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陆时茉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玄关处就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是陆砚辞回国了。
他推开门,背着双肩包,一身清爽的白T恤牛仔裤,少年气扑面而来,看见陆时茉便扬起笑:“哥,我回来了!”
陆时茉起身迎上去,接过他的包,眉眼柔和了几分:“路上顺利吗?”
“顺利,就是飞机上有点闷。”陆砚辞凑过来,鼻尖动了动,忽然皱起眉,“哥,你身上怎么有别的味道?还有……客厅那束茉莉是谁送的?”
陆时茉顿了顿,随口道:“合作方送的,扔了可惜。”陆砚辞没再多问。
周末一早,席锐的消息就弹了进来:“楼下新开的早茶店,我带了点虾饺和烧卖,下来拿?”
陆时茉本想拒绝,席锐却已经发来定位,附了句:“别让我白跑一趟。”他无奈起身,刚走到玄关,陆砚辞就醒了,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哥,你去哪?”
“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陆砚辞立刻跟了上来:“我陪你一起。”
楼下,席锐倚在车旁,穿着休闲的卫衣,手里拎着食盒,看见陆时茉便笑着挥手,目光扫到他身后的陆砚辞时,笑意淡了几分。
“这位是?”席锐问。
“我弟,陆砚辞。”陆时茉介绍道,伸手去接食盒,却被陆砚辞抢先一步,他接过食盒,抬眼看向席锐,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谢谢先生,不过我们家不缺这些,以后不用麻烦了。”
席锐挑了挑眉,没生气,反而看向陆时茉:“怎么,陆总连收点早餐的自由都没有?”
陆砚辞立刻挽住陆时茉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贴上去,下巴搁在他肩头,对着席锐扬声道:“我哥忙,没空搭理无关的人。哥,我们上去吧,我还想吃你煮的茉莉粥。”
他刻意加重了“无关的人”几个字,又亲昵地晃了晃陆时茉的胳膊,一副撒娇的模样。陆时茉只当他刚回国黏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别胡闹。”转头对席锐道:“多谢,下次不必了。”
说完,便拉着陆砚辞上楼。
门关上的瞬间,陆砚辞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他把食盒扔在茶几上,皱着眉:“哥,那个男人是谁?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老同学,也是合作方。”陆时茉倒了杯水,没放在心上,“你刚回来,别想这些,去收拾东西吧。”
陆砚辞没动,走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哥,你只能是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不能有别人分走你的注意力。”
少年的语气带着执拗,眼神里是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可陆时茉只当是弟弟的孩子气,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胡说,你永远是我弟。”
他没看见,陆砚辞垂下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不甘与警惕。
几天后,席锐又来公司探班,恰好陆砚辞来给陆时茉送落下的文件。他一进门,就看见席锐坐在陆时茉的办公椅上,两人靠得很近,似乎在讨论什么。
陆砚辞瞬间沉下脸,大步走过去,把文件摔在桌上,一把拉开陆时茉,挡在他身前,对着席锐冷冷道:“请你离我哥远点。”
席锐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小朋友,这是我和你哥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陆砚辞攥紧拳头,“你要是再缠着他,我对你不客气!”
陆时茉皱眉拉开陆砚辞,语气带了点责备:“砚辞!不许无理取闹!”
“哥!”陆砚辞看向他,眼里满是委屈,“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骗了!”
陆时茉叹了口气,对席锐道:“抱歉,我弟不懂事,你先回去吧。”
席锐站起身,深深看了陆时茉一眼,又扫过陆砚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我等你消息。”
人走后,陆砚辞立刻黏回陆时茉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脑袋蹭着他的肩膀:“哥,你别理他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他。”
陆时茉无奈地拍着他的背,只当是弟弟的独占欲在作祟,全然没察觉到,那份黏腻的依赖背后,藏着怎样偏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