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迅速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眉头紧紧蹙起。
姜念“我还好……就是被吓了一跳，撞得有点懵。”
姜念忍着痛和晕眩，勉强回答，脸色有些发白。
这时，那辆摩托车上的人已经嬉皮笑脸地凑到了靳朝这一侧半开的车窗边。
那个男人，皮肤黝黑，染着夸张的金发，穿着花哨的衬衫，眼神浑浊而带着戏谑，一看便知绝非善类。
靳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对着窗外，用泰语冷冷吐出一个词：
靳朝“滚远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那金发男人——后来姜念才知道他叫“金疯子”——却毫不在意靳朝的冷淡，反而吹了声口哨，目光越过靳朝，肆无忌惮地落在副驾驶座脸色发白的姜念身上，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混着泰语调笑道：
金疯子“哟，靳哥，这漂亮小妹妹谁啊？新认识的？也不怕‘小青蛇’知道了，上你店里闹翻天，给你那破店砸了！”
姜念被那赤裸裸的打量和充满恶意的话语惊得往后缩了缩。
靳朝的面色更冷，下颌线绷紧。
正好前方红灯转绿，他看都没再看金疯子一眼，猛地升上车窗，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将那个令人厌恶的身影和刺耳的笑声迅速甩在后面。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车厢内恢复了安静。
姜念捂着后脑，惊魂未定，但更让她心惊的是金疯子话里透出的信息。
“店”？“小青蛇”？闹事？砸店？还有靳朝那瞬间爆发的、极具攻击性的冰冷气息……
这一切都和她想象中哥哥在异国他乡的生活相去甚远，甚至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姜念“刚才那个人……”
她迟疑着开口，声音还有些虚弱。
靳朝“一个疯子，不用理会。”
靳朝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瞥了一眼姜念依旧苍白的脸色和捂着后脑的手，沉默了几秒。
车厢内空调温度适中，但姜念却感到脸颊和耳根都在持续发烫，分不清是刚才惊吓的余波，是磕碰后的不适，还是心底那越来越沉重的不安与心疼在灼烧。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贴了贴脸颊。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靳朝捕捉到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忽然问：
靳朝“热吗？”
声音比刚才问“没事吧”时更低沉了些，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滞涩。
姜念“什么？”
姜念愣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此刻心乱如麻，哪里顾得上冷热。
靳朝“我问你，热不热。”
靳朝重复了一遍，视线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
姜念“我不热……”
姜念下意识地否认，随即意识到声音因为紧张和不适而有些沙哑。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再次重复。
姜念“真的，我不热。”
靳朝没再说话，但他伸出手，默默地将车载空调的出风口调整了一下，让更多的凉风朝向姜念这边。
这个细微的、带着过去那个温柔哥哥影子的举动，让姜念鼻尖猛地一酸。
凉风吹拂在脸上，却丝毫吹不散她心头的燥热和层层叠叠的忧虑。
她看着靳朝冷峻沉默的侧脸，那狰狞的伤疤，还有金疯子那些意有所指的话……无数的疑问和担忧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哥，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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