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

雨丝裹着煤烟味黏在窗玻璃上，把凌晨三点的刑警队办公楼泡成一块发潮的海绵。

　　沈嘉的手机在桌角震第三遍时，他正盯着白板上那串歪歪扭扭的数字出神，指节还沾着隔夜咖啡的渍。

　　“嘉哥，城郊废弃屠宰场，报案人说……”电话那头的小年轻声音发颤，背景里是呼啸的风，“说那玩意儿，根本不像人了。”

　　警戒线拉起来的时候，雨势刚收。屠宰场的铁门锈得能捏出粉，风一吹，铁铰链吱呀响，像谁在暗处磨牙。沈嘉踩着碎玻璃往里走，橡胶靴底碾过混着血的泥泞，腥气直冲鼻腔——不是新鲜血液的甜腥，是带着腐味的、被雨水泡发的腻。

　　冷库的门虚掩着，锁早被撬坏了。

　　他推开门的瞬间，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白炽灯在头顶滋滋响，光线惨白，打在正中央的铁钩上。

　　那东西被吊在半空，像一张剥了毛的兽皮，又像一块被扯得变形的绸缎。皮肤被完整地剥下来，从头顶到脚踝，薄得能透光，边缘还挂着半干的脂肪，在灯下泛着腻人的油光。

　　没有皮肤的包裹，肌肉的纹理狰狞地外翻着，暗紫色的，带着被反复蹂躏的淤痕。最瘆人的是那双眼睛，睁着，瞳孔里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影，像是到死都没闭上。

　　“尸检初步判断，皮肤是活着的时候被剥下来的。”法医许彦蹲在地上，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那层悬着的人皮，声音沉得像冰，“切口太均匀了，一刀到底，没断过。”

　　沈嘉没说话，目光落在人皮内侧。

　　那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不是伤口，是字。

　　他凑近了，眯着眼，看清了那些扭曲的笔画。

　　是四个字

　　——好久不见

　　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卷起地上的人皮边角，发出哗啦一声响。

　　像有人在笑。

　　消息没压到天亮。

　　最先撞见现场的是三个拾荒老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报了警。消息顺着早高峰的车流和人流疯传，短视频平台上满是打了码的现场片段，评论区里全是恐慌的猜测，说是什么连环杀手重出江湖，说屠宰场里藏着剥皮的怪物。

　　市局的电话快被打爆了，省厅的督查组也连夜下了督办令。

　　局长董浩城的脸沉得能滴出水，一脚踹开专案组的门，把一沓舆情报告摔在沈嘉面前，纸页飞散。“沈嘉，”他的声音裹着怒火，字字砸在地上，“这案子，你怎么看”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嘉身上。

　　他盯着桌上那三个字的照片，指尖在桌沿敲了敲，声音沙哑却笃定。“目前掌握根据法医在现场勘查还有我们在现场勘查只知道，凶手剥皮折磨受害者是为了泄愤，我猜测是仇杀”

　　董浩城“星宇，你觉得呢？”

　　陈星宇“师傅，我想说的师兄都说了，但是有一点确定的是凶手还会犯案”

　　董浩城敲敲桌说道“要多久破这个案，现在社会舆论压力太大”

　　沈嘉“最少一周，毕竟目前我们连受害者是谁都不知道”

　　董浩城“对比数据库，查看有没有报案，查看最近失踪人口，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锁定凶手，我就给你们三天，最多三天”董浩城准备走的时候又忽然回头说道“星宇，你帮我去江城科技大学接个人，陆羡皎蓱，她对你们破案有帮助”

　　话落法医许彦就走过来，递交尸检报告“死者系活体皮肤剥离致创伤性休克、大出血死亡。凶手作案手法娴熟，使用薄刃长柄锐器，生前曾对死者施加暴力。根据死者的骨骼发育与退变程，牙齿磨损与矿化程度和软组织与器官的生理变化，判断年龄在45～60岁之间，具体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凌晨三点，我刚刚仔细看了死者手指的皮双手指节、手掌尺侧缘有长期握笔、板书形成的陈旧性薄茧，茧层平整且范围固定，区别于体力劳动者的厚硬茧；部分指关节可能因长期伏案书写，出现轻度退行性增生，现在社会符合这些条件的男性很少，可以重点放在教师或者是退休教师查起”“另外您刚刚说接人，还是我去吧，我的姐姐我最熟悉”

　　董浩城“那行，就麻烦你走一躺，小嘉你带人去看看有没有符合这个条件的男性”

　　沈嘉许彦“收到”

　　科技大学门口陆羡皎蓱早早等到门口。

　　许彦还很疑惑，但是转而想想又算了。从来不对别人笑的人在看见自己的姐姐笑得最开心“姐姐，这边，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新鲜的你快尝尝…”

　　陆羡皎蓱刚坐上副驾驶许彦就说了一堆没好气的打断他“那么大的案子你还笑得出来，我不是让他亲自来接我吗”

　　许彦“哎呀！姐姐，我来不是一样的嘛，董局被这个案子整得焦头烂额，这不都请你了嘛”

　　陆羡皎蓱“得了吧，我现在可是属于停职查看阶段，这老东西绝对没安好心，刚好我也要找他”

　　不一会两人到了刑警大队…

　　陆羡皎蓱“我不是说你亲自去接我吗？你怎么又喊阿彦去”

　　董浩城“你没看见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吗？这个案子不简单”

　　陆羡皎蓱“确实，不简单”

　　董浩城“你让我去接你干嘛？你现在我之前让你来干我这干你不来，咋？现在后悔了？”

　　陆羡皎蓱“这个案子可能冲我来的”

　　董浩城许彦都惊了一跳，神经都绷紧了。

　　董浩城“不可能，你别瞎说”

　　陆羡皎蓱停顿了一下，缓缓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董浩城然后说道“我昨天早上收到的，刚开始我以为是朋友的恶作剧，今天早上上网看见了视频才觉得事情不简单”

　　许彦董浩城两个人一起看了一遍上面赫然写着'好久不见'四个字，两个人瞬间头皮发麻，这就不仅仅只是凶杀案那么简单，凶手可能预谋的比这个更大。

　　陆羡皎蓱“这些都不是我确定这个事情冲我来的，刚刚来之前我闻到有血腥味，去做个DNA看看和死者是不是一个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

　　许彦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点点头说道“是，不仅是，上面还有字'许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时间回到五年前：许诺-初心科技实验体001号诞生，是世界首个人体基因改造成功的实验体，后来被秘密送到特种部队里，代号许诺，隐藏真实身份对外都说是出国留学，就在三年前的'枭鹰计划'那是许诺当队长最重要的一次任务，抓捕头目'仑苍'捣毁整个制毒贩毒集团，原本一切顺利任务都结束要撤退时被埋伏六人小队除许诺外全部牺牲，许诺也奄奄一息，是因为是实验体重新改造了人工心脏才活过来，在醒过来之后发现师傅被犯罪分子绑架（许彦父亲许家伟）连在学校的许彦也被带走，许诺冒着被停职处罚的风险独自一个人冲去的犯罪团伙老窝，只可惜当许诺去时只剩下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许彦，而师傅早在被绑架当天就被残忍杀害，许诺悲愤欲绝情况下杀了所有渣了犯罪团伙老窝，一个活口没留下，许诺也喜提停职查看，而许彦整整恢复了一年才走阴影，许彦的母亲因为巨大变故住进了疗养中心，许诺在结果师傅的去世，战友的牺牲，停职多重打击下决定回到江城过恢复原本属于陆羡皎蓱普通生活，如今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过了许久陆羡皎蓱才说“当年牺牲的五个人当中最大的才和我今年一样大，他们中有两个是孤儿，有一个是家里面独生子家里面两位老人知道之后情绪激动之下昏倒再也没有醒来，剩下另外打算执行完任务就退队回家陪爱人，陪恋人，其中一位他如果没有牺牲的话今年孩子有三岁了”

董浩城“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最起码你救回来一个许彦不是吗”

陆羡皎蓱“其实那天那些人都是冲着我去的，他们只想杀了我，是他们倾尽全力帮我护在怀里用身体给我挡了致命伤害”

许彦“你还有我姐姐，我会一直陪着你走出来”

所以情绪发泄完，陆羡皎蓱问道“这次案子我可以参加吗，师兄？这个凶手肯定知道师傅的下落”

董浩城“你要帮我们破案，求之不得，但是…”

董浩城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许彦着急打断。

许彦“董局！居然姐姐要参加，那我们是叫许队，还是叫陆羡皎蓱”

董浩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有人知道你身份了，干嘛还瞒着，诺儿…你…你帮叔叔阿姨接到江城的房子来，秘密保护着，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次任务我就一个要求：你有时刻注意你自己的安全，如果需要可以申请将李杰调来（初心科技实验体 002 号）”

陆羡皎蓱听见那个许久没人叫过的名字，心里面五味杂陈，感觉昨天和董浩城吵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董浩城将陆羡皎蓱领到专案组“各位！这位是我请来帮助你们破案的专家-许诺，先前是特种部队的，勘察方面绝对没问题”

陈星宇震惊的水杯都差点掉了“等会，许诺！就是那个拿了好多功的许诺，偶像！沈嘉呢！沈嘉！你偶像！”

沈嘉缓缓抬头，震惊的看着门口那个瘦瘦的身影，那是让他坚持他考警校动力，在他考上刑警大队的时候就听说被停职，两个人就错过了。

沈嘉强装镇定的走过去伸出手说道“许队！我叫沈嘉，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团队，请多多指教”

陆羡皎蓱回握住了沈嘉说道“已经不是队长了，叫我皎皎就行，我破案不是擅长的还需要你，还有各位多多指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