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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

宫门限定:宫三的青梅公主

羽宫的腥气尚未散尽,灵堂的白烛已然燃起。

三位长老引着新继任的执刃宫尚角转入内室。

事关重大,宫门执刃继位,需在长老见证下,于肩背之处刺上特殊的历代执刃独有的印记。

虽服下麻沸散,但过程庄重沉痛,宫尚角褪去半边衣衫,沉默地跪在软垫上,任由特制的药墨一针一针刺入皮肉。

他背脊挺拔,眉峰都未曾动一下,

仿佛那细微的痛楚远不及心头沉重的万分之一。

又是无锋!

纹印完成,覆盖上秘制药膏。

月长老苍老的手拍了拍他的肩

月长老“尚角,宫门今后,托付于你了。”

宫尚角穿好衣物,郑重行礼

宫尚角“尚角明白。”

他此刻心中已定,转身对一直守在门外、焦躁不安的宫远徵道

宫尚角“远徵,你先回徵宫。我处理完此处事宜便回去。”

宫远徵见哥哥神色沉稳,目光坚毅,显然已压下所有悲痛,全心担起责任。

他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又涌起为哥哥骄傲的激荡,看着哥哥有事情与长老商量,不情愿但用力点头

宫远徵“好,我回去等哥哥!”

离开羽宫那压抑的氛围,宫远徵脚步起初还有些沉重,

但走着走着,心思便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徵宫偏院。

那笨蛋肩膀上的伤…

不知换药了没有?

流了那么多血,早上就没吃东西,现在肯定又疼又饿,会不会又哭?

他越想越烦躁,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

等意识到自己这种过分的关切时,

他已经站在了偏院门口,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别扭。

屋内,小枫正可怜兮兮地靠在床头。

肩伤牵扯着,一动就疼得吸气,根本没法自己抬手用膳。

阿渡端着清淡的粥菜,一勺一勺小心地喂她,

可她胃口全无,吃了几口便摇头,小脸皱成一团。

曲小枫“疼…阿渡,不想吃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委屈极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宫远徵走了进来。

小枫一看到他,眼睛瞬间亮了,那委屈更是放大了十倍,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软软地唤他

曲小枫“徵公子…好疼,饭也吃不下…”

宫远徵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心脏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又酸又软。

他僵在原地,想冷着脸说她活该,谁让她乱闯,

可话到嘴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裹得厚厚的肩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伤是她自找的,可暗器是他发的…

他好像,真的不能不管。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几步走到床边,

近乎粗鲁地从阿渡手里夺过碗勺,硬邦邦道

#宫远徵“麻烦!”

然后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边,眼神却凶巴巴地瞪着别处

#宫远徵“快点吃!还想不想好了?”

小枫愣住了,看着他别扭又专注的侧脸,心头像是被蜜糖和暖流同时击中。

她乖乖张嘴,咽下那口粥,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她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着他明明不耐烦却动作小心地吹凉粥,

看着他因为她的注视而耳根逐渐泛红,

那双总是盛满警惕或冷意的漂亮眼睛,

此刻因为尴尬和羞恼而微微闪躲,显得格外生动。

真好。

她心里甜丝丝地想。

一旁侍立的哑婆和两个新来的侍女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何曾见过徵公子这样一面?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强装凶狠却掩不住关切的眼神…

哑婆低下头,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这温馨又微妙的气氛,被门口一道沉冷的目光骤然打破。

宫尚角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玄衣墨发, 面色沉静,

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寒潭,落在屋内两人身上,

特别是那个让他弟弟露出前所未有神情的陌生女孩脸上。

宫远徵似有所感,一抬头,正对上哥哥看不出情绪的目光,

吓得手一抖,粥碗差点脱手。

他像做了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猛地站起身,

下意识地侧移一步,将床上的小枫严严实实挡在自己身后,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宫远徵“哥…你怎么来了?”

宫尚角的视线扫过弟弟戒备的姿态,

又缓缓移向他身后只露出一点衣角的小枫,声音听不出喜怒

宫尚角“远徵,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问问这位…姑娘。”

宫远徵心头一紧

#宫远徵“哥!她受伤了,有什么话…”

宫尚角“出去。”

宫尚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压。

宫远徵咬了咬唇,看看哥哥,又回头担忧地看了一眼小枫,终究不敢违抗。

他一步三回头地挪到门外,却不肯走远,

就那样直挺挺地站在廊下,竖着耳朵,全身紧绷,

像一只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准备扑进去保护所有物的幼兽。

屋内瞬间安静得可怕。

宫尚角缓缓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靠在床头、

因他到来而明显紧张起来的少女。

她脸色苍白,眼神却并不瑟缩,

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明亮和强装的镇定。

宫尚角“你叫什么名字?”

宫尚角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千斤重压。

曲小枫“我…我叫狸儿,西洲药商之女…”

小枫按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声音尽量平稳。

宫尚角“药商之女?”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宫尚角“懂得利用‘狸’字勾起远徵好感,懂得在他最厌恶旁人近身时莽撞闯入,又懂得在他心软时恰到好处地示弱受伤…这般心计,可不像是寻常药商能教出来的。”

他每说一句,便上前一步,无形的压迫感让小枫几乎喘不过气。

她没想到宫尚角眼光如此毒辣,句句直指要害。

宫尚角“说,”

宫尚角微微倾身,目光如冰,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伪装

宫尚角“谁派你来的?接近远徵,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枫被他眼中的寒意刺得一颤,准备好的说辞在这样锐利的审视下显得苍白无力。

她张了张嘴,在对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心理防线层层溃退。

知道角哥哥厉害的她,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她低下头,避开那慑人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破罐破摔的勇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曲小枫“角…角哥哥…真的,不认得小枫了吗?”

宫尚角审视的目光骤然一凝,随即,那眼底深处的寒冰仿佛被什么敲开了一道裂缝,

掠过一丝真正的诧异。

他直起身,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

那眉眼,那神态,确实与记忆中那个活泼爱笑的小丫头有了重叠。

他脸上那冰冷锐利的神情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辨的神色,

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了然与无奈的轻笑。

宫尚角“原来是你。”

他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下来,却依旧带着长辈的威严

宫尚角“胡闹。你可知宫门如今是什么境地?可知你孤身前来,隐瞒身份,有多危险?”

小枫见他认出来了,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又听他语气责备,

小女孩的心性上来,嘴一扁,又委屈又羞赧

听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带着关切意味的责备,

小枫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委屈和后怕一起涌上,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曲小枫“我…我怕父王顶不住中原的压力,又怕…怕你们不在意婚约,或者…或者他根本不喜欢我…”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颊泛红,

曲小枫“我想自己来看看…没想到那么倒霉,还…”

宫尚角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最后那点冷意也消散了,

隐有一丝笑意闪过,但面上仍是严肃,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宫尚角“看也看到了,人也伤了。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小枫接过水杯,捧在手心,温暖稍许驱散了不安。她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

曲小枫“角哥哥,你别告诉他我是谁,好不好?”

她急切地说

曲小枫“我想让他认识的是‘狸儿’,是现在这个我。我不想…不想只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或者因为我是西洲公主,他才对我好。我想让他…”

她脸颊更红,声音却坚定

曲小枫“爱上我这个人。”

宫尚角看着她眼中纯挚的期待和倔强,心中微微一动。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色和真心。

宫尚角“可以。”

他应下,

宫尚角“但你要答应我,不可再如此莽撞,一切小心。宫门之内,危机四伏,远比你看到的复杂。”

宫尚角“远徵那边…我会看着办。”

曲小枫“谢谢角哥哥!”

小枫眼睛一亮,笑容瞬间点亮了苍白的脸。

宫尚角不再多言,转身走出房间。

宫远徵立刻迎上来,紧张地看向屋内,又看向哥哥

宫远徵“哥,她…”

宫尚角“问清楚了,身世虽有些隐瞒,但并无恶意,与外界也无牵连。”

宫尚角面不改色地给出结论

宫尚角“她伤得不轻,你既已将人带回,便妥善照顾。走吧,随我回角宫,还有许多事要商议。”

宫远徵听哥哥说不再为难,心头一松,但对哥哥如此轻易放过仍有些疑虑。

他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屋内,恰好对上小枫投来的、安抚中带着甜甜笑意的目光,

心跳莫名乱了一拍在宫尚角的目光下,他不敢多留,

只能压下满腹心思,乖乖跟上哥哥的脚步。

兄弟二人沉默地走在回角宫的路上,

看到新娘都在院内,暂时被拘着,等待新一轮、更为严苛的筛选。

宫远徵看着那些身影,忽然想到什么,撇了撇嘴

宫远徵“哥,你如今是执刃了,是不是很快也要…从那些新娘里选一个?”

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浓浓酸意和不情愿。

他习惯了与哥哥相依为命,想到会有另一个女人占据哥哥身边重要的位置,心里就堵得慌。

宫尚角脚步未停,侧目看了弟弟一眼,将他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

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语气听不出情绪

宫尚角“我的事不急。倒是你,”

他目光落在宫远徵脸上

宫尚角“你最近对那位‘狸儿’姑娘,是否过于关切了?”

宫远徵心头一跳,下意识反驳

宫远徵“哥,我伤了她,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宫尚角“哦?”

宫尚角语调微扬

宫尚角“只是不能见死不救?你亲自喂药喂饭,连蜜饯都备好了。”

他顿了顿,语气似有深意

宫尚角“别忘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西洲的曲小枫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你似乎…也并不着急寻找?”

这话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宫远徵心里最矛盾的地方。

他对“狸儿”那些莫名在意的举动,此刻被哥哥点破,

在“未婚妻”的责任对照下,显得格外不堪和混乱。

他脸颊瞬间涨红,是羞也是恼,更多的是无处安放的烦躁

宫远徵“哥!我跟她又没什么!找公主的事…我一直很着急!”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加快脚步,几乎想逃离这个话题。

宫尚角看着弟弟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深了深,不再追问。

有些事,点到为止。

而他心中对那位胆大包天、却又一片赤诚的西洲小公主的安排,已有了初步的打算。

羽宫灵堂,烛火幽暗。

宫子羽坐在台阶上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巨大的悲痛过后,是无边的空洞和冰冷。

他想起父亲偶尔流露出的关切,想起兄长总是包容的微笑,

那些曾经被他误解或习以为常的温暖,此刻都化作了穿心刺骨的悔恨与痛苦。

宫子羽“父亲…哥…”

他低声呜咽,眼泪早已流干。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按在他颤抖的肩上,带着熟悉的淡雅香气。

雾姬夫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神色哀戚,眼中含着泪光,

温柔地替他拢了拢孝服

雾姬夫人“子羽,你父亲和兄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振作起来,才能告慰他们在天之灵啊。”

她的声音柔和,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宫子羽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将头抵在棺木上,哑声道

宫子羽“姨娘……我是不是很没用?父亲和兄长在时,我总让他们操心,如今他们不在了,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雾姬轻轻叹息,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

目光却越过摇曳的烛火,望向灵堂外深沉的夜色,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幽光。

雾姬夫人“会知道的,子羽。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她轻声说,仿佛承诺,又仿佛只是无意义的安慰。

灵堂外,夜风盘旋着,没入无边的黑暗。

宫门的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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