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将调查到的结果又重复说了一遍给许诺听“目前知道的就这些，受害者身份已经确定，老陈你给大家说说”
陈星宇“我们调查到全部符合条件的有：司成，年龄57岁，家住江南县，是一名退休的人民教师失踪时间是上周五距离死亡时间过去一周，我怀疑凶手是将死者杀害带到江城抛尸”
许诺“不对，如果是杀害之后从江南县带到江城区来抛尸，路程太远，况且尸体腐烂气味肯定特别大，应该是凶手先将死者带到江城虐待在残忍杀害抛尸，我刚刚看了尸检报告死者是被活着剥皮是，目的就是为了折磨死者，可以先从他教过的学生查，重点查毕业生学医的”
董浩城“为什么那么确定”
许诺“因为我认识死者，他是我小学班主任”
陈星宇“原来许队老家在江南县啊，那不是和我们沈队一个地方吗”
许诺“他我印象深刻，他有一个养女和我一样大，之前和我一个班，他没少因为他养女刻意针对我，期间包括他语言羞辱，还有体罚，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还会看人下菜碟，专门挑班上住宿的留守儿童欺负，反正他脾气非常怪，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班上有女生和男生玩得好，一起去吃饭他就说班上女生年纪那么小就会勾引男人，那么会勾搭还读书干什么直接去夜场好了，小学生那懂那么多被他那么羞辱直接就退学了，我还记得名字叫郑秀文”
许彦“可以先查这个，不能排除报复的可能”
沈嘉“那老陈你和许彦查这个郑秀文，我和皎皎姐去死者家里走访一下”“姐你认识死者，况且老家也在那边就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许诺“也行，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两人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陈星宇酸酸的声音“皎皎姐～肉麻，这么快就喊上姐姐了”
许彦“走吧，别酸了”
陈星宇“不是他喊你姐喊姐姐耶？你不吃醋？如果他不去就是你和你姐去了”
许彦“他是队长，他怎么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
陈星宇一边抱怨一边走着“话说你俩姐弟为什么长得不一样，第一次见半毛钱关系没有的姐弟”
许彦“又不是亲姐，我的父亲她的师傅”
陈星宇“对不起对不起，提起你伤心事了，办完案子问你姐弟吃饭赔罪”
在陈星宇没注意的时候，许彦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病态表情，他对她的感情也许早就已经变质，或者说是从来没有把她当姐姐。
另外一边车上…
沈嘉“皎皎姐，听你这么说这个司成，感觉和他有仇的人不少吧，难度有点大啊”
许诺“这种人就不配当人民教师，就只敢欺负弱小”
沈嘉“我倒要看看，他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许诺“他好像没有孩子吧，我记得，只有那个养女”
沈嘉“我看了他的详细资料，上面说他妻子早逝，没有给他留下孩子，他户口上只有一个养女叫田荣兰，家里面有一个亲兄弟和他一块住”
许诺进了死者家转了一圈，就从房子走出来看着对面。
沈嘉在一边询问我死者弟弟“请问死者和什么人有仇，失踪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死者弟弟哭着说“我哥当了一辈子教师，教导了无数个祖国花朵，那里来的仇人啊，孩子你一定要找到凶手啊，不然我…怎么和早逝的爸妈喝嫂子交代啊…”
许诺听道这些心里只觉得好笑。
沈嘉“好的叔叔，我们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还死者一个公道，您也一定保重好身体…节哀”
沈嘉走过来和许诺一同看向前方“发现什么了吗？”
许诺用眼神示意指着前面破败的楼说“看这个就是我之前读的小学，他之前是这个小学的校长，后来学校塌方一起去了镇上学校，他就当了我的班主任，就因为他我小学六年级到初一，一直活得非常自卑，也就是那个时候接受的基因改造，现在想想还得谢谢他，不然我可能还真的像他说得一样，我这种家庭一辈子只能挖煤，未来三代都是挖煤，除非我自己死在矿洞拿到保险能逃脱命运”
沈嘉“他这个话不像是一个人民教师会说出来的”
许诺“学校只会考核老师的教学能力，不会考核老师的人品，以貌取人，看人下菜是这种老师教会学生的第一课”
沈嘉“不是所有老师都配得上为人师表这四个人的”
许诺“我刚刚大概看了一下，死者的这家里应该也是脾气暴躁的一款，你看他弟媳妇一句话不讲，明显就是特别讨厌巴不得早点他死，而家里面都是以死者喜欢的风格来装修，家里面最大的一个房间也是他的，明明只有三个卧室他还多占了一个卧室用来当书房，导致他兄弟家的孩子只能住客厅，但是我记得不错的话房子是他弟弟的，他之前住学校旁边那个瓦房里”
沈嘉“还以为只是欺负孩子，原来是看谁好欺负”
许诺“其实他应该庆幸我后来成为了一名军人”“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是刚刚开始基因改造的时候，我弟弟也在他的班级，他也对我弟弟说过当年说我的那些话，开家长会的时候也可以针对，导致我弟弟小学的时候一直很自卑，还好我发现不对劲让我爸爸给他转学”
两个人边走向车边讨论，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聊天。
“陆羡皎蓱！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这位是…”
来人是死者的养女田荣兰，语气和当年一样不屑。
沈嘉拿出证件说道“我们是市刑警支队的，下来例行询问，你回来得正好，关于你养父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田荣兰“不好意思，我和我养父好几年没联系了，是这次发生这种事我回来给他处理后事，关于他是事你问问我小叔叔吧，他知道得都比我们多”
许诺“我们刚刚已经问过来，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
田荣兰轻蔑的上下看许诺，满不在意的说道“别着急走啊，好歹小学同学，那么多年不见你既然当了刑警，我记得你不是高中就没考上吗”
沈嘉“关于案件不相关的事情概不透露，居然田小姐说没联系不了解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天上了车，留田荣兰一个人吃汽车尾气。
与此同时许彦和陈星宇根据户口登记信息找到了郑秀文，郑秀文出租屋藏在老城区的窄巷深处，白墙斑驳处爬着青苔，她开门时，许彦第一眼就懂了“长相很好”的含义——素面朝天却难掩清丽骨相，一身洗得平整的白色卫衣，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消毒水味，与这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两位警官，请进。”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眼神却没什么温度，侧身让两人进屋时，陈星宇注意到她指尖戴着医用橡胶指套，指甲修剪得极短，指腹泛着常年握器械的薄茧。屋里陈设极简，唯一的亮色是窗台几盆多肉，旁边堆着《临床病理学》《急救医学》等专业书籍，书页边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
“我们查到，你小学时曾因小学班主任的言语侮辱退学。”陈星宇没有绕弯，目光落在她脸上。郑秀文倒水的动作没停，水流平稳无波动：“是，他那时总在班上喊我‘狐狸精’，说我家境不好还长着张‘勾人的脸’，同学跟着起哄，老师管不住，我爸妈觉得丢人，读完初中就让我辍学了。”
许彦观察着她的微表情：眼睑平稳下垂，嘴角没有紧绷，只有提到“爸妈觉得丢人”时，喉结极快地滚动了一下——这是压抑多年的羞耻感应激反应。“后来呢？”许彦追问，“你怎么会选择学医？”
“辍学后打了几年零工，不甘心一辈子被那几句话钉死。”郑秀文将水杯递过来，指尖不与两人接触，“学医要花的时间和钱，我一点一点攒，别人玩的时候我在啃书本，别人睡的时候我在记药理，就是想证明，我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握着水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那是长期隐忍后的情绪收紧。
陈星宇适时拿出死者照片：“案发当晚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在社区医院值班，值完班回了家，没人能证明。”郑秀文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不足两秒便移开，语速均匀，“我和他早就没交集了，只是前不久同学聚会见到他，知道他还是老样子，喜欢以貌取人，看人下菜碟”
“你抽屉里的氯化钾注射液，是用来做什么的？”许彦突然开口，目光扫过书桌抽屉的缝隙——那支透明药剂的标签一角露在外面，正是临床常用的致命药物。郑秀文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社区医院处理急症会用到，我上次值班剩下的，还没来得及归还药房。”
“可氯化钾的管理很严格，私人带出需要登记。”陈星宇追问，“我们查了社区医院的台账，没有你的领用登记记录。”
郑秀文沉默了片刻，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病历：“是给我妈准备的，她有严重的低血钾症，偶尔会突发不适，我备着应急，手续还在补。”她的解释逻辑通顺，但许彦注意到，她递病历的动作刻意避开了两人的视线，且病历上的处方日期，恰好在案发前三天。
“你袖口的消毒水味里，混着一点微量福尔马林的味道。”许彦突然凑近，“社区医院不常用福尔马林，你最近接触过？”
郑秀文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眼神闪烁了一下：“帮朋友处理过实验样本，仅此而已。”她的呼吸节奏明显加快，双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这是典型的隐瞒性肢体语言。
走访结束时，郑秀文没有送出门，只是在门内说：“警官，他这种人就不配当老师，你们查案的时候，也该想想，他当年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下楼后，陈星宇翻着笔录：“作案动机、专业能力、时间线空白，她全占了，嫌疑确实最大。”许彦点头：“不是她”“虽然氯化钾注射液、福尔马林接触史，还有她对死者照片的应激回避，她都占了但是死者是被受虐待被活生生剥皮，这些需要凶手具备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但是刚刚我看见她完全不具备，可以进一步核实，她刚刚提到同学聚会，查查是谁组织的，有哪些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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