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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暖见深:不悔

综影视:于万千世界被偏爱

绝情殿的日子在一种奇异的平衡中延续。白予暖的《云水诀》进展平稳,虽无那日的失控,却也始终卡在第五个小周天上,难以突破。

白子画话依然不多,指导修行时言简意赅,但白予暖能感觉到,他似乎……默许了她的存在,甚至偶尔,会多停留片刻。

她穿着那身蓝色的衣裙,在素白清冷的殿宇间,像一簇跳跃的、不合时宜的温暖火苗。白子画从未对此表示过任何看法,仿佛她穿什么并无分别。

白予暖(“还真是有点油盐不进……”)

但白予暖渐渐发现,在云台上因为某个剑式总也练不标准而气得跺脚,或者捧着从后山清泉边“意外”采到的一捧带着露水的、不知名的淡紫色小花献宝似的给他看时,白子画那万年冰封的侧脸上,似乎……柔和得比平日快上那么一瞬。

白予暖(“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任务那么轻易呢?”)

这日练完一套《流云十三式》,白予暖额角见汗,气息微喘。这套剑法看似飘逸,实则对肢体协调和灵力运用要求极高,她练了数日,仍觉滞涩。她收剑而立,忍不住望向云台边缘打坐的白子画。

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落在他霜雪般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却冰冷的线条。他闭着眼,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这尘世、与她,都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白予暖(“还真是大义……”)

白予暖(“让他拘泥于小情小爱,怎么可能呢?”)

这日晨练结束,白予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觑着白子画神色似乎比平日更显苍白几分,眉宇间也凝着极淡的、仿佛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倦意。她心中微动,想起丹房角落里还有一些安神的干花。

白予暖“师傅。”

她鼓起勇气,声音放得轻柔。

白予暖“弟子见后山有几株清心莲开得正好,想去采些来,给您……泡壶茶?”

她顿了顿,补充道:

白予暖“《百草简注》里说,清心莲泡水,可宁神静气。”

白子画正欲转身回殿的身影顿住,侧眸看向她。少女仰着脸,眼眸清澈,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鬓边的小啾啾轻轻颤动,为她过于素净的装扮添了一抹生气。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白予暖以为又会得到一句简短的“可”或“不必”时,他却开口道:

白子画“清心莲生于寒潭之侧,潭水刺骨,且有水魅潜伏。你修为尚浅,不可独自前往。”

语气依旧是惯常的平淡,却分明是阻止。白予暖眨了眨眼,从这话里咂摸出别的意味。

白予暖(“他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白予暖“那……弟子不去寒潭。”

她立刻从善如流,眼睛弯了弯。

白予暖“丹房里好像还有些晒干的静心草和玉髓花,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配个简单的安神茶?保证不靠近危险地方!”

她语气轻快,带着点讨好,又透着股认真的劲儿。白子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那里面映着绝情殿上空稀薄的云影,也映着他自己模糊的倒影。心头那缕莫名的、针扎般的隐痛,似乎因这眼神而奇异地缓和了半分。

白子画“……随你。”

他最终吐出两个字,算是默许。

白予暖得了准许,像只快乐的小雀般跑向了丹房。白子画站在原地,望着她轻盈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殿廊拐角,他才几不可闻地轻吸了一口气,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蜷起,抵住了心口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却又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一丝丝抽离,留下冰冷尖锐的痛楚。这痛楚并非源于肉身,而是更深层、更虚无之处。

白子画(“我究竟是怎么了?”)

每一次,当她对着他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当她笨拙却认真地完成他布置的功课,当她像刚才那样,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表达着最单纯的关切时……这份痛楚便会清晰地浮现,加深一分。

白子画(“白予暖……”)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白予暖脑海中响起,并非以往发布任务或提示好感度的模式,而是带着几分罕见的、近乎“疑惑”的平直波动。

系统「滴。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宿主灵魂绑定系统次级协议层。」

白予暖脚步一顿。那机械音继续响起,像是在进行某种内部检索或对话,却不知为何,部分信息流溢散到了她这个“宿主”的感知里:

系统「协议编号7427系统日志:第113次任务周期。宿主:白予暖。当前世界:《花千骨》。核心任务:获取关键人物‘偏爱’。任务进程:异常顺利。」

系统「疑问点:对比历史数据库,相似难度任务平均完成周期为当前世界的5.3倍,宿主平均需进行127次有效互动,其中包含高风险‘牺牲类’行为占比31.7%。当前宿主互动次数:46。高风险行为:0。目标人物‘白子画’好感度累积速度超标172%。

声音顿了顿,似乎在调取更深的记录。

系统「次级协议层申请向上级总系统质询:协议逻辑基础是否存在未载明的隐藏变量?为何此宿主任务性质为‘被动接受偏爱’?其存在本身似乎即构成‘好感度增长诱因’。」

系统「此模式与系统‘等价交换、因果推动’核心原则严重不符。申请复核任务生成协议与能量来源。

白予暖听得心头狂跳,屏住呼吸。

白予暖(“系统……在质疑我的任务?被动接受偏爱?存在即诱因?这是什么意思?”)

漫长的、仿佛凝固的几秒钟后,一个更加恢弘、古老、仿佛直接源自宇宙规则本身的漠然声音,隐约回应了那个“7427系统”的质询。那声音极其模糊,断断续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极权威:

总系统「……协议生成无误。能量源核准。变量存在……核准。」

白予暖「系统。」

白予暖在心中默问,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困惑。

白予暖「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任务,好像……特别容易?」

是的,容易。相较于她从系统偶尔泄露的只言片语,或是自己想象中那些需要历经磨难、甚至生死考验的任务,她目前所经历的,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整体而言,无论是白子画的破例收徒、霓漫天的主动交好,都像是某种“幸运”或“偏爱”自动找上门。

她甚至没刻意去“做”什么。讨好白子画?她只是本能地遵从弟子本分,加上一点为了生存的小心翼翼。逗他开心?那更像是一种试探和自保。可好感度,确实在增加,尽管缓慢。

系统「为何宿主的任务是受人偏爱?甚至没做什么就能增添好感?」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重复了她的疑问,却并非回答,更像是一种转述。白予暖一愣。

总系统「因为有个傻子为了她平安,付出了一切。」

总系统「此任务特殊代价已由第三方全额预付。支付内容:全部修为根基、全部记忆锚点(剥离进行中)、未来命运线彻底绑定(高风险)。」

总系统「任务性质‘被动偏爱’成立。因支付者所求,仅为‘她平安’。故系统核心指令修正:以最小外部干预,引导世界规则自然向她倾斜。好感度增长……为世界规则受预付能量影响,自发产生的适应性反馈。」

总系统「支付者现况:凡人之躯,承受记忆剥离及反噬痛苦。每一点‘偏爱’反馈达成,支付者同步承受……痛苦加深。」

与此同时,某个无法被任何维度观测、超越时间与空间界限的纯白虚无之中。

总系统「沈见深,支付代价已生效三分之一。记忆剥离伴随灵脉尽毁之痛,凡人躯体难以负荷。‘偏爱’反馈每达成一点,你所承受剜心蚀骨之痛便加深一分。此过程不可逆。若最终任务失败,你预付之全部——修为、记忆、命运线——将彻底湮灭,魂魄无存,永绝轮回。」

它顿了顿,那冰冷的声音里似乎也带上了极淡的、近乎人类的好奇或是怜悯:

总系统「你可想好了?她如今记忆全无,不知有你存在,更不知你付出的一切。即使她最终成功,痊愈归去,也不会记得曾有一个沈见深,为她赌上所有,承受这剥皮拆骨、魂飞魄散之险。你可后悔?」

那恢弘的声音说到这里,似乎微微转了个方向,像是在对另一个存在发问,语气依旧漠然,却透出近乎残忍的确认:

总系统「此刻,后悔还来得及。剥离可中止,代价部分返还,但她之机会亦将收回。」

沈见深跪伏在地。不,甚至不能称之为“跪伏”,因为他身下并无实地,只有一片虚无。他一身白衣,与周围超越认知的环境格格不入。

脸色是濒死般的惨白,嘴唇干裂出血痕,嘴角还有血,额角、脖颈、手臂所有裸露的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狰狞暴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寸寸碎裂、剥离、又被强行抽走。

沈见深“嘶……”

他站起身,没有灵力护体,没有仙骨支撑,仅仅是最脆弱的凡人之躯。

一个草帽落到他的头上,他早已不是那个云端之上、清冷疏离的仙君,甚至也不是医院走廊里那个绝望磕头的凡人青年。他只是一份执念,一份交易后的残存。

可他脊背却挺得笔直,死死咬着牙,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又被他胡乱擦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是肉体承受极限痛苦的证明。

总系统那漠然的质问,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他已然混乱不堪的灵台。

沈见深(“后悔?”)

他涣散的目光努力聚焦,眼前却不再是这绝对寂静的虚无。恍惚间,他看见了消毒水刺鼻的苍白病房,看见了那个总是对他笑得眉眼弯弯、却日渐消瘦苍白的少女,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指尖因为长期输液而布满青紫。

她抓着他的手,力气小得可怜,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努力想藏起来的绝望和不舍,声音轻得像叹息:

白予暖.“阿深……医生说了,这次……很严重。活不了多久啦。”

他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那手冰凉得吓人。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铁锈堵住,发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他是谁?他是下界历劫、本不该与凡人有过多牵扯的仙君。

白予暖.“你走吧……别管我了。回去……好好念你的书,过你该过的日子。”

可他看着她,看着这个他用凡人之躯爱上、想要相守一生的女孩,看着她生命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去,所有的清规戒律、天道伦常,都在那一刻碎成了齑粉。

白予暖.“我没事的……真的。”

沈见深.(“怎么会没事?”)

他亲眼见过检查报告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指标,听过医生私下的摇头叹息。她是他灰暗生命里唯一的光,是他跨越世界、褪去仙骨、甘愿沉沦人间也要陪伴的人。

他看着她被病痛折磨,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却因为那可笑的“仙凡有别”、“不可干涉凡人命数”的天规,只能眼睁睁看着,连用最微末的灵力为她缓解几分疼痛都做不到!

那种无力感,比此刻肉身承受的剥离粉碎之痛,更甚千倍、万倍!

后来,她得到了一次昂贵手术的机会,说是能延长几个月生命。手术前夜,他躲开所有人,在医院空旷无人的楼梯间,对着冰冷的水泥墙壁,一下,一下,用力磕头。

额角破裂,鲜血模糊了视线,他浑然不觉,心里只有一个卑微到极点的祈求:

沈见深.(“让她平安,哪怕只是多一天,多一刻。”)

沈见深.(“什么神仙尊严,什么历劫修行,在她的生死面前,一文不值。”)

沈见深.(“我不要仙途,不要道行,只要她活着,哪怕多活一天,一个小时。”)

沈见深.(“救她!无论用什么代价!神明也好,魔鬼也罢,谁来救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后来,也许是他的绝望惊动了什么,也许是凡间的医疗出现了奇迹,她的病情得到了缓解,手术暂时成功了。医生说是延长了寿命,但私下里告诉他,最多……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

他守着她,看着她因为病痛缓解而重新露出一点点笑容,心却像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炸。他是仙,他能看透凡人的命数,他比医生更清楚,那所谓的“缓解”之下,是即将到来的、无法逆转的终点。

白予暖没有再穿病号服,穿着常服撑着脸,对他笑,道:

白予暖.“阿深,别为我难过……”

白予暖.“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我会早一点啦。”

白予暖.“只是……我走后,你要找一个爱你的人。”

沈见深.“阿予……”

沈见深.“不会的。”

沈见深.“你会好的。”

白予暖.“嗯……我会的。”

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用仙力为她疗伤续命,因为那是干预凡人命数,天道反噬之下,她只会死得更快、更痛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看着死神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心爱的姑娘,他鲜活明亮的暖暖,生命像沙漏里的沙,一点点无可挽回地流逝。

白予暖.“我真想你永远记住我。”

病床上的她,偶尔精神好点时,会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从未有过的小气和脆弱。

白予暖.“阿深,我是不是变丑了?变小气了?你会不会……很快就忘了我?”

他紧紧抱着她,将脸埋在她枯瘦的肩头,不让自己的哽咽泄露分毫。

沈见深.(“我怎么会忘?我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不愿忘记你分毫。”)

最后那个黄昏,夕阳将病房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格外安静。她抬起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颤抖着,描摹他的眉眼。她的眼睛像蒙着一层水雾的琉璃,倒映着他痛彻心扉的模样。

然后,她轻轻地说,声音飘忽得如同叹息:

白予暖.“阿深……你还是,忘了我吧。”

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沈见深.(“忘?怎么忘?可我更无法看着她死去。”)

所以,当那个自称“系统”的存在,带着冰冷的、充满算计的契约出现,提出那个残酷的交易时,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抓住了这根唯一的“稻草”。

沈见深.(“什么历劫,什么仙途,什么天道规则,都去见鬼吧!”)

沈见深.(“用我未来的命运线彻底绑定,任务失败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以!”)

沈见深.(“只要她能活,健康地、平安地活。”)

嘶哑的、仿佛从破碎胸腔里挤出来的两个字,混着鲜血,掷地有声。

沈见深“不悔……”

他知道,从他做出交易的那一刻起,她关于“沈见深”的所有记忆,都会被系统完美覆盖、抹去。在她的认知里,她只是不幸罹患重病,然后幸运地绑定了一个能给她带来生机、但需要完成任务的“团宠系统”。

沈见深“只要……她好……”

她不会记得医院里那个磕破头发的青年,不会记得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短暂却炽热的凡间爱恋,不会知道有一个人,正在看不见的深渊里,用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的代价,为她铺一条或许能通向生路的花径。

沈见深(“她不记得,最好。”)

用他全部修为,换她一个进入疗愈序列的机会。用他全部记忆,换她在那些世界能被温柔以待,不必经历风雨险阻。用他魂飞魄散的可能,换她一个痊愈平安的未来。

绝情殿,丹房外。

白予暖捧着一个朴素的白瓷茶壶走出来,里面是用静心草和玉髓花小心配比后冲泡的茶水,氤氲着淡淡的、略带苦味的清香。

她走到云台边,白子画依旧站在那里,背影挺直,却莫名让人觉得,比刚才更加孤寂疏离,仿佛与这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悲凉的薄膜。

白予暖“师傅,茶好了。”

她轻声唤道,将茶壶和一只玉杯放在他身侧的石桌上。

白子画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又滑向她手中的茶壶。他看到了她指尖微微发红——那是挑选和清洗药材时被冷水浸的,也看到了她鼻尖渗出的一点细汗——那是跑来跑去忙活的。

他伸出手,不是去接茶壶,而是用冰凉的指尖,极轻极快地,拂下她鬓边掉落的小黄花。动作快得白予暖几乎以为是错觉。只有那残留的、微凉的触感,证明并非幻觉。

白子画“多谢。”

他低声道,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似乎压抑着什么。

然后,他执起茶壶,为自己斟了半杯。清澈微黄的茶汤,映不出他眼底深不见底的情绪。他举杯,缓缓饮尽。

茶水微苦,过后却有淡淡的回甘,顺着喉咙流淌下去,似乎真的稍稍安抚了那源于灵魂深处的悸痛。白予暖看着他喝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

白予暖“师傅,味道……还行吗?”

白子画放下杯子,看向她。少女正仰着脸,有些紧张地等待评价,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关心。他冰封般的心湖,被那抹蓝色和这眼神,撬开了缝隙。

白子画“尚可。”

他依旧只有这两个字,但微微放缓的语调,和眼底那几乎无法捕捉的、一闪而逝的柔和,让这两个字的意义变得不同。

他顿了顿,补充道:

白子画“明日《流云十三式》第二式,你可提前一个时辰来。”

白予暖有些懵懂,但还是立刻高兴地应下:

白予暖(“这是……要给我加课?还是……?”)

白予暖“是!弟子一定准时到!”

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眸和毫无阴霾的笑容,白子画或者说,此刻透过他这具化身,仍能感受到那份牵连的沈见深心口那针扎般的痛,似乎又鲜明了一分。

但他只是默默转回身,再次面向云海。

此时的另一边。

总系统「沈见深,剥离进程已启动。第一份记忆(关于‘白予暖现实病重’及相关情感记忆)剥离完成,对应能量已转化为‘花千骨世界’基础规则庇护及‘白子画’初始关注度。你正承受第一轮剥离反噬。」

总系统「按照契约,随着她在各个世界被‘偏爱’程度加深,获取好感增多,你的记忆将按关联程度逐份剥离,痛苦逐步加深,直至最终任务完成或失败。若失败,你将即刻魂飞魄散。」

更多的鲜血涌出,他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新一波记忆剥离的剧痛袭来。这一次,被强行抽走的,似乎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画面……春日的樱花树下,她笑着将一朵落花别在他耳边……

画面碎裂,被无形的力量吞噬。与之同步的,是比肉身撕裂更可怕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空洞与剧痛。他闷哼一声,猛地蜷缩起来,手指深深抠进虚无,指甲翻裂,却抠不住任何实质。

而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中,几分微弱的、奇异的暖流,忽然渗入他几近冻结的意识。

那是……绝情殿上,少女笨拙地为他夹菜时,眼中纯粹的笑意。是她穿着那身蓝色衣裙,在晨光中练剑时,鲜活的身影。

这一点点来自她的“好”,通过那诡异系统的链接,化作温养她世界进程的能量,却也同步化作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正在被剥离的记忆与灵魂之中。

痛,更痛了。

可他灰败的嘴角,却在鲜血浸染中,极其艰难地,向上弯了一下。

沈见深(“她好像……过得还行。”)

沈见深(“这就……够了。”)

他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蜷缩起身体,鲜血浸透了前襟,意识逐渐沉入黑暗。剥离的痛苦还在继续,但比起失去她的恐惧,这痛,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能好。只要她能活着,平安喜乐地活着。哪怕,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沈见深”。

沈见深(“阿予,好好活着。哪怕代价,是我永远消失在你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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