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朱门紧闭,院内杂草丛生,张俪将满腔怒火都撒在跪在地上的春儿身上。她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春儿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都怪你!”张俪指着春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让你派几个人去处理事,你看看你办的什么蠢事?!让他们打扮得低调些,结果一个个穿得跟江湖匪类似的,脸都不知道蒙一下,生怕别人认不出是宫里派去的?!”
春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哆哆嗦嗦地辩解:“小主,奴婢……奴婢让他们蒙脸了,可他们说那样不方便动手,就……”
“不方便动手?”张俪气得浑身发抖,又上前踹了春儿一脚,“现在好了,人没解决掉,还把祸水引到我身上!还有这个纸条!”她捡起地上那张写着“秋水必死”的纸,狠狠摔在春儿面前,“不是让你用毛笔写吗?你看看这歪歪扭扭的字,用的还是破炭笔,一眼就能看出是外行写的,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把柄吗?!”
春儿趴在地上,肩膀不停颤抖:“奴婢……奴婢找不到毛笔,情急之下才用了炭笔,小主饶命……”
“饶命?”张俪冷笑一声,眼底满是怨毒,“现在陛下把我关在这冷宫里,连太后都不肯替我说话,我还怎么饶你?若不是你办事不利,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越说越气,又想去打春儿,却被赶来的冷宫侍卫拦住。
“俪妃娘娘,陛下有旨,您在冷宫内不得随意责罚宫人,还请娘娘安分些。”侍卫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里满是疏离。
张俪看着侍卫冷漠的脸,再看看地上瑟瑟发抖的春儿,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而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办事不利的宫女。可事到如今,再怎么迁怒,也改变不了被关冷宫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将这冷宫的寒意,一点点渗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