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我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冰美式杯盖边缘的一圈水渍。那种湿漉漉的触感,黏腻又冰冷,就像我刚才在众人面前剥开的那道“伤疤”。
贺峻霖那家伙,估计现在正捧着手机,在群里当他的“战地记者”吧。我能想象出他那副表情——震惊中带着三分怜爱,七分八卦,恨不得把我的故事写成连载小说。
而马嘉祺呢?
想到那个名字,我眼皮都没抬,只是把耳机戴得更紧了些。
他大概已经在脑子里演了一出八点档苦情戏,把自己代入了那个“拯救落难公主”的骑士角色。
真好骗。
或者说,他们太愿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求而不得”的悲剧了。
我需要那个“故人”。一个完美的、不存在的幽灵。一个能替我挡掉所有桃花,又能让我看起来深情款款的挡箭牌。
1. 演技的细节:一场精心设计的催眠
我在编造那个故事的时候,其实是在进行一场高风险的心理侧写。
我说:“我们一起在天台上看星星。”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浪漫又孤独,你们这些局外人不懂。
我说:“他死于自杀,我亲眼看他跳下去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看,我受过这么重的伤,我的心早就死了,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我在讲述时,刻意控制着呼吸的频率,让声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我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眼神——那种破碎感,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淡,简直浑然天成。
我在心里冷笑:宋亚轩,你真是个天才。
“你不怕报应吗?”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微小的声音,像是我的良知在抗议。
我无视了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轻快。
“报应?这怎么能叫报应。” 我在心里反驳那个声音,“这叫‘善意的谎言’。我这是在帮他们,帮那个女生死心,帮贺峻霖找乐子,帮马嘉祺确立奋斗的目标。”
只要结局是大家都开心,过程里掺杂一点虚构的调料,有什么关系呢?
️ 2. 拒绝的真相:推开那个活人
其实,我心里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如果有,那也不是什么“死去的挚友”,而是那个此刻正坐在我身后,让我觉得无比棘手的活人。
编造一个不存在的情敌,远比面对一个真实存在的、让我心跳乱了节奏的人要轻松得多。
“你是在怕什么?” 那个声音又来了,这次带着一丝嘲讽。“你怕的不是那个女生,也不是马嘉祺的追求,你怕的是……一旦敞开心扉,你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亚轩’了,对吗?”
我皱了皱眉,把那声音压了下去。
闭嘴。
我只是觉得麻烦。感情这种东西,太耗费精力了。我喜欢现在这样,掌控全局,冷眼旁观。我是那个讲故事的人,而不是故事里的人。
把矛头引向一个死人,总比让我去面对那个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要好吧?
3. 幕后导演:孤独的狂欢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个谎言能管多久?一周?一个月?
只要这个“故人”还活着(虽然是在我的嘴里),他们就应该不会再拿那些乱七八糟的女生来烦我了。我会变成一个“符号”,一个“传说”。他们会对我保持距离,用一种敬畏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而不敢真正地触碰我。
至于马嘉祺……
想到这个名字,我心里那点得意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
让他误会着也好。让他觉得我是个需要被小心翼翼呵护的易碎品,这样他就不会那么步步紧逼,不会用那种让人招架不住的热情来包围我。
谎言编得再好,终究也只是谎言。
但我无所谓。只要能换来片刻的清净,只要能让我在这个吵闹的世界里,守住自己那一方小小的、混乱的天地,撒这点谎,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拉了拉帽檐,遮住眼睛。
你们都在我的剧本里,演得有模有样。
而我,是这场戏唯一的导演,也是唯一的观众。
真有意思。
(耳机里传来嘈杂的摇滚乐,盖过了教室里所有的窃窃私语。我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无人察觉的弧度。)
“宋亚轩啊宋亚轩,你不去当个演员,可惜了。”
“晚安,我的故人。”
“晚安,这个虚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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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2字
我怎么感觉我把宋亚轩写的好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