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蟋蟀俱乐部学习的这段时间,我逐渐意识到,国内花样滑冰教练的教学体系,尤其是在跳跃技术方面,确实显得不够系统和完善。
就这样,时光悄然流转,转眼已是2011年,我也迎来了自己的十三岁生日。这是我跨入青年组赛事的第一年。
在此期间,我奔赴各地,参加了不少国外Novice组的比赛。2009年的亚洲青少年花样滑冰挑战赛、芬兰迪亚杯,以及2010年在布达佩斯举行的圣诞老人杯,我都成功摘得桂冠。与此同时,我的跳跃技术也日益精进,集齐了除3A之外的所有三周跳。点冰跳中的后外点冰跳(T跳)最为稳定,勾手跳(Lz跳)稳定性也能维持在八成左右,而后内点冰跳(F跳)则稍显逊色。至于刃跳,3A更无需多言,即便是顶尖的一线女单选手也未必能将其驾驭得游刃有余。但后内结环跳却与T跳一样稳健,甚至能在完成3S时,来个优雅的举手姿态。而后外结环跳(Lo跳)的稳定性也能达到六成,足够我在新人组里大杀四方。
相对而言,我的3周跳比较齐全且稳定性高,又有独树一帜的艺术表现力,所以常年在新人组的比赛中独占鳌头。
2011年,在国内的全国青少年花滑锦标赛中拿了金牌以后,我就要进入青少年组代表中国去参加世界青少年花滑锦标赛以及大奖赛了。
在参加世青赛前还发生过一个小插曲,国家队的人说希望我代替中国出战,这一次是外婆外公去和国家队的领导协商是,整体交涉过程整体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大抵是被外公外婆的架势征服了 。
外公外婆家住在上海寸土寸金地段的老洋房,给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进门就看到了院子,一看就是精心设计和打理过的,还有个鱼池,种满了花花草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外婆知道国家队的领导要回来还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身着一身月白色旗袍,手上还带了一只绿的滴水的翡翠手镯,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外公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一副长眶眼镜,端的是一副老学究的姿态。
此次到访的是国家队的李明珠和姚滨,更甚至还有前中国女单花滑第一人陈露也来当说客,还有一系列我叫不上名字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他们一同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希望我回到中国队。
外婆的话音刚落,她目光炯炯地扫视着面前的人,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一家子,都是中国人,参赛自然是为了代表中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不高,却如一股潜流,暗藏着澎湃的情绪,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气势压得沉重了几分。
其实我明白,国家队其实一直是偏向于自己培养一个单人滑项目的冠军出来的,而且外训的费用也很高。在既定的未来里,刚刚摘的11年国内青年组男单冠军的金博洋,这根男单位来的独苗苗被耽误成了什么样……
我明白,我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陈思敏我一直是代表中国出站国际赛事的,不管过去,现在,未来,这一点不会变。但我不希望几个新人组冠军就是我的顶峰。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陈露问
陈思敏这个我能解决的,Branksome Hall有高中部,学业方面我也有自己的规划。
所以,一切都解决了,当他们支支吾吾的扯到外训费用之类的时候,外公直接就说了一句:“这些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我们也不想占国家的便宜。我们小学就去了多伦多,也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学校你们也知道了,教练是蟋蟀俱乐部的。孩子想要上进,我们做家长的能托举总是托举一把是,这是我们的决定,不花国家队里一分钱,每年的全国锦标赛,全锦赛,全运会之类的敏敏都会回来参加争夺各类比赛名额,她啊,只要能代表中国参赛就好了。”
至此,双方达成了共识。在送走他们后,我对外公外婆说道
陈思敏我不喜欢这群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中国花滑,只是把我当做争权夺利的商品
“这些你都不用理,我们敏敏只需快快乐乐的滑冰,天塌下来,有我们给你顶着,怕什么,他们需要你划出名堂来,咱们需要国际参赛名额,各取所需。”外公外婆这样宽慰我道。
就这样,我加入了上海市队,挂靠进了国家队,代表中国出站2011年的世青赛已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