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一座繁华的城池。林牧抱着沈婉，直奔城中最好的医馆。
经过大夫的全力救治，沈婉肩膀上的箭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没有伤及心脉，性命无忧。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当晚，林牧遣退了所有的侍卫和丫鬟，独自一人守在沈婉的床边。
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眼底深深的疲惫与自责。
他看着沈婉苍白的睡颜，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林牧“婉儿……对不起。”
林牧（林牧低声呢喃，声音沙哑）“是我太蠢，是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那样对你。”
他想起了她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刻，想起了她倒在血泊中说“扯平了”时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恨，只有绝望后的释然。
那比任何利刃都要让他心痛。
……
深夜，沈婉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熟悉的雕花床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和一股让她安心的冷冽气息。
她侧过头，便撞进了一双布满红血丝、却深情得让她窒息的眼眸。
林牧“醒了？”（林牧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沈婉看着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教坊司的锁链，驿站的埋伏，还有……那一箭。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林牧（林牧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他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语气近乎哀求）“婉儿，别走。别推开我。”
沈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
她想说什么，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系统【滋——滋——！】
系统【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与男主情感连接异常！剧情严重偏离主线！】
系统【能量核心过热……警告！警告！】
沈婉眉头微皱，这是系统的声音？可是听起来怎么这么……卡？
紧接着，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
系统【崩……崩塌……滋……解除……】
最后一丝机械音消散在脑海中，紧接着，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
沈婉愣住了。
那种时刻悬在头顶、随时可能降下惩罚的压迫感……消失了？
沈婉（她试着在心里喊了一声）“系统？”
没有回应。
再试着动了动手指，触碰了一下林牧的手背。
没有电流，没有疼痛。
只有他掌心真实的温度。
【系统已彻底消失】
沈婉心中狂喜，随即化为一股巨大的酸涩涌上鼻尖。
她自由了。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玩偶，她可以自由地爱，自由地恨，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命运。
林牧“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牧见她神色变幻莫测，不由得紧张起来）
沈婉吸了吸鼻子，突然反握住他的手，眼神清明而坚定地看着他。
沈婉“林牧。”
她唤了他的名字，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沈婉“我有话要告诉你。”
林牧（林牧心中一紧，以为她要提和离，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手）“你说，只要你不走，什么我都答应你。”
沈婉“我不走。”（沈婉对他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那是这具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明媚）“我想告诉你，我没有和楚斯年发生关系。”
林牧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沈婉“那天在驿站，我是为了救他。”（沈婉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毒，必须要运功逼毒。但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推开了他，甚至拿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逼他清醒。”
林牧怔怔地看着她。
沈婉“我知道你不信。”（沈婉自嘲地笑了笑）“毕竟当时的场面那么……暧昧。连我自己都觉得百口莫辩。”
林牧“我信。”
林牧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沈婉（沈婉愣住了）“你……你信？”
林牧“我信。”（林牧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因为你挡那一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般绝情，你根本不会救我。”
林牧（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而且，我后来派人去查了驿站的房间。床褥整齐，并没有……凌乱的痕迹。是我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沈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沈婉“林牧……”
林牧“别哭。”（林牧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至极）“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婉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这个终于对她敞开心扉的男人，决定告诉他一个更大的秘密。
沈婉“林牧，其实……我也不是原来的沈婉。”
林牧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没有惊讶，反而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林牧“我知道。”（林牧轻声说道）
沈婉“你知道？”（沈婉瞪大了眼睛）
林牧“嗯。”（林牧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从你第一次在将军府露出那种不属于‘草包’的眼神开始，从你为了救我出谋划策开始，我就知道，你变了。”
林牧（他看着她，眼神深情而包容）“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自哪里。现在的你，是我的妻子，是那个为了救我不惜性命的沈婉。这就够了。”
沈婉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他爱的一直是这个真实的、穿越而来的她。
沈婉“林牧，我爱你。”
沈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虽然只能微抬），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林牧“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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