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的手刚扯到夏藤衣领，姜黎猛地一脚踹在纹身男膝盖上。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空档，她拽起夏藤就往巷口推：“跑！去报警！”她知道她们两个人要是一起跑一个都走不了
夏藤踉跄着冲出去，身后传来陈彬的怒骂：“给我按住这个贱人！”
姜黎很快被按在泥水里。陈彬揪着她头发冷笑：“挺能打啊？”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扒了她。”
突然一声闷响，瘦猴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祁正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
十分钟前，网吧里。
祁正把键盘砸得噼啪作响，秦凡咬着烤串含糊道：“自打小白兔转来，你这脾气是越来越爆了。”
“谁？”祁正手指一顿。
“就姜黎啊啊。”秦凡话音刚落，祁正猛地踹开椅子：“这女的真他妈会找事！”
昏暗的巷子里，祁正踩着瘦猴的手背碾了碾，在惨叫声中揪住他头发往后一拽：“再叫一声，老子把你舌头扯出来。”
瘦猴像条死鱼般僵住，浑浊的瞳孔里映出祁正森冷的眼神——像头被触了逆鳞的狼。
巷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雨水砸在铁皮棚顶的声响。陈彬站在阴影里，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却始终没敢上前一步。
祁正踹开瘫成烂泥的瘦猴，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姜黎：“过来。”
姜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走过去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耳光甩得瘦猴脑袋猛地偏过去，嘴角渗出血丝。祁正咬着烟嗤笑一声，火星在雨幕里忽明忽暗。
祁正攥着瘦猴的手腕一拧，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用这只手动她的？”
陈彬终于从暗处走出来，昏黄的灯泡把他影子拉得扭曲变形。“阿正。”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姜黎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祁正头也不回地甩了句：“先走”
雨越下越大，巷子深处传来瘦猴撕心裂肺的惨叫。
姜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祁正磨了磨后槽牙——跑得倒快，待会儿非得找她算账。
陈彬盯着姜黎消失的方向，太阳穴青筋暴起：“阿正，这事得给个交代。”
祁正慢悠悠转过身，恰好挡住陈彬的视线。他两手插兜，笑得痞气：“怎么？我的人我还不能管了？”
瘦猴还在泥水里呻吟，陈彬脸色更难看了：“刚才问你认不认识，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正突然想起秦凡说的“小白兔”，嗤笑出声，眼底却冷得吓人：“老子改主意了。陈彬，我的东西，就算要收拾也得我自己来。”
姜黎其实没走远，她缩在拐角的墙根下，整个人团成小小一团，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像只被雨淋透的流浪猫。
祁正拐出来就看见这幅景象。他踹了下墙：“谢个屁。”
风卷着潮湿的夜气掠过，远处终于响起警笛声。夏藤跌跌撞撞带着警察赶来时，膝盖上还沾着泥——真不是她慢，这破地方的派出所藏在七拐八弯的巷子里，她半路还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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