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雨过天晴，学府的林荫道上还积着浅浅的水洼，空气里混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贺峻霖刚从月银馆处理完情报系统异常的事宜，顺路去食堂买早餐，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等在那里的严浩翔。
严浩翔手里拎着一份热乎的早餐，显然是特意等了许久，见他过来，径直将袋子递过去，语气自然得仿佛昨晚的暧昧从未发生：“刚出锅的，你爱吃的口味。”
贺峻霖的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早餐袋上，又抬眼看向严浩翔。对方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低声道了句“谢谢”。这声道谢比往日的疏离松快了不少，让严浩翔的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两人并肩往黑白馆走，路上没什么话，却没了之前的僵硬。快到场馆门口时，严浩翔忽然开口：“月银馆的系统是校外势力的试探吧？后续需要支援随时找我，学生会那边我能协调。”
“已经处理好了，宋亚轩那边加了新的防火墙。”贺峻霖咬了口包子，含糊着回应，顿了顿又补充道，“昨晚……谢了，伞我回头还你。”
“不用急，留着备用。”严浩翔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里的红痕淡了些，却还能看出印记，“修复药剂用了吗？我看你昨晚没怎么休息，别硬扛。”
贺峻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将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耳根泛起薄红：“用了，没大碍。”他垂眸盯着地面的水洼，忽然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严浩翔，“昨天你问我的话，我……”
话没说完，黑白馆的值班员忽然跑了过来，神色慌张：“严主管贺副管，特训队的一批装备在运输途中被劫了，对方还留下了挑衅的字条！”
贺峻霖脸色一变，顾不上未完的话，将早餐袋塞回严浩翔手里就往场馆里冲：“调监控，查运输路线！”
严浩翔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早餐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还是快步跟了上去。进了指挥室，贺峻霖正盯着监控屏幕分析路线，眉头紧锁，严浩翔走到他身边，快速扫过屏幕上的信息，沉声道：“这条路线是旧部常用的走私通道，应该是林漾的余党报复，我让学生会的人封锁周边区域，你这边整理好队员，我们联合作战。”
贺峻霖没拒绝他的提议，只点了点头：“分工行动，别拖泥带水。”
两人默契十足地调配人手，一个统筹黑白馆特训队，一个协调学生会支援，不过半小时就敲定了作战方案。等安排妥当，指挥室里只剩两人时，气氛又回到了清晨的微妙。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刚才没说完的话又涌到嘴边：“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回避，只是……”
“我懂。”严浩翔打断他，语气温和了不少，“我不逼你，等你想清楚再说。现在先处理装备被劫的事，安全第一。”
贺峻霖怔了怔，看着他眼底的包容，心底那道紧绷的防线，竟悄然松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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