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把茅草屋染成了暖橙色,月魄正坐在火堆旁,用骨针给周瑜缝补被树枝勾破的衬衫。周瑜靠在石床上,看着少年认真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下的狐皮——自从上次答应和月魄结契后,他心里的纠结渐渐淡了,反而对“雄性怀孕”这件事,生出了几分好奇。
犹豫了好一会儿,周瑜终于起身,轻轻走到月魄身边,蹲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月魄,我想问你个事……要怎么怀孕啊?”
月魄手里的骨针顿了一下,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连耳尖都泛了粉。他放下手里的衬衫,转过身,看向周瑜的眼神里带着点羞涩,还有几分认真:“要……要交配才行。”
“交配?”周瑜愣了一下,这个词他倒是懂,可一想到要和同为雄性的月魄做这种事,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那……那具体是怎么做的?”
月魄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指尖轻轻绞着兽皮裙的边缘,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就是……就是像部落里的伴侣那样,互相靠近,身体会变得很热,然后……然后会进去。”他说着,偷偷抬眼看了看周瑜,见周瑜没露出排斥的表情,才继续小声说,“不过巫祝说,第一次会很疼,尤其是……尤其是我们雄性,可能会流点血。”
“会疼?还会流血?”周瑜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心里的好奇立刻被担忧取代,“那会不会很危险?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那么疼?”
月魄见他担心自己,心里忽然暖暖的,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周瑜的手,语气软了下来:“巫祝会准备草药,提前敷在身上,能减轻点疼。而且……而且如果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疼也会变成甜的。”他说着,脸颊的红晕更深了,眼神却很坚定,“我问过族里结契的伴侣,他们说只要两个人心里都想着对方,很快就会过去的。”
周瑜看着月魄眼底的羞涩和期待,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他想起自己之前因为“生子”而纠结,却忽略了月魄其实也在为这件事紧张——月魄不仅要面对未知的疼痛,还要顾及他的感受,担心他会排斥。
“月魄,”周瑜反握住月魄的手,语气认真,“如果真的要做,我们一定要先找巫祝要草药,不能让你疼得太厉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而且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难受的。”
月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星星落进了眼底。他用力点头,把脸轻轻靠在周瑜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嗯,我相信你。”
火堆里的柴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茅草屋外传来远处族人的笑声,还有偶尔的兽吼。周瑜轻轻拍着月魄的后背,感受着怀里人的依赖和信任,心里忽然变得无比坚定——或许“交配怀孕”这件事,确实超出了他的认知,也带着未知的疼痛,但只要能和月魄一起面对,只要能让彼此不再孤单,再难的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等我们结契仪式结束后,再慢慢准备好不好?”周瑜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温柔。
月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狐狸,轻轻“嗯”了一声。暖橙色的火光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茅草屋没有门,却因为彼此的存在,成了这个世界里最温暖、最安心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