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崎一护在她身旁落地，斩月轻点地面。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没有虚的迹象，但空气里确实有股淡淡的、不协调的灵子余味。

像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腐烂后又被打扫干净。

露琪亚站起身，从怀里掏出那个改造魂魄手机

朽木露琪亚“魂，检测一下半径五十米内的灵压峰值。”

手机屏幕上跳出乱七八糟的动画，然后是数据流。

黑崎一护没看屏幕，他在看露琪亚捏着手机的手指——纤细，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她思考时会无意识用拇指摩挲食指侧面，一下，两下。

朽木露琪亚“峰值正常，但波形有干扰纹。”

露琪亚盯着屏幕

朽木露琪亚“像是……”

她话没说完。

黑崎一护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拔刀——斩月出鞘的破空声尖锐得刺耳。

一道黑影从下方废弃厂房的阴影里扑出，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那是只虚，但体型比寻常小得多，只有孩童大小，面具是扭曲的哭脸。

黑崎一护“退后！”

黑崎一护的声音比他自己预想的要急促。

他挡在露琪亚身前，斩月横向斩出。

刀刃与虚的利爪碰撞，爆出刺眼的火花。

不对劲。

这虚太弱了。

斩月砍进它手臂时手感轻得异常，像在切纸。

黑崎一护皱眉，加大力道，虚的身体被一刀两断，化作灵子消散。

但下一秒，更多黑影从四面八方涌出。

五只，十只，十五只——全是同样的小型虚，同样的哭脸面具，从工厂的每一个窗户、每一道裂缝里爬出来。

它们没有进攻，只是围着两人，发出低沉的呜咽。

朽木露琪亚“这是……”

露琪亚已经拔出了斩魄刀，白霞罚的刀身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朽木露琪亚“诱饵？”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

工厂正中央的地面开裂，一只巨大的手掌破土而出。

接着是手臂，肩膀，然后是覆盖着厚重骨甲的头颅。

那只虚爬出地面的动作缓慢得令人窒息，每一步都让周围的建筑簌簌发抖。

它的面具是笑的，嘴角咧到耳根，但眼睛里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朽木露琪亚“大型虚，变异种。”

露琪亚快速判断

朽木露琪亚“小型虚是它的附属灵体，用来分散注意力！”

她已经冲了出去。

白霞罚在空中划出弧线，月白色的灵压如瀑布般倾泻，瞬间清理掉左侧的五只小虚。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刀都精准命中虚的面具核心。

黑崎一护本该去对付那只大的。

他本该立刻冲向主体，趁它还没完全爬出地面时给予重击。

这是最合理的战术，露琪亚清理杂兵，他解决主力。

但他的脚没有动。

他的眼睛紧紧跟着露琪亚移动的身影——她在虚群中穿梭，死霸装的下摆翻飞，每一次挥刀都带起灵子的荧光。

一只小虚从背后扑向她，她甚至没回头，反手一刀刺穿它的面具。

动作流畅得像在跳舞。

很美。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黑崎一护自己都愣了一下。

然后他感到喉咙发干，握刀的手收紧，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