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京市,惊蛰刚过,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整整三天。
南城的“砚知”茶舍,藏在一片青砖灰瓦的老胡同里,是京市少有的还保留着旧时模样的茶舍。木质的门楣上挂着块黑檀木匾额,“砚知”两个字是前朝书法大家的真迹,笔力遒劲,透着股沉淀了百年的雅韵。茶舍里不用现代的空调暖气,冬天靠铜炉烧炭,夏天挂竹帘通风,连茶具都是清一色的宜兴紫砂,连背景音乐都是咿咿呀呀的评剧选段,慢得像老时光里的流水。
张真源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套“石瓢”紫砂壶,手里捏着个小巧的品茗杯,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帘上。雨丝细密,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也打在茶舍院中的那棵老榆树上,叶子被洗得碧绿,透着水润的光泽。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衫,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料子是意大利进口的纯羊毛,柔软又挺括,衬得他本就清瘦的身形愈发挺拔。领口系着条同色系的丝巾,是姐姐张舒窈上个月去巴黎出差时给他带的,上面绣着细巧的缠枝莲纹样,低调又精致。手腕上戴着块百达翡丽的古典腕表,表盘是温润的象牙白,是哥哥张瑾言去年给他庆生的礼物——张家三代经商,到了张真源这一辈,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是最小的,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从小被宠得像块稀世的玉,要什么有什么,却偏偏生了副安静内敛的性子,不爱应酬,不喜热闹,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在茶舍里,要么看书,要么听评剧,要么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
“真源,你都在这儿坐一下午了,雨都小了,还不打算走?”
对面的贺峻霖放下手里的茶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今天穿了件亮蓝色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白T恤,和茶舍的古朴氛围格格不入,却也透着股年轻人的鲜活。贺峻霖是贺家的小儿子,贺家做影视投资的,在京市娱乐圈里算是头一号的资本,他却没继承家里的生意头脑,一门心思扑在电竞上,现在是国内顶尖电竞战队的职业选手,性格爽朗,话又多,和安静的张真源恰好互补,两人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像亲兄弟。
张真源回过神,轻轻抿了口杯里的雨前龙井,茶汤清冽,带着点淡淡的兰花香,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不急,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贺峻霖挑眉,“你哥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盯着你,说你这几天老躲在茶舍里,连公司的例会都不去,小心他回来收拾你。”
张真源闻言,嘴角微微弯了弯,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他是张氏集团的“闲职”副总,挂着个副总头衔,却不用管具体的业务,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公司晃一圈,签几个无关紧要的字,剩下的时间全由自己支配——谁让他是张家的团宠呢,大哥张瑾言是张氏集团的总裁,雷厉风行,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二哥张瑾行是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拿过国际大奖;姐姐张舒窈是时尚圈的资深买手,在巴黎、米兰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三个哥哥姐姐把能给的都给了他,从没想过让他承担什么压力,只希望他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哥就是瞎操心,”张真源小声说,“公司有他和二哥在,哪里用得到我。”
“你啊,就是被家里宠坏了。”贺峻霖摇摇头,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笑着接起电话,“喂,亚轩?你们到哪儿了?……好,我们在靠窗的位置,等你们。”
挂了电话,贺峻霖对张真源说:“亚轩和浩翔到了,他们刚从画廊过来,说是淘到了幅好画,要拿给我们看看。”
张真源点点头,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宋亚轩是宋家的小儿子,宋家做艺术品拍卖的,在京市的收藏圈里很有名望。宋亚轩从小就跟着父亲学画画,天赋极高,现在是国内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性格软乎乎的,像只温顺的小兔子,和张真源是高中同学,后来又一起去国外读了大学,关系很铁。严浩翔则是严家的二公子,严家做珠宝生意的,在全球都有连锁店,严浩翔学的是金融,现在在自家公司的投资部做经理,性格偏冷,话不多,却很细心,和宋亚轩是在一次艺术品拍卖会上认识的,后来慢慢成了朋友。
没过多久,茶舍的门被推开,风铃“叮铃”响了一声,走进来两个年轻人。
前面的宋亚轩穿了件奶白色的针织衫,外面套着件浅粉色的风衣,头发是微卷的亚麻色,软软地搭在额前,像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他怀里抱着个卷轴,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雨丝打湿。后面的严浩翔穿了件黑色的皮夹克,里面是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裤,全身上下只有黑白两色,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冷冷的,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却很自然地走在宋亚轩身侧,替他挡着门口的风。
“真源,霖霖,我们来啦!”宋亚轩看见他们,眼睛一下子亮了,加快脚步走过来,把怀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你们看,我今天淘到的宝贝,是民国时期的一位画家的作品,画的是江南烟雨,特别好看!”
张真源和贺峻霖凑过去,看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画上是一片江南水乡的景色,青瓦白墙,小桥流水,雨丝如帘,画得细腻又灵动,确实是幅好画。
“不错啊亚轩,眼光越来越好了。”贺峻霖夸赞道,“这幅画应该值不少钱吧?”
“还好,”宋亚轩笑着说,“浩翔帮我砍的价,比市场价低了不少。”
严浩翔站在旁边,嘴角微微勾了勾,没说话,只是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宋亚轩倒了杯茶:“刚从外面进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宋亚轩点点头,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张真源看着他们,心里觉得暖暖的——亚轩和浩翔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近了,虽然还没挑明,但那种不经意的照顾和依赖,骗不了人。
就在这时,茶舍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三个男人,一下子打破了茶舍的安静。
为首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穿着件黑色的高定西装,料子是进口的纯羊毛,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场强大。他个子很高,将近一米九,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头发梳得整齐,额前的碎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立体深邃,眉骨高,眼窝深,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着,下颌线锋利得像刀刻出来的,明明没什么表情,却透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尤其是他的眼睛,是很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看向人的时候,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却又好像带着股审视的意味,让人心里发怵。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灰色的休闲西装,气质温润,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看起来平易近人,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上位者的从容;另一个穿着黑色的棒球服,里面是件白色的T恤,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看起来年轻气盛,眼神桀骜,走路带风,透着股不好惹的劲儿。
茶舍里的其他客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和敬畏,连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贺峻霖皱了皱眉,凑到张真源耳边,小声说:“是丁程鑫,京圈里出了名的太子爷,丁家和咱们家、贺家、宋家都有生意往来,但这人脾气不好,出了名的纨绔,京圈里没几个人敢惹他。他身边的应该是马嘉祺和刘耀文,马嘉祺是马家的继承人,和丁程鑫从小一起长大,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刘耀文是刘家的小儿子,刘家做房地产的,家底厚,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比丁程鑫还混。”
张真源点点头,他听过丁程鑫的名字。丁家是京圈的顶级豪门,涉及房地产、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势力庞大,丁程鑫是丁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据说他十七岁的时候,就敢把京圈另一个大佬的儿子打进医院,最后还是丁家出面,才把事情压下去。张真源对这种纨绔子弟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于是低下头,继续看着桌上的茶杯,假装没看见他们。
但有时候,越是不想遇到的人,就越是会遇到。
丁程鑫他们走到张真源旁边的桌子坐下,那个位置原本是空的,却正好在张真源他们的隔壁。丁程鑫坐下后,没看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来壶碧螺春,要明前的,再上几样你们这儿的招牌点心。”声音低沉,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服务员连忙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马嘉祺坐在丁程鑫对面,笑着说:“程鑫,你怎么突然想来这种地方喝茶了?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去‘云顶’那种地方。”“云顶”是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是丁程鑫他们平时聚会的地方,和“砚知”茶舍的风格截然不同。
丁程鑫靠在椅背上,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说:“家里老爷子嫌我整天在外头鬼混,罚我在家待了三天,今天刚出来,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透透气。”
刘耀文坐在马嘉祺旁边,撇了撇嘴:“清静?这儿有什么清静的,还不如去我家的私人会所,比这儿舒服多了。”
丁程鑫没理他,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最后落在了张真源身上。他刚才就注意到这个男生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衫,看起来很干净,像块未经雕琢的玉。尤其是他低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侧脸线条柔和,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张真源能感觉到丁程鑫的目光,心里有点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他不喜欢被陌生人盯着看,尤其是丁程鑫这种气场强大的人,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真源,你看什么呢?”宋亚轩注意到他的紧张,小声问。
“没什么。”张真源摇摇头,抬起头,正好对上丁程鑫的目光。丁程鑫的眼神很深,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看得他心里发慌,连忙低下头,耳尖微微泛红。
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微微勾了勾,觉得有点意思。他见过的美人不少,娱乐圈的女明星,名媛圈的大小姐,什么样的都有,但像张真源这样,安静又害羞的,还是第一个。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轻轻一碰,就会缩成一团,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茶壶和点心走了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张真源的椅子,手里的茶壶晃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正好洒在张真源的手背上。
“啊!”张真源疼得叫了一声,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吓坏了,连忙道歉,“先生,您没事吧?我给您拿点冰块来!”
“怎么回事?”丁程鑫皱了皱眉,站起身,走到张真源身边,拿起他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张真源的手背很白,红痕在上面格外显眼,看起来很严重。
张真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丁程鑫紧紧地攥着,动弹不得。丁程鑫的手心很暖,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轻轻碰了碰张真源的手背,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疼吗?”
“有……有点疼。”张真源的声音有点发紧,他能感觉到丁程鑫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还有周围人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
“服务员,快点拿冰块和烫伤膏来!”丁程鑫转头对服务员吼了一声,语气很凶,吓得服务员连忙跑去找冰块。
贺峻霖和宋亚轩也慌了,连忙凑过来:“真源,怎么样?疼不疼?”
“还好。”张真源摇摇头,想把手从丁程鑫手里抽回来,却被丁程鑫攥得更紧了。
“别动,”丁程鑫说,“烫到了要赶紧处理,不然会留疤的。”他的语气很严肃,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
张真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竟然会关心他会不会留疤。他看着丁程鑫的侧脸,在茶舍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轮廓好像没那么锋利了,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让人害怕。
很快,服务员拿着冰块和烫伤膏跑了过来。丁程鑫接过冰块,用毛巾裹好,轻轻敷在张真源的手背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敷了一会儿,他又拿起烫伤膏,挤了一点在手心,搓热了,再轻轻涂在张真源的手背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暖暖的,很舒服。
“好了,”丁程鑫松开手,看着张真源,“这几天别碰热水,别吃辛辣的东西,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你。”张真源小声说,心里有点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才还对丁程鑫有偏见,觉得他是个不好惹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细心地帮自己处理伤口。
“不客气。”丁程鑫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看起来没那么凶了,“我叫丁程鑫,你呢?”
“我叫张真源。”张真源小声回答。
“张真源,”丁程鑫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觉得很好听,和他的人一样,很温柔,“张氏集团的张?”
张真源点点头:“嗯。”
“我知道你们家,”丁程鑫说,“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他转头看向贺峻霖和宋亚轩,“你们是贺家和宋家的人吧?”
贺峻霖点点头,没说话。他对丁程鑫还是有点防备,毕竟这人的名声不太好。宋亚轩则是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不敢看丁程鑫。
马嘉祺和刘耀文也走了过来,马嘉祺看着张真源的手背,笑着说:“没事吧?程鑫虽然看起来凶,但是心不坏,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
刘耀文则是撇了撇嘴,没说话,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张真源,觉得这个男生看起来软软的,和丁程鑫平时接触的人完全不一样。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丁程鑫看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对张真源说。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好。”张真源连忙拒绝,他不想再麻烦丁程鑫了。
“没事,顺路。”丁程鑫说,语气不容拒绝,“你手受伤了,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贺峻霖和宋亚轩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犹豫。他们不想让张真源和丁程鑫走得太近,毕竟丁程鑫的名声不太好,但看着张真源受伤的手,又觉得丁程鑫说得有道理,张真源一个人回去,他们也不放心。
“真源,就让丁先生送你回去吧,”宋亚轩小声说,“我们也放心。”
“是啊,”贺峻霖也说,“我和亚轩、浩翔一起走,正好顺路。”
张真源没办法,只能点点头:“那好吧,谢谢你,丁程鑫。”
“不客气。”丁程鑫笑了笑,转身对马嘉祺和刘耀文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送张真源回家。”
“好,”马嘉祺点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刘耀文则是坏笑着说:“程鑫,你可别欺负人家小朋友啊。”
丁程鑫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对张真源说:“走吧。”
张真源点点头,跟着丁程鑫走出了茶舍。贺峻霖、宋亚轩和严浩翔也跟在后面,送到茶舍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
丁程鑫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身很长,看起来很气派。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张真源坐进去,自己则绕到驾驶座。
车里很干净,和丁程鑫给人的感觉一样,一尘不染。车内的装饰很简约,却透着股低调的奢华,中控台放着一个小小的香薰,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味,很好闻。
“地址。”丁程鑫发动车子,侧头看了张真源一眼。
张真源报了自家别墅的地址,丁程鑫“嗯”了一声,车子平稳地驶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风声。张真源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有点复杂。他对丁程鑫的印象,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感激,再到现在的有点好奇——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虽然看起来凶,却很细心,会关心他的伤口,会主动送他回家,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个无法无天的太子爷。
“你的手还疼吗?”丁程鑫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
“不疼了,谢谢你。”张真源小声回答。
“那就好,”丁程鑫说,“以后出来要小心点,别再被烫到了。”
“嗯。”张真源点点头,心里有点暖。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停在了张真源家别墅的门口。张家的别墅在京市的高档别墅区,周围环境优美,安保严密。
“到了。”丁程鑫停下车,侧头看了张真源一眼。
“谢谢你送我回来,丁程鑫。”张真源解开安全带,想推开车门。
“等一下。”丁程鑫叫住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要是你的手还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真源接过名片,名片是黑色的,上面印着金色的字,只有他的名字和电话,简单又大气。他点点头:“好,谢谢你。”
“上去吧,注意安全。”丁程鑫笑了笑。
“嗯,你也注意安全。”张真源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对丁程鑫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丁程鑫看着他走进别墅大门,才发动车子离开。
张真源走进别墅,管家连忙迎上来:“小少爷,您回来啦?手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没事,不小心被烫到了。”张真源摇摇头,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丁程鑫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和电话,心里有点乱。
他不知道自己对丁程鑫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特别,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像一团烈火,看起来很危险,却又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温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怕被灼伤。
张真源叹了口气,把名片放在茶几上,起身走上楼。他现在还不想深想对丁程鑫的感觉,他只知道,今天的相遇,好像让他平静的生活,泛起了一点不一样的涟漪。
而另一边,丁程鑫坐在车里,看着张真源的别墅消失在视线里,嘴角微微勾了勾。他拿出手机,给马嘉祺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个人,张真源,张氏集团的小少爷。”
很快,马嘉祺回复了:“怎么?对人家有意思?”
丁程鑫笑了笑,没回复,只是发动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张真源这么在意,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被他吸引了。他喜欢张真源害羞的样子,喜欢他安静的样子,喜欢他被烫到后委屈的样子——这个男生,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想要靠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