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主任，最近好像很多人的心脏都不太给力啊，您这心脏搭桥手术大大小小都做了好几场了，赶上以前一年的量了吧。”张杰一边收拾桌上的病历本，一边笑着打趣。“好不容易下班喽，傅主任，喝一杯请啊？”
“不了，老张，我还赶着回去补觉呢。”傅承宇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无奈，“这几天又是加班又是急诊手术，我连一次像样的觉都没睡过。再不去睡，下次躺在急救台上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张杰挥挥手，表示理解：“那我也撤了，这一天天的事儿真是没完没了。我不像你，一出手就是好几个小时的大手术。我还得回去盯几台小手术，一天下来也是够呛。”他顿了顿，表情突然变得深沉，“你说说……咱俩明明同一届毕业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可能因为我是学霸吧……”傅承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我也不差啊！至少高考可是省前百啊！”张杰瞬间炸毛，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软了下来，“算了，你分数都被藏了，你个省前五十，我认输还不行吗？不说了，你怎么回？要不要载你一程？”
“不用了，他快到了。”傅承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语气平静。
“谁啊？你谈恋爱了？这么神神秘秘的，连兄弟都不说，简直不仗义……”张杰一脸八卦地凑近，嘴上抱怨着，眼里却闪着促狭的光。
“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我一个不婚主义者怎么可能谈恋爱？真谈了，我第一个告诉你，行了吧？”傅承宇翻了个白眼，显然已经无力和这位老同学继续纠缠。
“中吧，那我先撤了，明儿见。”张杰摆摆手，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傅承宇站在医院门口，目送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随即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整。正当他准备收起手机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他面前。副驾的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冷峻的脸——秦峰。医院急诊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一分冷酷与危险的气息。
“上车吧，去市局再睡。”秦峰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案子现在悬着，从目前线索来看，问题就在你们医院卡着，跟我走一趟吧。”
傅承宇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走到车前，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一上车，他的语气骤然一变，不再像刚才和张杰聊天时那么随意，而是带着某种算计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你比我想的晚来了。”
“本来十分钟前就到了，路上堵了。”秦峰解释道，语气稍缓。
“我对你的解释不感兴趣。”傅承宇直截了当地打断，声音冰冷。
“……行，傅主任，这次是我的错。”秦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下次一定早点来，绝对不让您在外头吹风，这总行了吧？”
“行吧。”傅承宇点点头，随后换了个姿势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胸，目光转向窗外，“说说吧，线索怎么指向第一医院的？是不是跟心脏有关？”
“你还真是敏锐。”秦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能猜到这一点并不感到意外，“没错，是心脏。代麻雀那边传来的消息，猩猩那边出了一种药，会导致动脉粥样硬化的副作用……”
“嗯，看出来了。”傅承宇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后仰去，声音轻飘飘地响起，“现在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接下去便是一路无言，车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仪表盘发出的轻微滴答声。半小时后，车辆驶入市局的大门，昏黄的灯光洒在挡风玻璃上，仿佛把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染上了一层隐秘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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