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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毛也是尊严,暴君哭了

刚穿书就是强吻暴君,这炮灰我不当了

“太后娘娘驾到——”

  这一声尖细的通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萧廷的怒火上。

  他掐着苏酒脖颈的手指下意识松了力道,那股因为剧痛和羞愤而扭曲的杀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

  远处宫灯摇曳,人影绰绰,显然太后已经到了近前。

  萧廷的理智回笼了些许,他不能让母后看到自己这副衣衫不整、几近失控的狼狈模样。

  更不能让她看见自己正准备掐死一个宫女。

  他猛地松开手,苏酒得了自由,立刻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妈呀!救星来了!太后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这疯狗总算松手了,再晚一步,我这脆弱的脖子就要交代了。】

  萧廷听到心声,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现在没空收拾这个女人,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和杀意,比刚才还要浓烈几分。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大敞的衣襟,虽然遮不住那精壮苍白的胸膛,但好歹没那么放浪形骸。

  又用手随意地拢了拢披散的墨发,试图恢复一点帝王的威仪。

  只是,他忘了自己脸上还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太后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件酱紫色绣金凤的宫装,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皇帝!你怎么样了?”

  一进院子,太后就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儿子。

  月光下,他脸色惨白,眼角湿润,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太后心疼得不行,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萧廷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

  “是不是又发作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萧廷身子一僵,避开太后的视线,声音有些沙哑:“母后,儿臣无事。”

  “还说无事?你看看你这脸!”太后掏出帕子,想去擦他脸上的泪痕。

  萧廷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他怎么能让母后看到自己如此丢脸的样子?

  “儿臣只是……有些头疼。”他强行解释。

  【头疼?我看是腿疼吧?】

  【这暴君还挺要面子,当着妈的面不敢承认自己哭了。】

  【啧啧,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真有点我见犹怜。】

  苏酒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是一副惊魂未定、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缩在柱子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廷的脸彻底黑了。

  这个女人的心声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堵上她的嘴!

  太后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公公,还有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苏酒。

  她眉头一蹙,压低了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宫女是……”

  不等萧廷回答,那边装死的李公公悠悠转醒。

  他一睁眼,看到太后在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抱住太后的大腿,嚎啕大哭。

  “太后娘娘!您可要为万岁爷做主啊!”

  太后被他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李德福,你哭什么?皇帝到底怎么了?”

  李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泪,颤抖着手指着苏酒:“就是她!都是这个妖女!陛下好端端的,就是因为她……陛下他……”

  李公公脑子里全是他昏过去前看到的那一幕——自家威严神武的陛下捂着裤裆,眼泪汪汪。

  他瞬间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定是这妖女不知廉耻,勾引陛下不成,反下黑手,踢伤了陛下的龙体!

  这可是天大的事!

  “陛下他被这妖女给……给伤了要害啊!”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跟在太后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看苏酒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无比。

  伤了……要害?

  这宫女胆子也太大了!这是要绝了萧国的后啊!

  苏酒也懵了。

  【哈?我?伤了他要害?】

  【我冤枉啊!明明是他自己拔自己腿毛,关我什么事?】

  【这李公公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他是不是看了什么民间话本?】

  萧廷的脸已经从黑变成了青,再从青变成了紫,精彩纷呈。

  他堂堂天子,被一个太监当着母后和众人的面,说被宫女踢了要害?这比当众拔腿毛还让他想死!

  “住口!”萧廷一声怒喝,吓得李公公瞬间噤声。

  太后也是一脸震惊,她看看面色扭曲的儿子,又看看一脸无辜的苏酒,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

  她沉下脸,对萧廷道:“皇帝,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哀家说实话!”

  萧廷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母后,只是误会。”

  他总不能说,自己刚才狂躁症发作想杀人,结果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着拔了一把腿毛,疼哭了?

  这种事说出去,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就在这时,随太后一同赶来的御医提着药箱匆匆上前。

  “陛下,让老臣为您把个脉吧。”

  萧廷现在只想把这群人全都赶走,但太后盯着,他无法拒绝,只能黑着脸伸出手腕。

  老御医跪在地上,三根手指搭上萧廷的脉搏,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面露疑色。

  “奇怪……陛下的脉象虽然还有些浮躁,但比往日十五发作时要平稳许多。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急切地追问。

  老御医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地面,然后,他看见了那几根被萧廷扔掉的、带着血丝的卷曲毛发。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他瞬间就辨认出,这是人体毛发,而且是……从根部被强行拔下来的。

  再联想到李公公刚才那句“伤了要害”,以及陛下脸上未干的泪痕。

  老御医心中“咯噔”一下,一个大胆的诊断浮现在脑海。

  他站起身,对着太后和萧廷,一脸沉痛地拱手道:

  “太后娘娘,陛下……陛下龙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国事操劳,心力交瘁,压力过甚,恐……恐是导致了一些……特殊的癖好。”

  “什么癖好?”太后追问。

  老御医斟酌着用词,说得十分委婉:“譬如……异食癖,或是……通过伤害自己来缓解疼痛的……自虐倾向。”

  他这话,无异于一颗惊雷。

  萧廷狂躁症发作时会砸东西,会杀人,但从没听说过他会自残!

  【自虐倾向?哈哈哈哈!这御医也是个人才!】

  【神总结!可不是自虐吗?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

  【暴君,你多了个新标签——有自虐倾向的皇帝。】

  萧廷听着苏酒心里那毫不掩饰的嘲笑,气得浑身发抖。

  他死死盯着苏酒,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心中对苏酒的杀意越浓,身体里那股无法抗拒的诡异力量就越强。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正在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地朝自己另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伸去。

  这个认知让他如坠冰窟。

  难道……只要他对这个女人动杀心,就会触发这种匪夷所思的自残行为?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萧廷不敢再想下去,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

  果然,那股诡异的感觉消失了。

  太后听了御医的话,却是信了七八分。

  毕竟儿子的情况摆在眼前,这总比“被宫女踢了要害”听起来更能接受。

  她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御医退下,然后转向李公公。

  “李德福,皇帝的狂躁症,今晚可曾发作?”

  李公公还沉浸在自己脑补的大戏里,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记得陛下是发作了,嘶吼着冲了出来,还拔了剑……不对,没拔剑,是拔了……

  李公公不敢说,只能含糊道:“回太后,万岁爷是发作了,但……但不知为何,很快就停了。”

  太后的目光落在了苏酒身上。

  一个胆大包天的宫女,一场莫名其妙停歇的狂躁症。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李公公也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虽然他认定了苏酒是妖女,但也看得出,陛下今晚确实没像往常一样大开杀戒。

  他眼珠一转,立刻换了副说辞:

  “太后娘娘明鉴!许是……许是这位苏姑娘乃是福星降世,冲撞了陛下的煞气,这才让陛下转危为安的!”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但太后听进去了。

  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要能让她儿子好起来,别说一个宫女,就是把天上的神仙请下来她都愿意。

  “罢了,”太后疲惫地摆摆手,“既然皇帝无事,便是万幸。李德福,你把这里收拾干净。这位……苏姑娘,今夜受惊了,赏她一盘芙蓉糕压压惊,送她回偏殿歇着吧。”

  苏酒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死,还因祸得福,得了一盘糕点。她连忙跪下谢恩:“奴婢谢太后恩典!”

  【芙蓉糕!我的最爱!太后真是个好人!】

  【看来这暴君暂时是杀不了我了。】

  萧廷看着苏酒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

  但他现在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动杀心。

  太后又叮嘱了萧廷几句,让他好生歇息,这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养心殿的院子,终于又恢复了寂静。

  萧廷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苏酒一个。

  夜风吹过,苏酒抱着那盘芙蓉糕,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快凝固了。

  萧廷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眼死死锁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那张俊美的脸上,混杂着羞愤、恼怒、探究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可奈何。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阴森:

  “朕的腿……毛,你要负责。”

  苏酒心里一咯噔。

  【负责?怎么负责?给他种回去吗?】

  【行啊,不知道他那腿毛够不够硬,做成一支小楷毛笔怎么样?就叫天子御用狼嚎笔!】

  萧廷听着她心里那惊世骇俗的想法,嘴角控制不住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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