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暖阁里，檀香混着桂花的甜香飘散开。萧璟泽从食盒里取出一碟桂花糕，推到邓阳面前，笑着说：“这是琉璃亲手做的，刚从坤宁宫送来，还热乎着，你尝尝，给你的。”
邓阳看着碟中莹白的糕点，上面还撒着细碎的桂花，犹豫了一下才拿起一块。入口清甜软糯，满是桂花香，他咽下后却还是躬身道：“陛下，规矩……君臣之间，这般赏赐虽好，却也需守礼。”
萧璟泽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又好笑：“太太上皇死多久了？还满口规矩。”他声音稍提，带着帝王的笃定，“如今这宫里，你们听他的还是听朕的？”见邓阳还要开口，又摆了摆手，“行了，别跟朕提规矩了，你刚从边疆回来，风尘仆仆的，自己去偏殿休息吧，有事朕再叫你。”
邓阳不敢再推辞，躬身应了声“谢陛下”，转身退了出去。
转眼到了午时，李公公端着午膳路过偏殿，见邓阳正靠在廊下晒暖，笑着走上前：“邓将军，您瞧瞧，如今这陛下，跟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像了。”他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压低声音，“太子殿下不想当太子，一心想在宫外自在；这陛下呢，更是不屑于那些老规矩，方才还跟您说‘听朕的’，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邓阳闻言，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眉心：“毕竟是亲父子嘛，性子哪能不像。”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感慨，“不过说起来，我这些年忙着在边疆打仗，倒真是忙得没时辰成亲。要是能清闲些，说不定早就看中哪家女子，成个家了。”
李公公跟着笑起来，晃了晃手里的拂尘：“邓将军年轻有为，又受陛下器重，想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等将来平定了倭寇，陛下肯定会为您赐婚，到时候您啊，就等着抱美人归吧。”
邓阳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宫墙，眼底闪过一丝向往。暖风吹过，带着庭院里的花香，廊下的两人闲聊着，将御书房的规矩、边疆的烽火都暂时抛在脑后，只余下这片刻的轻松——毕竟再勇猛的将军，也会有对寻常烟火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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