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废弃工厂
照片的背景是间逼仄的地下室，墙角堆着生锈的铁桶，正中央的椅子上绑着个人——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警服，脸上蒙着黑布，手腕上的淤青紫得发黑，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上，有一道熟悉的疤痕
刘耀文的瞳孔骤然紧缩，指节攥得发白
是老方
三年前警校爆炸案，和他一起冲进去救人，最后被炸断了一条腿，提前退休的老同事。他以为老方早就带着家人搬到南方，隐姓埋名过安稳日子了，没想到……
宋亚轩对方怎么知道老方的身份？
宋亚轩的声音沉了下来，指尖飞快滑动屏幕，试图追踪彩信的发送源头
宋亚轩信号被屏蔽了，用的是境外服务器，没法定位
刘耀文的目光死死钉在照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老方腿不好，根本跑不了，对方抓他，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叮——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一条短信，和码头收到的那条一样，没有发件人：
城西废弃工厂，下午三点。单独来。带沈逾，后果自负
简短的一行字，透着赤裸裸的威胁
面馆里的老板娘收拾着邻桌的碗筷，哼着老掉牙的戏曲，阳光穿过梧桐叶，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两人之间的温度，却像是瞬间降到了冰点
宋亚轩对方的目的很明确
宋亚轩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外壳
宋亚轩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想分开我们，各个击破
刘耀文你不能去
刘耀文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刘耀文老方是我的同事，我欠他的。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宋亚轩刘队
宋亚轩抬眼，眼底的笑意彻底敛去，只剩下一片冷冽的认真
宋亚轩什么时候，咱们队的行动，需要单打独斗了？
他伸手，轻轻按住刘耀文攥紧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
宋亚轩三年前，你没护住你的学生，没护住老方。三年后，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护住谁？
刘耀文浑身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了
是啊，三年前的爆炸案，他眼睁睁看着学生倒在血泊里，看着老方被碎石砸断腿，那种无力感，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宋亚轩对方既然敢把老方绑来，肯定布好了局
宋亚轩的声音放柔了些，拇指轻轻蹭了蹭刘耀文的手背
宋亚轩你去，是送死。我跟你一起去，至少，我能帮你破了他们的陷阱，找到老方的位置
刘耀文看着他，宋亚轩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漫天星子，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笃定
他知道，宋亚轩说的是对的
他沉默了几秒，反手握住宋亚轩的手，指尖用力，像是握住了救命的浮木
刘耀文好
刘耀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刘耀文一起去
宋亚轩弯了弯嘴角，刚要说话，目光突然扫过窗外，瞳孔微微一缩
面馆对面的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刚才，有一道反光，从车窗的位置闪了一下——是望远镜的镜片
他们被盯上了
宋亚轩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宋亚轩对面巷口，面包车，有人盯梢
刘耀文的眼皮掀了掀，视线看似随意地掠过窗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身
刘耀文面吃完了，走
两人并肩走出面馆，阳光落在身上，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意
宋亚轩的指尖插在口袋里，飞快地按动着藏在掌心的微型遥控器。下一秒，巷口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发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画面瞬间变成了雪花
宋亚轩游戏，开始了
宋亚轩偏过头，对着刘耀文笑了笑
刘耀文看着他眼底的狡黠，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抬手，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纵容
刘耀文走。先去趟市局，调点装备
城西废弃工厂的阴影，在两人身后，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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