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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成白月光,但我想下班

在病娇文学中当咸鱼

第一章:穿成白月光,但我想下班

我,林安安,在连续加班三十小时后,眼前一黑。

不是形容词,是真的眼前一黑。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是电脑屏幕上凌晨三点的荧光,是项目经理在微信群里的夺命连环“@”,是手边第五杯冷掉的速溶咖啡。我想,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为了那点儿加班费签下那份卖身契——不,我根本不会选择这个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破工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再睁眼时,我看到的不是医院天花板,而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帐,深紫色的绸缎在昏暗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浑身剧痛。

尤其是胸口,像是被重锤砸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我试图移动手指,却发现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都异常艰难。

“醒了?”

冰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费力地转动眼珠,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的紫檀木圈椅上。

该怎么形容他呢?

俊美,毋庸置疑。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但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某种近乎非人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又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他穿着玄色锦袍,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蟒纹。此刻正微微倾身,一只手死死掐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清儿若有事,”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我要你陪葬。”

清儿?陪葬?

混乱的记忆碎片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沈清。镇北王萧绝。白月光。刺客。毒箭。挡箭。死亡。黑化。

我昨晚睡前看的那本狗血病娇小说——《囚宠:王爷的白月光死了又活了》。

而我,穿成了那个在开篇第三章就为男主挡箭而死、成为他一生执念与疯狂起源的——早逝白月光,沈清。

根据原著剧情,此刻是刺客夜袭王府,沈清为救萧绝以身挡箭,中毒重伤。三分钟后,第二波刺客会从窗外补箭,正中沈清心口,她当场香消玉殒。萧绝因此彻底疯狂,血洗了整个刺客组织及其背后势力,并在此后数年里寻找与沈清相似的替身,开启了一段又一段虐恋情深。

现在的问题很明确。

第一,我胸口这要命的疼,显然是第一波刺客的“杰作”。

第二,按时间推算,我大概还有两分半钟的寿命。

第三,眼前这个男人,未来的偏执狂魔、囚禁爱好者、病娇界标杆,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下巴上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

加班已经够累了。

穿越还要赶着投胎?

这班,谁爱上加谁加。

“王爷……”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萧绝眼神微动,掐着我下巴的手指松了半分,似乎在等待我临终的遗言——按照剧本,此刻的沈清应该泪眼婆娑地表达不舍,说出那句经典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没说。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不是像原著那样深情凝望他,也不是扑向他准备挡箭,而是——

猛地往床内侧一滚!

动作之迅猛,之决绝,之不符合重伤患者的身份,让萧绝都愣了一瞬。

就在我身体离开原位置的刹那!

“嗖!”

一支通体漆黑的羽箭破窗而入,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钉在了我刚才躺的位置——枕头上。箭尾嗡嗡震颤,箭尖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明显淬了毒。

就差零点五秒。

我就真成了“死了又活了”书名里那个“死了”的部分。

萧绝瞳孔骤缩。

他猛地起身,黑袍如夜枭展翼,瞬间挡在我与窗户之间。外面传来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护卫的呼喝声。第二波刺客被拦下了。

但我没空关心那些。

我瘫在冰凉的地板上,粗糙的木纹硌着我的脸颊。胸口伤处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疼得我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寝衣。

但比起疼,更强烈的是一种荒谬的疲惫感。

连续加班三十小时,穿越,重伤,差点被箭射死。

这都什么事儿?

“五险一金……”我对着地板喃喃,“带薪年假……周末双休……”

我想回去。

我想回到那个虽然要加班、但有空调有WiFi有外卖的时代。我想念我的手机,我的床,甚至想念项目经理那张讨人厌的脸——至少他不会真的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

萧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离得很近。

他蹲下身,阴影笼罩了我。那双黑眸里的疯狂和杀意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此刻混入了一种纯粹的困惑。他再次伸手捏住我的脸,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但力道……似乎比刚才轻了那么一点点。

烛光在他脸上跳跃,照亮了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确实有让人疯狂的资本。

可惜,我是个刚加完三十小时班的社畜。

我的审美和浪漫细胞,已经在连续改方案的折磨中死光了。

“我说,”我看着他的眼睛,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认真,甚至带着点职业病发作时的“客户沟通语气”,“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兄弟,你看起来睡眠也很差,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要不……一起躺会儿?”

死寂。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隐约的打斗声,以及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萧绝的表情凝固了。

那种凝固非常具体——他的眉毛停留在微蹙的状态,眼睛微微睁大,嘴唇保持着半开的姿势,连捏着我脸的手指都忘了松开。

我猜,他这辈子可能没听过这种话。

按照原著设定,萧绝十五岁上战场,十八岁封王,二十二岁权倾朝野。见过尸山血海,经历过阴谋背叛,听过阿谀奉承,也听过恶毒诅咒。

但大概率没人用“兄弟”称呼过他。

更没人邀请他“一起躺会儿”。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我数着自己微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噗。”

一声极轻的嗤笑打破了寂静。

不是萧绝发出的。他仍然处于石化状态。

声音来自我的脑海深处。

紧接着,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机械音响起:

【叮!检测到异常灵魂波动……正在匹配……匹配成功。欢迎使用‘剧情维稳系统’,宿主林安安,身份确认:小说《囚宠:王爷的白月光死了又活了》中角色‘沈清’。】

【系统绑定完成。】

【检测到主要角色‘萧绝’产生强烈认知偏差,剧情线发生微小偏移。奖励:咸鱼值+10。】

【当前任务:活下去(存活30天)。进度:0/30。奖励:咸鱼值+100,神秘道具×1。】

【系统提示:宿主的行为已对世界线造成影响,请谨慎操作。当然,以您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句提示可能多余了。】

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眨了眨眼。

很好。不仅有穿越,有重伤,有病娇男主,现在还有了个会吐槽的系统。

标准配置,齐活了。

系统的出现像是一针强心剂——至少证明我不是在做梦,也不是临死前的幻觉。虽然这个梦或者说幻觉的质量实在堪忧。

但“咸鱼值”是什么?“剧情维稳系统”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问,但此刻显然不是时候。

因为萧绝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了。

他松开了捏着我脸的手,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几乎将我完全笼罩。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能写一篇八千字的心理分析报告。

困惑,怀疑,审视,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沈清,”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你在耍什么花样?”

按照原著,沈清是京城第一才女,温婉端庄,知书达理,说话轻声细语,走一步喘三下,标准的古典白月光模板。

而我刚才的表现……

确实和“温婉端庄”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躺在地上,因为胸口的疼痛而小口吸着气,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承认我不是沈清?不行。借尸还魂在这种古代背景里,最好的下场是被当妖怪烧死。

装失忆?老套,但有用。

“王爷……”我再次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而迷茫,“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标准失忆开场白。

萧绝眯起眼睛。

烛光在他眼中跳动,像两簇危险的火焰。

“不记得了?”他重复,语气听不出情绪。

“头很疼……”我配合地皱了皱眉,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只记得……好像有人要杀你……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半真半假。我记得剧情,但不记得“沈清”的记忆。

萧绝沉默地看了我许久。

久到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考虑直接掐死我换个更符合预期的白月光。

窗外,打斗声渐渐停歇。一个护卫在门外沉声禀报:“王爷,刺客已全部伏诛,活口三人,等候发落。”

“带下去,撬开他们的嘴。”萧绝的声音冷得像冰,“天亮之前,本王要知道是谁主使。”

“是!”

护卫退下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萧绝再次蹲下身。这次,他没有碰我,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寸寸扫过我的脸,像在审视一件突然出现瑕疵的藏品。

“你说你不记得了,”他缓缓开口,“却记得要救本王?”

“……本能?”我试探性地回答。

“本能。”他重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刚才躲开第二箭,也是本能?”

“那是……求生本能?”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辜又茫然。

萧绝又笑了。

这次笑出了声,低低的,沉沉的,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比刚才的冰冷更让人毛骨悚然。

“沈清,”他说,“你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他话锋一转,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或许这样更有趣。”

有趣?

什么有趣?

我没来得及细想,胸口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眼前发黑。

失血过多,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这具身体真的快到极限了。

萧绝注意到了我的状态。他皱了皱眉,对外扬声道:“来人。”

两个丫鬟低着头快步走进来。

“带沈姑娘去西院静养,”他吩咐,目光仍然停留在我身上,“请李太医过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丫鬟们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动作很轻,但我还是疼得浑身颤抖。

“王爷……”我被搀扶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烛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好好养伤,”他说,“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有重量。

我被丫鬟搀扶着,穿过长长的回廊。

镇北王府很大,夜色中只见亭台楼阁的轮廓,屋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明明灭灭的光。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夜来香的气息,形成一种怪异的感觉。

西院很偏僻。

甚至可以说荒凉。

院子不大,正房三间,两侧有厢房,但看起来久未有人居住。院中一棵老槐树,枝叶茂密,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墙角生着杂草,石阶上有青苔。

丫鬟将我扶进正房。房间里倒是整洁,家具简单,一床一桌一柜,还有一张梳妆台。床上铺着素色的被褥,看起来干净,但质地普通。

“沈姑娘,您先休息,太医马上就到。”一个圆脸丫鬟低声说,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同情。

我大概能猜到她在同情什么。

从王府中心的主院,搬到偏僻的西院。从王爷亲自守在床边,到被打发到这里“静养”。

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失宠的标志。

尤其是,我还“失忆”了。

对萧绝来说,一个不记得过往、不记得对他的深情、甚至行为举止都变得奇怪的白月光,还有多少价值?

我不知道。

我也不在乎。

我被扶到床上躺下。丫鬟小心地帮我脱去外衫,露出里面被血浸透的中衣。箭伤在左胸上方,靠近肩膀的位置,此刻包扎的纱布已经又被血染红了一片。

圆脸丫鬟倒吸一口冷气:“姑娘,您这伤……”

“没事,”我闭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死不了。”

真的,比起连续加班三十小时后的濒死感,这伤虽然疼,但至少我知道疼的原因是什么。

加班是钝刀子割肉,这是明刀明枪。

各有各的难受法。

太医很快就来了。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提着药箱,神色严肃。他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清洗上药包扎,又开了方子。

“箭伤颇深,好在未伤及心脉。毒已解了大半,余毒需按时服药清除。”太医一边写方子一边说,“姑娘需静养至少一月,切忌情绪激动,切忌剧烈运动。”

我点头。

情绪激动?我现在最大的情绪就是想睡觉。

剧烈运动?你看我像能动弹的样子吗?

太医走后,丫鬟熬了药端来。黑乎乎的一碗,味道刺鼻。我屏住呼吸一口气灌下去,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圆脸丫鬟及时递上一颗蜜饯。

“谢谢。”我含住蜜饯,甜味慢慢冲淡了苦味。

“姑娘叫我小莲就好。”圆脸丫鬟说,“这是春杏。王爷吩咐了,由我们二人照料姑娘起居。”

旁边那个瘦些的丫鬟福了福身,没说话,眼神却偷偷打量着我。

“辛苦了。”我说,“我想睡会儿,你们也去休息吧。”

小莲犹豫了一下:“姑娘,您一个人……”

“没事,”我闭上眼睛,“有需要我会叫你们。”

两个丫鬟退下了,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盖着陌生的被子,呼吸着陌生时代的空气。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二十四小时前,我还在为下个季度的KPI发愁,为改不完的方案暴躁,为微薄的工资叹息。

现在,我在一本小说里,胸口带着一个差点要命的箭伤,被一个未来会成为病娇魔王的男人扔在偏僻小院,脑子里还有个会吐槽的系统。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趋于稳定。系统正式激活。】

机械音再次响起。

这次,我眼前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界面,像科幻电影里的全息投影。

界面很简单,左侧是个人信息,右侧是任务列表和商城入口。

【宿主:林安安(沈清)】

【状态:重伤(恢复中)、轻微中毒(清除中)】

【咸鱼值:10】

【当前任务:活下去(0/30天)】

【系统评价:开局操作令人耳目一新,继续保持。】

“咸鱼值有什么用?”我在心里问。

【咸鱼值是本系统通用货币,可用于商城兑换,也可用于抽奖。获取方式:通过改变剧情、影响关键人物,造成认知偏差或行为偏移。偏差越大,获取值越高。】

我点开商城。

界面刷新,出现一个个图标和简短的文字说明。

【一秒安睡香】(5点):保障宿主在任何环境下迅速入睡,持续四小时。睡眠质量:优。】

【美食召唤券】(10点):随机召唤一份符合宿主当前时代背景的美食。备注:可能触发惊喜或惊吓。】

【疼痛屏蔽一刻钟】(15点):暂时屏蔽所有痛觉,效果结束后痛觉恢复。】

【万能废话模板】(1点):提供适用于大部分社交场合的标准化回答,内容空洞但听起来很有道理。】

【基础医术(临时)】(20点):获得一刻钟的基础医术知识,可用于简单伤势判断或急救。】

【好运五分钟】(30点):接下来五分钟内,运气值小幅提升。】

东西不多,但都很……实用。

尤其是“安睡香”和“疼痛屏蔽”。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两个。

但我只有10点咸鱼值。

【新手提示:商城每日零点刷新,可能出现折扣商品。此外,完成任务可获得大量咸鱼值。请宿主努力生存,积极改变剧情。】

“改变剧情……”我喃喃。

按照原著,沈清死后,萧绝会疯狂报复,然后开始寻找替身。大约在半年后,他会遇到原著女主苏婉清——一个容貌与沈清有七分相似的孤女。

然后就是经典的替身文学展开:囚禁,折磨,虐心虐身,最后在经历无数误会和伤害后,两人HE。

但现在我没死。

剧情从第三章就开始跑偏了。

“如果我一直不按剧情走,会怎么样?”我问。

【世界线会逐渐偏离原轨道。偏离程度达到一定阈值后,可能触发‘剧情修正机制’。修正方式未知,可能轻微,也可能剧烈。请宿主谨慎操作。】

“剧情修正机制……”我咀嚼着这个词,“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通常不是。但宿主目前偏离程度仅为0.7%,处于安全范围。】

0.7%。

也就是说,我刚才那波操作,只让这个世界歪了一点点。

任重道远啊。

胸口的疼痛还在持续,一阵阵的,像有钝刀在里面搅动。失血带来的虚弱感让我头晕目眩,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我盯着床帐顶部的绣花,开始思考现状。

第一,我穿成了沈清,一个理论上已经死了的角色。萧绝目前对我的态度很微妙,介于怀疑和观察之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解释“沈清”为什么变了。

失忆是个好借口,但不能解释所有。一个失忆的人,性格会大变吗?行为模式会完全不同吗?

第二,我有系统。虽然这个系统看起来有点不靠谱,但至少给了我一个金手指。咸鱼值很有用,我需要更多。

第三,原著剧情是个大坑。沈清死了都能引发那么多破事,我现在活着,只会让情况更复杂。我必须想办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同时避免被卷入那些虐恋剧情。

第四,也是最实际的——我现在重伤,被困在这个小院里,身边只有两个丫鬟。我需要恢复健康,需要了解这个世界,需要找到自己的位置。

想着想着,困意终于袭来。

伤后虚弱加上精神透支,我撑不住了。

闭上眼睛前,我做了个决定。

既然回不去,既然必须留在这里,既然还要面对一个病娇男主和一堆破事——

那我至少要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加班已经够委屈自己了。

穿越了,难道还要按别人的剧本走?

不。

这班,不加了。

这剧情,不跟了。

这白月光,谁爱当谁当。

我要当一条咸鱼。

一条能在病娇文里安稳躺平的咸鱼。

带着这个坚定的念头,我沉入了黑暗的睡眠。

窗外,夜色正浓。

镇北王府的书房里,烛火通明。

萧绝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一份密报,但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今晚的画面。

沈清躲开第二箭时决绝的动作。

她躺在地上喃喃自语时茫然的眼神。

她说“一起躺会儿”时认真的表情。

以及最后,她自称失忆时,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是的,狡黠。

虽然掩饰得很好,虽然她努力装出虚弱迷茫的样子,但他看到了。

那个瞬间,她不像沈清。

不像那个永远温婉柔顺、永远以他为中心的沈清。

“王爷。”

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中央,单膝跪地。

“说。”萧绝抬眼。

“查过了。沈姑娘的伤口、中毒症状,都与今晚刺客的武器吻合。太医确认,箭上淬的是‘见血封喉’,若非及时服用解药,绝无生还可能。”

“所以,她确实是为本王挡了一箭。”

“是。但……”暗卫顿了顿,“沈姑娘醒来后的言行,与往日大相径庭。属下询问过院中丫鬟,皆说姑娘像是换了个人。”

萧绝沉默。

换了个人。

他也这么觉得。

但可能吗?

借尸还魂?夺舍?还是……她一直在伪装?

“继续监视,”萧绝缓缓道,“她的一举一动,每日汇报。另外,查查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看过什么书,有没有异常。”

“是。”

暗卫退下了。

萧绝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跳动的烛火。

沈清。

他记忆中的沈清,是京中才女,是太傅嫡女,是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她温柔,善良,知书达理,每次见他都会脸红,说话轻声细语。

但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婚约是父皇所定,是政治联姻。他接受,是因为需要太傅的支持。沈清对他来说,是一个合适的王妃人选,仅此而已。

直到今晚,她为他挡箭。

那一刻,他心中确实震动。无关情爱,而是一种……被以命相护的触动。

他以为自己会失去她。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为她报仇,如何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但她没死。

她活了,却变得陌生。

“有趣。”

萧绝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如果这是伪装,那她的演技堪称登峰造极。

如果不是伪装……

那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沈清”,或许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乐趣。

毕竟,他的人生已经太久没有变数了。

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在西院的床上,我正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已经引起了多少关注和猜疑。

在梦里,我回到了现代,正在和项目经理吵架。

我拍着桌子说:“这班我不加了!我要穿越!我要去当咸鱼!”

项目经理冷笑:“就你?穿越了也是加班猝死的命!”

我气得醒了过来。

睁眼,陌生的床帐,陌生的房间,胸口的疼痛真实而清晰。

哦。

不是梦。

我真的穿越了。

而且,好像确实差点加班(挡箭)猝死。

我躺在床上,望着床帐顶,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说不清是哭还是笑。

但哭完笑完,我抬手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

“行吧,”我对自己说,“林安安,新工作开始了。”

“职位: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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