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群软脚虾也配跟阿正单挑？”另一个男生往地上啐了一口，“八个人连他衣角都没摸着。”
秦凡突然踹了脚桌子，脸色阴沉得吓人：“这他妈是邹宇杰惹的祸吧？”
祁正靠在椅背上转笔，眼皮都没抬：“嗯。”
“你替他扛的？”秦凡咬着后槽牙问。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祁正把笔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响。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所有人都懂了
秦凡猛地踹翻旁边的椅子，指着祁正鼻子骂：“邹宇杰那孙子活该！你他妈每次都这样，迟早把自己搭进去！”
祁正把玩着打火机，火苗一明一灭：“陈彬会弄死他的。”
“那你呢？”秦凡气得声音都在抖，“你当自己是救世主？这帮孙子哪个不是仗着你的名号在外头惹事，最后全要你擦屁股！”
有个不长眼的男生还想打圆场：“正哥仗义，那些人——”
“仗你妈的义！”秦凡直接掀了桌子，课本哗啦散了一地，“有本事自己惹事自己扛！整天打着祁正旗号装逼，出事就当缩头乌龟，你们他妈还是男人吗？”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连后排偷听的同学都赶紧低头假装写作业。
就在这时，姜黎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我赞同他的观点。现在能让让吗？”
围着的男生们齐刷刷回头，像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道。姜黎抱着课本站在那儿，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
祁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校服领口敞着，锁骨处隐约能看到淤青。仔细看才发现他脸上挂彩——鼻梁上一道细长的伤口，嘴角结着暗红的血痂，下巴还有处擦伤。
姜黎挑了挑眉。听刚才那帮人嚷嚷的架势，还以为他得被打成猪头，结果就这点伤？看来传言不假，这人确实能打。
祁正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围着的男生立刻作鸟兽散
姜黎把书包往桌上一放，慢条斯理地拿出课本，摆好水杯，整理笔袋。做完这些才发现无事可做了——而祁正从始至终都盯着她看。
“看够没？”她终于忍不住转头。
祁正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下一秒直接趴桌上睡觉，留姜黎一个人莫名其妙。
神经病。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上课铃一响，英语老师抱着厚厚一摞卷子进来，底下顿时哀嚎一片。
“嚎什么嚎？”英语老师把卷子往讲台一摔，“书收起来，两节课连考。要上厕所的现在去。”
高三的考试车轮战，开学第五天就开始了。姜黎正检查笔袋里的水笔，后排突然“哐当”一声——祁正踹了脚秦凡的椅子。
“笔。”祁正伸手。
秦凡气得直磨牙：“你书包是摆设？老子借你的笔都够开文具店了！”
祁正懒洋洋地转着空笔筒：“你笔多，写得完？”
“操！祁正你他妈——”秦凡气得把整盒笔都砸过去。
前排几个女生捂嘴偷笑。斜对过的女生转过身，捏着支粉色水笔比划：“用我的吧？”她作势要扔，夏藤下意识往后缩。
“你接。”祁正突然踹了脚夏藤的椅子。
夏藤背脊一僵。姜黎皱起眉头——不就是借支笔，这群人至于演这么一出？
姜黎直接抽走那支粉色水笔，把自己的黑色签字笔拍在祁正桌上。
“现在能消停了？”她抬眼直视他。
祁正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两天不见，他差点忘了这女的有多会拱火——每次他觉得无聊想收手时，她总能精准地再扎他一刀。
“靠窗那个女生，转回去！”英语老师敲着讲台，“发卷子了还交头接耳！”
姜黎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展开试卷。扫了眼题目——果然简单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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