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活着,才有意思。”插着月季的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一丝浓重的怨气,“这片荒原,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

风,又开始吹了,这一次,风里没有了雪粒,也没有了怨气,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金色的阳光在冻土上停留了不过片刻,就被重新聚拢的铅灰色云层彻底吞没,天地间再次陷入一片灰蒙蒙的苍茫。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比之前更甚,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刮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看不见的血痕。

美利坚一行人,正走在一条蜿蜒的小径上,小径两旁的积雪,没到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美利坚的金发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次抬脚,都像是在抬起一块沉重的铅块。粗布单衫早已被雪水浸透,冰冷的布料贴在身上,像是一层冰甲,冻得他浑身发麻。他的脚底,水泡破裂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每走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法兰西身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走下去,必须走下去,否则,就会像那些散落的骨头一样,永远留在这片荒原里。

英吉利的情况,比美利坚更糟。他的棕色卷发,已经被雪水冻成了一绺一绺的,像是一条条褐色的冰蛇,贴在头皮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冷。他的体力,已经快要透支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拔河。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又干又疼,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他的目光,落在小径两旁的枯草上,那些枯草,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他想停下来,想放弃,可一想到那个永世困于荒原的惩罚,他就浑身发冷,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法兰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白色长发,已经被冻成了一条条冰棱,垂在肩头,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她的脚步依旧很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地流失,饥饿感,像是一只贪婪的野兽,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那里,隐约可见一片灰蒙蒙的影子,像是一片草地。她知道,那是水草地,是这片荒原里,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水草地里的泥潭,像是一张张巨大的嘴,一旦陷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她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脚步,却没有丝毫的放缓。

俄罗斯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白色短发上,积满了雪,看起来像是一头年迈的北极熊。他的脚步,依旧沉稳,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他能感觉到,那股怨念,并没有彻底消散,而是像一条毒蛇,潜伏在他们的心底,随时准备着,给他们致命一击。他的目光,落在队伍的每一个人身上,美利坚的烦躁,英吉利的绝望,法兰西的疲惫,霓虹的平静,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知道,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寒风,不是饥饿,而是心底的负面情绪。一旦被那些情绪吞噬,他们就会万劫不复。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冰,塞进了嘴里,冰冷的冰块,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保持着清醒。

霓虹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的脚步依旧很轻,像是踩在云端。他的白色短发,在寒风里轻轻飘动,沾着的雪粒,像是一颗颗白色的钻石。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被积雪覆盖的草丛里,那些草丛里,藏着一些黑色的影子,像是一只只蛰伏的野兽,正盯着他们。他能感觉到,那些影子里,藏着一股嗜血的气息,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像是没有看到那些影子,又像是对那些影子,不屑一顾。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水草地,那里,有一股更浓重的怨念,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在等着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队伍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望不到头的灰色地带。那就是水草地,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枯草,枯草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泥潭。泥潭里的水,是黑色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像是腐烂的尸体。空气里的怨念,变得更加浓重,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放大着他们心底的饥饿与疲惫。

美利坚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看着那片水草地,脸色变得惨白。他能感觉到,那片草地里,藏着无数的危险,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正等着他们跳进去。他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英吉利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雪地里。他看着那片水草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的体力,已经耗尽了,饥饿感,像是一只手,正攥着他的胃,疼得他浑身发抖。他想放弃,想躺在雪地里,永远地睡过去,可一想到那个惩罚,他就浑身发冷。

法兰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看着那片水草地,目光锐利。她能看到,那些枯草下面,是黑色的泥潭,泥潭里,有一些白色的骨头,那些骨头,是人的,有的只露出了一只手,有的只露出了一个头,看得人头皮发麻。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她胸口发闷。她知道,穿过这片水草地,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她咬了咬牙,率先朝着水草地走去。

“跟着我的脚印走。”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步都不能错。”

美利坚咬着牙,跟了上去。他的脚,踩在法兰西的脚印里,枯草下面的泥潭,发出一阵“咕叽咕叽”的声响,像是在吞咽着什么。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的脚,像是要将他拖进泥潭里。他的身体,绷紧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走着。

英吉利跟在美利坚身后,他的脚步,更加踉跄。他的脚,踩在美利坚的脚印里,泥潭里的水,顺着草鞋的缝隙,渗进了他的鞋里,冰冷的泥水,刺激着他溃烂的脚底,带来一阵钻心的疼。他的眼睛,开始模糊,眼前的水草地,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他像是在海里挣扎,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死。

俄罗斯走在英吉利的身后,他的脚步,依旧沉稳。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泥潭里的骨头上面,那些骨头里,藏着一股浓重的绝望气息,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痛苦。他能感觉到,那些怨念,正在试图钻进他的身体,放大着他心底的疲惫。他咬着牙,摒除杂念,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霓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脚步,依旧很轻。他的脚,踩在枯草上,却没有陷下去,像是他的身体,没有一丝重量。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泥潭里的骨头上面,那些骨头里的怨念,像是一条条黑色的蛇,朝着他扑来,却在靠近他身体的那一刻,化作了一缕缕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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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秋:文章字数过多,等会再更新,886记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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