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渐渐染上凉意，远处教学楼的灯一盏盏熄灭，姜眠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小声嘀咕：“该回宿舍了，宿管阿姨要锁门了。”
顾时砚“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手里那只白色纸飞机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机翼的折痕。
两人并肩往校门口走，影子在路灯下忽长忽短，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却没觉得尴尬。快到宿舍楼下时，姜眠停下脚步，抬头看他：“那……我上去啦。”
顾时砚点头，忽然伸手，把那只纸飞机递了回来。
姜眠愣了愣：“不是送给你了吗？”
“暂时放你这儿。”他的声音被晚风揉得很软，眼底盛着路灯的暖光，“明天课间，教我折你最开始那只红色的。”
姜眠的眼睛亮了亮，指尖接过纸飞机，触感还是温温的。她用力点头，嘴角弯起的弧度藏不住：“好！我一定教你。”
顾时砚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忍不住弯了弯唇：“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姜眠攥着纸飞机转身跑上楼，跑到二楼楼梯口时，又忍不住回头望。少年还站在原地，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见她回头，还朝她挥了挥手。
她慌忙转回身，捂着发烫的脸颊，脚步轻快地跑回了宿舍。手里的纸飞机，好像也沾了橘子汽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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