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4月。整个上海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民间更是诡案频出,上海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受命探破诡案。
同年十一月,正值冬末春初。
上海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副探长苏少卿吊儿郎当走进探长江宴办公室。这个苏少卿是上海第二大商会青江商会苏裴的公子,实打实的贵公子,可他偏不愿接手父亲的商会,而是委身于小小巡捕房做了副探长。和江宴也从刚开始的互不对付到经历同生共死后携手成为巡捕房双雄。
“阿宴,在干嘛呢?”苏少卿贱兮兮的凑到江宴旁边。
“你来了。今天没什么事我就翻看翻看以前的卷宗。”
“诶,你一天真是个事业脑。”
“对了,晚上上海第一大商会长江商会会长宋朝乾在百乐门举行生日宴,一起去呀!”
“啊,我知道。他也给老爷子发请柬了。我们虽然是数一数二的排名,但平时很少走动。”
“走吧!一起去。反正不亏!”
“行行行,听你的。”
晚上,诸多商界名流齐聚到百乐门,大家纷纷道贺。
“会长,生日快乐啊!”
“谢谢,谢谢。”
“会长,祝愿您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顺利。”
“好好,多谢各位捧场。”
“伯父!”江宴和苏少卿提着礼品走到宋朝乾旁边。
“诶,小宴来了,快坐。”
“多谢伯父。伯父,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
“啊,我知道,苏裴苏兄的公子嘛,哈哈哈哈,快请坐。”
“您怎么知道?伯父。”苏少卿问。
“哈哈哈哈哈,你呀,和你爹眉眼长得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你们先自便哈,一会儿开席。”
“好嘞,伯父,您先忙。”
“诶,少卿,你爹!”
“嘿,你爹!怎么还骂人呢?”
“啧,我说真的。”
“哦哦,不好意思,阿宴,我以为你骂我呢!嘿嘿。”
两人走到苏裴身边。
“老头!”
“苏伯父。”
“嘿,臭小子,你怎么也来了?诶,小宴来了。”
“我好歹也是青江商会的公子,堂堂巡捕房副探长,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怎么不能来了?”
“行,你有礼,你最好别给我惹事!”
“切!”
正当几人谈话间。宋会长上台讲话。
“各位亲朋好友,上海名流,大家好。今天感谢大家赏光来参加宋某的生辰宴。今天也不光是我宋某的生辰宴,还有一件大喜事,我的宝贝女儿从法兰西回来了。今天可谓是皆大欢喜。”
“哦!好!恭喜恭喜!”
正在大家说话间,一个身着白色鱼尾长裙,温婉而知性的女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众人看得挪不开眼。
“哇,宋会长的千金太漂亮了!”
“是啊是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宋会长光明磊落,乃商界精英,没想到他的女儿也落落大方。”
“你懂什么,这叫将门出虎女!”
“各位,这位就是犬女宋佳翎。”宋朝乾介绍道。
宋佳翎微笑着朝宾客点头。媒体纷纷拍照争着明天的头版头条。
“各位,接下来大家吃好喝好!”
“好!”
“翎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青江商会的会长苏裴,你当喊他一声叔叔。”宋朝乾引着宋佳翎来到苏裴跟前。
“叔叔好!佳翎敬您。”
“好好,十五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越发漂亮了。”
“叔叔过奖了。”
“这位是苏兄的公子苏少卿,现任巡捕房副探长。”
“探长好。”
苏少卿看宋佳翎看得出了神,完全没听到她的问候。
苏裴给了他脑袋一拳:“愣着干什么呢!傻小子,小姐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苏少卿这才反应过来:“啊,你好你好。”
说话间江宴来了。
“佳翎!”
宋佳翎循声转头,激动的冲过去抱住他:“宴哥!”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吗?刚刚你去哪了?我敬完酒扭头你就不见了。”
“去了个洗手间。”
“哈哈哈哈,你俩十五年没见了,现在佳翎回来了。你们又可以经常一起玩了。”宋朝乾笑着说。
苏少卿在一旁露出吃瓜的表情。
“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其他人。”
“好嘞,爹爹,您先忙。”
“伯父,您先忙。”
宋朝乾点点头。
“阿宴,原来你跟宋小姐早就认识啊?”苏少卿说。
“何止认识,我爹以前和宋伯父是世交。我和佳翎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她去了法国留学。”
“哦~~~”
“啧,你哦什么?”
“羡慕,有这么漂亮的朋友。”
“不用羡慕,现在也是你的朋友啦!”宋佳翎笑着说。
苏少卿一脸傻笑。
“宋小姐,你好啊!”
循声望去是一西装革履的少爷模样。
“你好!”宋佳翎微微点头。
“介绍一下陆黎。想和宋小姐交个朋友。”陆黎说着伸出了手。
宋佳翎礼貌的握住。
陆黎离开后,宋佳翎悄声问江宴:“宴哥,他是谁?”
“青龙会二当家。你可得小心了。”
正在大家欢声笑语间,外面传来尖叫:“啊!有人跳楼了!”
大家纷纷逃窜,有吃瓜的,有逃离的。
江宴和苏少卿立刻安顿现场:“巡捕房办案,所有人不准离开大厅。”
媒体纷纷拍照。
“别拍了!”江宴立刻喝止。
苏少卿连忙给巡捕房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巡捕纷纷赶来包围了百乐门。
江宴仔细勘察着尸体。
“发现什么了吗?阿宴。”
江宴说:“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脸皮被剥落又缝上,太残忍了。尸体没有其他外伤。”
“死者应该是先被迷晕之后在被剥落的脸皮。要不然非得疼死。另外我爹生辰宴,我们为了不影响百乐门正常经营所以只提前一天准备了安保工作。宴哥说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那也就是说凶手事先把人杀死剥皮藏于天台,然后刚刚把尸体推下来。或者嫌疑人就在这宴会当中。他们知道今天是我爹生辰宴,会有很多媒体报道,所以特意选择百乐门抛尸,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恐慌,这把冲我们长江商会来的。”
“可以呀!佳翎,分析得很对。来人!给我里里外外的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另外把大厅所有人录口供。录完口供交给我。”
“是!”
“走,我们去天台看看!”
“佳翎!佳翎!我来晚了。”一个身着旗袍,婀娜多姿的女子风风火火跑来。
“白大记者!”江宴说。
“诶,探长也在啊!”
“幼微,你怎么才来?”宋佳翎问。
“我去重庆学习了。听说你回来了,就火急火燎赶回来了。这是给伯父带的礼物,这是你的。”
“好,谢谢你。不过让你扫兴了。”
“怎么啦?”白幼微这才看到巡捕房的诸多捕快还有尸体随即尖叫一声
“啊!这不是我们报社的徐青吗?她怎么……”
“你认识?”
“嗯嗯。”
几人上天台检查,白幼微一边给他们介绍这个徐青的情况。
“这个徐青之前因为知三当三被别人追到我们报社来打。她有一个很好的闺蜜叫车思思,之前她就是勾引车思思未婚夫,被车思思追到报社兴师问罪,甚至大打出手。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后面她就被总编辞退了。”
“什么时候的事?”江宴问。
“就一个月前。”
“她辞职后做什么?”
“不知道。”
“白小姐,那你知道车思思和她未婚夫住哪里吗?还有她住哪里?”
“她住彬西路78号,至于她闺蜜我就不知道了。”
“好,谢谢你。你可帮了我们大忙。”
“害,跟我客气啥。”
“很奇怪。”佳翎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江宴问。
“第一,如果凶手在我家布置安保工作之前事先潜入大楼,那么百乐门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是现在我们并没有找到作案工具,作案用的剥皮的刀和缝制脸皮的针线,目前为止,我们一样都没有找到。而且这个凶手刀工和女工都应十分了得。不然做不到切口如此平整,缝合得如此贴切。第二,如果凶手只是把百乐门作为抛尸地点,目的针对我们长江商会。那么他如何运尸体?才能躲过巡捕房和长江商会的安保的眼睛?”
“有道理。”众人十分赞同宋佳翎的说法。
“这样,我们兵分三路。陈岩,你留在这里,扩大收缩范围,以及所有人的口供。少卿,你和佳翎调查车思思和未婚夫。我和白记者去徐青家。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
“宴哥,微微,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几人刚下楼,就听见大厅发生了骚乱。
“江探长,我们好歹也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就这样把我们关在这里不好吧!你也不好给你的上司交代吧!”
“就是,抓凶手是你们巡捕房的事,把我们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大家稍安勿躁,嫌疑人,甚至可能是凶手就在你们中间。”苏少卿安顿大家。
陈岩走过来轻轻在江宴和苏少卿耳边说:“两位老大,所有人口供已经录完了。”
“好,知道了。”
“各位,今日多有得罪,各位今天就先回去吧!”江宴下令,苏少卿震惊。
“阿宴……”
“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是。”
陆黎走过来给宋佳翎告别:“佳翎小姐,今日多有叨扰,会长的生辰宴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后面有时间我单独组局宴请你,届时还希望佳翎小姐赏光。”
“多谢陆少了。”
宋佳翎注意到陆黎身边的跟班。
“啊,他叫二七,是个哑巴。见他可怜,便留在身边了。”
“陆少还真是心善。”
“告辞。”
“告辞。”
“切,虚伪!”苏少卿朝陆黎的背影唾弃。
“佳翎!”
“诶,爹爹。”
“这个陆黎不简单,我怀疑青龙会暗地里服务于日本人,以后少跟他来往。”
“那爹爹既然知道为何生辰宴又邀请他们呢?”
“我只是怀疑,没有明确性证据。”
“哼!等我抓到他背主叛国的证据,我非杀了他!”苏少卿愤愤不平。
“好啦好啦,开始我们的任务。”
“诶,阿宴,你为什么把所有人放了?”苏少卿问。
“他们毕竟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届时媒体定然崩塌。宴哥这是为了我们长江商会。”宋佳翎回答说。
“好吧好吧,都听你们的。”
随即几人兵分三路。
江宴和白幼微来到徐青家,打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白幼微直接吐了:“呕~”
“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探长。”
“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
“我也闻见了。诶诶,探长,你看这儿,有血迹!”白幼微指着墙角的血迹喊江宴。江宴闻声过来。
只见他抹了抹血迹又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是人血?”
接着两人仔细找了找。
“探长,这儿有暗格。”白幼微扭动机关拧开了暗格。里面藏着作案工具—一把锋利的匕首和针线。
“这应该是凶手带来的。我把这些全部带回巡捕房检验。”
江宴说着被桌上的茶杯吸引,他的嗅觉天生比别人灵敏。只听他说道:
“这里面应该有迷药。”
“看来这个徐青是在自己家被杀后剥皮的。屋内门窗紧锁,凶手竟然能进入她的家,那想必是熟人了。”白幼微说。
“对,这个凶手不简单呐!”
紧接着江宴发现了门口的脚印,他取出软尺量了量:“42!是个男人的脚!”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探长。”
“没事,走,我们回去吧!”
“好!”
苏少卿和宋佳翎这边,通过商会的人脉也查到了车思思的住址。
路上苏少卿问宋佳翎:“佳翎小姐,这次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在上海常驻了。”
“你不回法兰西了?诶,那你不是要接管商会成为女大佬吧?”
“别!我对我爹的生意可不感兴趣。我想开一家茶馆,过过清幽日子得了。”
“啊?那感情好,跟我一样,也不喜欢我爹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以后我可以经常找你喝茶了。哈哈哈。”
突然苏少卿停下了车。
“你等我一下啊!”苏少卿说。
宋佳翎不明所以,只见苏少卿径直走到卖糖葫芦的商贩旁,买了一串长长的糖葫芦。上车递给宋佳翎:“来,尝尝。”
宋佳翎噗嗤一笑:“堂堂商会少爷,要什么没有,你也喜欢这糖葫芦?”
“诶,以前我母亲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吃点甜的就好了。可以缓解心情。”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这刚从法国回来参加伯父生辰宴就遇上命案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心情能好吗?”
“你真体贴,谢谢。”
“那是,我苏少卿什么时候不体贴?”
“俘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吧?”
“诶……哈哈哈,至少还没有俘获你的。”
“啧!”
“哈哈哈哈,逗你的。坐稳了啊!”苏少卿一轰油门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到了车思思家。敲门许久无人应答,邻居出来:“二位找思思啊?”
“巡捕房办案!”苏少卿拿出探长证。
“哦哦,原来是官爷。不过你们来晚了。”
“什么意思?”宋佳翎问。
“思思已经死了!”
“啊?”
两人震惊。
“什么时候的事?”苏少卿又问。
“三天前下葬的。”
“怎么死的?”宋佳翎问。
“自己想不开上吊了。”
“她平时性格不是挺泼辣的吗?听说还去她闺蜜公司大吵大闹。”佳翎说。
“这姑娘全是挺好的,对我们也热心。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给我们。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有啥说啥。其实她也挺可怜的。父母离异,她自己一个人在这硕大的上海滩,很不容易了。”
“她平时跟谁住?”苏少卿接着问。
“她男朋友曲萧,不过她出事后,她男朋友就不见了踪影!”
“多好的女孩,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惜了。出轨了这都不分手?”苏少卿感慨。
“好嘞,谢谢您大娘。”
“诶,不客气。”
宋佳翎示意苏少卿进屋看看,少卿领会。
佳翎好像想起来什么转身又问大娘:“大娘,车思思的坟埋在哪里?”
“哦,就在后山第二棵大槐树下。”
“好,谢谢。”
两人推开门,屋内已经被打扫过,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佳翎小姐,你不会想开棺吧?”苏少卿弱弱的问。
“必要时可以。”
“额,那个……我到时候巡捕房有事……可不可以不去啊?”
“我都没说啥时候去呢?你是不是怕?”
“我……我怎么可能怕呢?”
“瞧你这样儿!走了!”
“诶诶,好。”
出门,宋佳翎恍然大悟,她又找到大娘:“大娘,你家可有纸笔?”
“有,我给你拿!”
“好,谢谢。”
不一会儿,大娘拿来纸笔。
“你要干嘛?”苏少卿一头雾水。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宋佳翎接着又对大娘说:“大娘,你尝试描述一下车思思男朋友的特征,我画一下。”
“诶,好。”
宋佳翎根据大娘的描述静心作画。
半个小时后。
“大娘,您看看是他吗?还有那些不足的地方?”
大娘眼前一亮:“对对对,就是他!姑娘,你真神了,画得太像了!”
“哟,想不到佳翎小姐还有这一手!”苏少卿朝宋佳翎竖起大拇指。
“这不是我们没有曲萧的照片吗?万不得已用这种方法。”
“可以呀!当代马良。”
两人谢过大娘,有说有笑的回了巡捕房。
“阿宴!”
“宴哥!”
“少卿,佳翎,你们回来了?有什么发现?”
双方坐下来互换了情报。
江宴说:“这么说,徐青出事的时候,车思思已经死了?”
“对,根据邻居大娘的口供死于自缢!”宋佳翎回答。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枚脚印!”江宴把洗出来的照片递给宋佳翎,苏少卿看。
“这个脚印很奇怪!”宋佳翎一眼看出了端倪。“你们看,他的着力点右脚明显要重!”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脚印是凶手的,那么这个凶手是个瘸子!”苏少卿说。
“宴哥,我想今晚开车思思的棺一探究竟!”宋佳翎说。
“你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猜测而已!”
“巡捕房不能贸然开棺,否则会引起民众恐慌。”
“宴哥,我知道。所以我决定晚上开棺,就我们几个人!”
“好!”
一夜过后。
巡捕房带着人来到了青龙会。
青龙会大当家卢庆和二当家带领众人堵在门口。
“巡捕房大张旗鼓入我青龙会,这是要干什么?”大当家问。
“贵帮涉嫌窝藏嫌疑人请配合调查!”江宴说。
“哈哈哈哈哈!可笑!若我不配合呢?又当如何?”
众人看了看四周虎视眈眈的众人。
“那公董局的搜查令够不够资格?”
宋佳翎带着搜查令来了。
“宋小姐!你爹知道你这么做吗?你这是在与我们青龙会树敌!”
“树不树敌我不知道,我的行为也恰恰是为我长江商会洗清嫌疑,大当家这么处心积虑阻拦是在坐实窝藏的罪行吗?”
“你……”
“大哥。”陆黎拉了拉大当家衣袖示意他配合。
“陆先生,恐怕我要带走你的手下了!那日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位“哑巴”!
“宋小姐何意?”
“曲萧!”宋佳翎大喝一声,“哑巴”大惊!
“拿下!”江宴一声令下。
“慢着!你们说我杀人有什么证据!”
“不打自招!你果然不是哑巴!”宋佳翎冷笑。
“好一招瞒天过海,这些年一人分饰两角挺累吧!”江宴说。
“这是怎么回事?”陆黎问。
“陆二当家当真不知吗?你的这个手下就是杀人凶手曲萧!百乐门死者徐青闺蜜的男朋友!你在徐青家将其麻醉剥皮,然后又缝合,最后把尸体运往百乐门抛尸!我们在徐青家发现了一枚脚印且这枚脚印着力点很奇怪,右脚深陷,也就是说他是个瘸子。你将她杀死后将作案工具藏进了暗格。我说的对吧?”江宴说。
“那又怎么样?她勾搭有妇之夫,难道不该死吗?”
“你的母亲就是因为第三者插足自缢而亡的吧!”宋佳翎问。
“你怎么知道?”
“我们能查到你是凶手,自然知道这些也不奇怪。你既然那么恨徐青那为什么还要接受她的表白?”宋佳翎问。
“我就是要故意接近她,然后将她碎尸万段。她就是个婊子,不要脸的贱妇!”
“是车思思的死刺激了你吧?”
曲萧不语。
“你真的是个矛盾体,我很好奇你到底爱不爱车思思?如果爱,那为什么要掩藏身份在她身边;如果不爱,那为何犯下这种种罪行?”江宴说。
曲萧依旧沉默。
“你的最终目的是抛尸百乐门,引舆论攻击长江商会,不说说你的幕后之人吗?”宋佳翎走上前紧盯着曲萧眼睛问他。
曲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咬舌自尽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众人就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