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遇到鬼也要放松
是达力,车祸掉进不莱梅海里的达力。他好像毫无波澜的在我背后,一双手卡在裤兜里。
达力(徐昇)“别转身。我是,但是不可以见人”他说着。
辛乐乐,我“你。是人是鬼?我帮你做的事情都做了,马上可以还给你的。我都没动”我有点慌,解释说没动那些钱。
“我知道,达力不能存在了,害死我的是我父母的合作伙伴,还有阿瑟。我不是来取东西的,放在你这里很好,做个交易,尽可能救我”他不知道用什么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瑟瑟发抖。
辛乐乐,我这是鬼?我的天,这是达力的鬼魂?
“等你能回国了,我再来找你,有事需要你帮我。那些钱你随时可以用,我会回来找你的,别怕。我不知道谁能帮我了,如果可以帮我”他声音带着颤抖和委屈。
我点头,不过转身。不知道多久,面包房的奶奶出来,奇怪的问我还需要什么,于是把剩下一个盲盒都给我。我才发现刚刚在我肩膀上的是一根法棍面包,用纸袋子夹我书包上。
“什么情况?我今天是不是血糖低出现幻觉了?”我拿起法棍和盲盒蛋糕,往日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刻,因为卖不掉的面包蛋糕都会在这个袋子里出现,反正1欧元就可以吃到很多种。
今天心情乱哄哄的,竟然啃着那根硬邦邦的法棍回到了阁楼。马克一家还在客厅自顾自的聊着天,他们故意聊一些我听不懂的事儿,来展示我们之间的亲近。最近马克在练习转弯转得像漂移,他邀请我明天坐他车试一下。月光披在他们身上,他嘴角的笑意柔和,老教授太太惬意的眯起眼睛,帮我收拾好面包盲盒。
我乱糟糟的心情,瞬间就有了思路。
上了楼,我查阅了那次不莱梅的警察局档案。死的是达力,当时因为疫情,阿瑟没有被立刻遣送回去,之后就是车祸。也就是说那些人设计好的,害死了达力,然后侵吞了他们家的公司?我记得托尼说过,那些钱庞大到吓到我们这些普通人。
我依稀记得阿瑟的身份证信息,查了半天,这人好像没有什么新闻。原来达力的父母是曾经新闻里看得见的人。
我找了很多很多人,最终找到了在荷兰的托尼,他视频里翘起嘴角,语带调侃。
“我在阿姆斯特丹,红灯区。我不能一直失业啊,现在一个月五六千欧元,比过去做监狱保健医好很多的。”
我呲牙,鬼话连篇的家伙,他给我看看背后的著名的那条街------这你就不懂了吧,娱乐它也是生产力啊。你这丫头,别带着眼光,这是旅游业老赚钱了。这里头可是销金窟啊。
“你该不会因为生活所迫去卖身吧?这过不去跟兄弟我说一声啊”我猛然一拍大腿,“你现在的这个蛮有前途的职业,我看好你”
托尼“这是艺术当导游,你没来过不知道,这行业就像表演,我带着客人窜着包间走给他们讲解这个行业和历史文化,一晚上七八百,干一假期就能挣好几万。当然也会满足一下酒客的装逼心态,经常收获不菲。你来我也带你参观,真的就是参观”他大大咧咧的说。
之后我询问,他显然知道达力的事情,但是没有任何信息。只是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没接着说最近的奇遇就挂了视频电话。这些诡异的事情我还是很奇怪,只能和马克简单讲述这段奇遇。这个家伙竟然建议我去教堂,是的,找一个神父。
“朵丽丝,你神经崩的太紧了,上帝啊。你感受一下,我们的爱和你同在。你的朋友离开了,只是你记挂他而已,在另外一个国度他已经放下”神父说着,拍拍我。
“我会让不莱梅港教区的朋友找一下记录,然后你要放松一下”这是真的帮到我的
没几天,马克找我,让我带礼物回来谢谢他。我一进他房间就看见掩盖在包里的资料袋露了出来。他桌肚里的手抽出来,站直身子一把捞过我给他买的一罐很贵的加勒比咖啡豆。很快我们两个脑袋一同凑到了文件前,像是怕闭眼看不到似的。2020年5月3日,这起车祸最后引发了巨大的爆炸,车毁人亡,现场照片十分惨烈,死者是亚洲男子,曾经被化学物品造成视力模糊,耳鼻口腔都是这种化学物质,或许是不小心踩错了油门撞击到了悬崖之后掉进海水里。虽然当地警方以自杀结案了,但是也有几个警员不认可,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档案,手指逐行下滑,然后停在了一个人名处,思索了一阵后,不自觉的点了一点,徐昇,达力-徐死于车祸。
马克说着把文件合起来放到一边,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又回到照片和口供,资料说明案发时是车主在开车,他的一辆四驱车,但是警察觉得车主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自杀的人精神状态能有多正常?我愤怒。
烧死的尸体在副驾驶位置,因为他刚刚入境不多久,没有多余的记录,证件血型和车里的所有物都是他的,烧的啥也查不了,于是就判断是达力死亡。另外,达力最后的几天回到他的别墅,一个人,还留下的快递,让我帮他出处理这些,他很放心。我的天,这也像临终遗愿。 我没心继续想,枯黄的草地还弥漫残余的绿色,干瘪的枝头和蓝天白云下有蜜蜂嗡嗡起舞,走在路上,竟有了些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意思。在阳光的加持下,我也轻松了一些。
隔了几天我要求的另外一份档案资料--简辉,阿瑟,21岁,父母离异后随母亲长大,原名徐乘。父亲是著名的商人,母亲去世。阿瑟来欧洲后试图绑架同父异母的弟弟未遂,后一亚洲男子及德国人以证据不足担保他,无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