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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别争了!我才是姐姐最爱的跟屁虫

清晨不是被阳光或闹钟唤醒的,而是被一阵短促、压抑的咳嗽声和随之而来的、明显带着担忧的嘈杂人声。

丁程鑫睡眠浅,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声音是从隔壁——严浩翔和严馥的房间方向传来的,闷闷的,隔了门板,但其中的焦急意味无法掩饰。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心脏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等他套上外套拉开门时,走廊里已经聚了好几个人。严馥的房间门开着,马嘉祺和贺峻霖站在门口,刘耀文和张真源也揉着眼睛从自己房间探出头。宋亚轩从楼梯口跑上来,头发乱糟糟的:“怎么了怎么了?”

严馥站在房间内靠窗的位置,脸上是罕见的凝重,正对着手机快速说着什么:“……对,低烧,咳嗽,嗓子哑得厉害……嗯,有药,先观察……谢谢导演。” 她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丁程鑫走近几步,从门口望进去。严浩翔半靠在床头,身上裹着被子,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有些干裂发白。他闭着眼,眉头因为不适而紧蹙着,呼吸声略显粗重,偶尔压抑地咳两声,每一声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费力地挤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揪。

“浩翔哥?” 宋亚轩小声叫了一句。

严浩翔费力地掀开一点眼皮,眼神有些涣散,没什么焦点,看到门口一群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又闭上了眼。

“应该是昨天在森林公园出汗又吹了风,着凉了。” 严馥转过身,对门口众人解释,语气尽量平稳,但眉头没松开,“还有点低烧。刚跟导演组说了,今天的活动他参加不了,需要休息。”

“发烧了?严不严重?” 马嘉祺问,神色关切。

“家里带的常用药先吃上了,看情况。” 严馥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别都堵在这儿,空气不好。”

话虽如此,但没人立刻离开。丁程鑫看着床上明显病恹恹的严浩翔,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他给自己贴创可贴时那专注的神情,还有傍晚在昏暗客厅里那句平淡的“射得是还行”。那么沉默寡言、甚至有点冷硬的一个人,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裹在被子里,只有压抑的咳嗽声泄露着他的不适。

“馥姐,需要什么吗?热水?毛巾?” 丁程鑫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比他预想的要干涩。

严馥看了他一眼:“烧点热水吧,谢谢。”

“我去!” 宋亚轩立刻转身往楼下跑。

“我看看药箱里还有什么能用的。” 马嘉祺也转身下楼。

贺峻霖没动,只是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丁程鑫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说:“翔哥这嗓子……怕是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天本来不是有那个需要解说的任务环节?”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今天的任务卡虽然还没正式公布,但昨晚导演组隐约提过,涉及一些需要沟通表达的环节。

丁程鑫心念一动。他看向严馥:“馥姐,今天如果有什么需要沟通或者代表发言的……我替他。”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替严浩翔?他们俩什么时候熟到可以“替”的地步了?可看着严浩翔那副样子,这话就这么自然地说出来了。

严馥也明显怔了怔,审视地看了丁程鑫两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玩笑或客套的痕迹,但丁程鑫的表情是认真的,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行。” 严馥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看节目组安排。你先去准备吧,别耽误你们组进度。”

丁程鑫“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严浩翔,这才转身回自己房间。关门时,他听到严馥放轻了声音对严浩翔说:“浩翔,喝点水再睡。”

上午的任务卡准时送达,果然如贺峻霖所料,是一个需要大量语言描述和团队沟通的“古镇解谜探秘”任务。每个小组需要根据线索,在错综复杂的古镇里寻找指定地点和物品,并与当地“NPC”互动获取下一步信息,全程需要记录、分析、交流。

严浩翔缺席,丁程鑫、贺峻霖这组自然就只剩两人。出发前,丁程鑫特意又去严浩翔房间门口看了一眼。门虚掩着,严馥正用湿毛巾给严浩翔擦额头。严浩翔似乎清醒了些,半睁着眼,脸色还是不好,看到门口的丁程鑫,目光停顿了一下,没什么力气地眨了眨眼。

丁程鑫冲他做了个“放心”的口型,晃了晃手里的任务卡,然后比了个大拇指。严浩翔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嘴角,像是想回应一个笑,但没成功,又闭上了眼睛。

丁程鑫放下心来,转身追上已经出发的贺峻霖。

古镇青石板路湿滑,两侧是斑驳的白墙黑瓦,巷子狭窄曲折如迷宫。任务难度不小,线索 cryptic(隐晦),NPC 的方言口音重,沟通起来颇费周折。

丁程鑫今天格外投入。他仿佛把某种无处安放的担忧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全都倾注到了眼前的任务里。解读线索时,他比平时更专注耐心;与NPC沟通时,他努力听辨,甚至笨拙地模仿着对方的语调尝试交流;遇到需要决定路线时,他会主动和贺峻霖分析利弊,不再是平时那种凭直觉冲锋的架势。

“丁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 贺峻霖在寻找第三个线索点的间隙,忍不住说,“特别稳。”

丁程鑫正对着一张模糊的老照片研究背景里的门楣样式,头也没抬:“少废话,赶紧找,这图案像是东街那边的老木雕……浩翔不在,咱们俩更得快点,不能输。” 他把严浩翔的名字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好像本就该如此。

贺峻霖挑了挑眉,没再多说,只是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另一边,马嘉祺、丁淼、宋亚轩组进展顺利。马嘉祺逻辑清晰,丁淼细心观察,宋亚轩虽然偶尔脱线但运气奇佳,三人配合默契。刘耀文、张真源、马嘉诚组则走的是“大力出奇迹”路线,效率也不低。

整个上午,丁程鑫都像上了发条。他脑子里那根弦绷着,一边是复杂的任务,另一边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回别墅里那个安静的、生着病的房间。严浩翔退烧了吗?咳嗽好点没?严馥姐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他喝没喝水?

中午在古镇一家小店简单用餐时,丁程鑫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悬空。他想发条信息问问,又觉得有点突兀。昨天才刚因为“互相守护”乌龙尴尬过,今天就这么上赶着关心,好像……太刻意了。

贺峻霖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瞥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说:“刚出来前,我看马哥好像回别墅拿什么东西了,可能顺便看看翔哥情况?”

丁程鑫手指顿住。马嘉祺回去了?

他立刻点开微信群(节目期间临时建的,方便通知),往上翻记录。果然,大概半小时前,马嘉祺在群里发了一条:“我回去拿一下淼姐忘带的防晒,很快回来。浩翔醒了,喝了点粥,烧退了些,还是咳得厉害。馥姐在。”

下面跟着丁淼的回复:“谢谢嘉祺,麻烦你了。”

还有宋亚轩的:“浩翔哥好好休息!”

丁程鑫盯着那条信息,心里那点莫名的焦躁非但没平息,反而像被小针轻轻扎了一下。又是马嘉祺。他总是那么周到,那么及时。回去拿防晒是假,看看严浩翔情况才是真吧?还特意在群里说一声,让大家都放心。

他关掉手机屏幕,拿起筷子,又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味同嚼蜡。

下午的任务进入白热化,最后环节需要各小组在古镇中心戏台前集合,完成一个需要所有成员参与的古风角色扮演情景解谜。严浩翔依旧缺席,丁程鑫和贺峻霖需要以两人之力,模拟原本设计给三人的互动。

戏台前人声嘈杂,其他两组已经到齐。丁程鑫一边和贺峻霖最后核对线索,一边忍不住频频望向通往客栈方向的路口。他知道严浩翔不可能来,但就是控制不住目光。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情景解谜开始时,人群边缘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丁程鑫循声望去,猛地怔住了。

青石板路的尽头,严馥搀扶着一个人,正慢慢朝戏台这边走来。被搀扶的人穿着严实的连帽外套,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脚步虚浮,走得缓慢。但丁程鑫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严浩翔。

他……他怎么来了?不是还病着吗?

严浩翔似乎感觉到丁程鑫的视线,微微抬了抬头。帽子阴影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但眼神清亮了些,看向丁程鑫的方向,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丁程鑫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了,又酸又涨。他几乎要迈步迎上去,但主持人的声音已经响起,任务开始。

严浩翔在严馥的搀扶下,在戏台侧面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远远看着。他没有参与,只是作为一个沉默的观众,一个抱病前来的、不合时宜的“局外人”。

情景解谜需要演绎一段古镇旧事。丁程鑫这组抽到的角色是一对因为误会而分离的兄弟,最终需要靠默契和关键信物相认。贺峻霖演兄长,丁程鑫演弟弟。原本属于严浩翔的那个“传递关键信息的友人”角色,只能由贺峻霖兼任,用快速的换装和变声勉强应付。

演出过程中,丁程鑫的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侧方石阶。他看到严浩翔似乎又低头咳了几声,严馥轻轻拍着他的背,递过水杯。他看到严浩翔喝了几口水,然后重新抬起头,目光投向戏台,投向正在努力表演的他们。那目光沉静的,带着病中的疲惫,却又奇异地专注。

轮到丁程鑫的独白部分,他需要对着“兄长”离去的方向,念一段懊悔与期盼交织的台词。目光所及之处,恰好能瞥见石阶上那个安静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他脱口而出的台词,少了几分剧本上的刻意激昂,多了几分真实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与担忧:“……我总以为还有时间,总以为你永远会在那里,等我回头……哥,别走太快,等等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戏台下一片安静。贺峻霖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迅速接上自己的戏份。

丁程鑫却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他刚才……好像不是在念台词。

情景解谜结束,主持人进行点评和积分。丁程鑫这组因为人数劣势和临时调整,完成度尚可但不算出彩,积分居中。马嘉祺组凭借稳定发挥第一,刘耀文组第二。

宣布结果时,丁程鑫没什么心思听。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石阶上。严浩翔似乎想站起来,但刚一动,就闷咳起来,严馥按住他,低声说了句什么。严浩翔摇了摇头,还是坚持扶着严馥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

丁程鑫再也忍不住,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躺着?” 他走到严浩翔面前,语气有点冲,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责备和担忧。

严浩翔抬起眼看他,因为咳嗽,眼眶有些泛红,嗓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来看看。”

三个字,说得极其费力。

丁程鑫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干裂的嘴唇,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想起自己上午那点可笑的、关于“谁更关心”的焦躁,此刻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后悔。跟一个病人较什么劲?

“……回去躺着。” 他声音低了下来,伸手想去扶严浩翔另一只胳膊,手伸到一半,又有点犹豫地停在半空。

严浩翔的目光落在他悬空的手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很轻地,将自己没被严馥搀扶的那边手臂,往丁程鑫的方向挪了一点。

丁程鑫立刻握住了他的小臂。隔着一层外套布料,也能感觉到那手臂的瘦削和微微的颤抖(或许是咳嗽引起的)。他稳稳地扶住,和严馥一左一右,带着严浩翔慢慢往回走。

古镇喧嚣被抛在身后,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严浩翔走得很慢,偶尔压抑地咳。丁程鑫扶着他的手臂,能感觉到每一次咳嗽时他身体的细微震颤。他没再说话,只是尽量让支撑的力道更稳一些。

贺峻霖跟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没有再拿出他的小本子记录,只是安静地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回到别墅,将严浩翔安顿回床上,严馥去准备新的热水和药。丁程鑫站在床边,看着严浩翔闭眼休息,呼吸还是有些重。

“下次别这样了。” 丁程鑫低声说,“任务没那么重要。”

严浩翔睁开眼,看着他,因为发烧和咳嗽,眼神不像平时那么冷冽,反而显得有些湿润。他没说话,只是又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严馥端着水和药进来。丁程鑫退开一步,看着严浩翔就着严馥的手把药吃了,又喝了几口水。

“馥姐,晚上我看着他吧。” 丁程鑫忽然说,“你白天也累了一天。”

严馥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审视,又似乎有点别的什么。“你会?”

“不会可以学。” 丁程鑫挺了挺背,“发烧嘛,隔段时间量体温,多喝水,注意别着凉。有事我叫你。”

严馥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行。我就在隔壁。”

夜深了。别墅里其他人都已休息。丁程鑫抱了床被子,在严浩翔房间的沙发上打地铺。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借着床头小夜灯昏暗的光,看着严浩翔的睡颜。

药效似乎上来了,严浩翔睡得比之前安稳些,咳嗽的频率也降低了。只是眉心还微微蹙着,不知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梦里也有烦忧。

丁程鑫轻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没那么烫了。他收回手,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白天的画面再次浮现:严浩翔虚弱地靠在床头的样子,古镇石阶上他安静望过来的眼神,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不像台词的台词,还有扶着他手臂回来时,那份沉甸甸的、真实的担忧。

什么争宠,什么较量,什么乌龙尴尬,在真实的病痛和脆弱面前,好像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他忽然很清楚地意识到,他不想看到严浩翔这样。他希望他好好的,像平时那样,沉默,但有力;冷淡,但存在。

床上的严浩翔忽然动了一下,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丁程鑫倾身靠近:“浩翔?要喝水吗?”

严浩翔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翻了个身,面向丁程鑫这边,呼吸再次平稳下来。

小夜灯的光晕笼罩着他半边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褪去了平时的冷硬和距离感,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生病了的、需要照顾的十九岁少年。

丁程鑫看了他很久,然后,极轻地、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重新坐回椅子里,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睡意,就这样守着。窗外的月光很淡,透过纱帘漏进来,与床头灯的光交织在一起。

沙发那边,属于马嘉诚和严馥的房门一直紧闭着。但此刻,那扇门后,是否也有人在静静听着隔壁的动静?

夜色无声流淌。丁程鑫不知道的是,在他轻轻探严浩翔额头温度的时候,床上看似熟睡的人,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而古镇戏台上那句脱口而出的“等等我”,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早已扩散开去,触及了某些深藏的、连当事人自己都未曾明晰的角落。

病中的夜晚格外漫长,却也格外安静。某些东西,在药味的苦涩和夜灯的昏黄里,悄然滋生,缓慢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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