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余波中的抉择

宴会厅内，杜博士的最后一句话悬在空中，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闪烁的光芒透过窗户映在每个人脸上。

杜芬舒斯夫人脸色一变：“警察？汉斯，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麻烦？”杜博士缓缓转身，第一次正视母亲的眼睛，“不，母亲。这次不是麻烦，而是结束——是你们对我，以及对我女儿所做一切的结束。”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那种长久压抑后终于爆发的平静。

“你在胡说什么！”罗杰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想要推搡兄长，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手腕。

是琴酒。

“别碰他。”黑衣组织的杀手声音低沉，墨绿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们不配。”

伏特加连忙站到琴酒身旁，虽然紧张地满头大汗，却依然挺直了腰板。贝尔摩德则优雅地起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大门方向。

这诡异的一幕让杜芬舒斯夫妇愣住了——这些陌生人，竟然在保护他们一直视为失败者的儿子？

“杜博士，”柯南走向控制台，快速操作着那台“身份计算终结者”，“你的设备记录了刚才的一切，包括导弹发射的轨迹修正数据。这些可以证明你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人的意图。”

灰原哀也走到他身边：“更重要的是，它记录了你父母和弟弟的言行。心理胁迫、情感虐待，这些都是可以追究的。”

世良真纯掏出手机：“我已经联系了我在警视厅的朋友。虽然这个案子可能超出普通警察的管辖范围，但至少可以立案调查。”

“等等，”降谷零——安室透突然开口，“这种事情，公安也可以介入。”

赤井秀一点头：“FBI同样有兴趣。跨国案件，涉及心理操控和潜在的精神虐待，完全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

杜博士看着这些为他挺身而出的人，眼眶再次湿润。四十年的人生中，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支持。即使是凡妮莎活着的时候，她也只是个孩子，能做的只是爱他，却无法对抗这个庞大的家庭体系。

“你们......”他的声音颤抖，“为什么？”

毛利兰轻声回答：“因为这是对的。”

简单的五个字，却重若千钧。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敲门声：“警察！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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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的开始

三天后，米花町警察署的特殊询问室内。

杜博士坐在桌子一侧，对面是目暮警官、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令人意外的是，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也以“相关机构协助人员”的身份在场。

“根据我们的调查，”目暮警官翻阅着文件，“你的父母和弟弟已经承认了部分行为，包括长期的情感忽视和心理虐待。不过，关于你女儿凡妮莎的事故，他们坚称只是意外，并非有意导致。”

杜博士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我知道。他们永远不会真正承认错误。但是......”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新的光芒：“至少现在，有人知道了真相。凡妮莎的存在和离去，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和痛苦。”

“关于那天的‘狼人杀游戏’和导弹，”佐藤美和子严肃地说，“虽然最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非法持有和发射武器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杜博士深吸一口气：“那些导弹是空的，只有推进装置和烟雾弹。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伤害任何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身份计算终结者’的全部数据记录，包括我的心理状态监测。它会显示，在按下按钮前的0.3秒，我手动输入了轨道修正指令。如果我真的想杀人，不会留下这种明显的‘犹豫证据’。”

降谷零接过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流。

“他说的是真的。”降谷零看了片刻后确认，“这些数据无法伪造。导弹从一开始就设定了安全轨道，所谓的‘目标锁定’只是视觉特效。”

高木涉困惑地挠头：“可是，杜博士，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极端的事情？为什么要搞这个危险的游戏？”

沉默良久，杜博士终于回答：“因为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人会理解我。在我展示了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后，是否还有人愿意......看到我。”

询问室内一片寂静。

佐藤美和子的眼神软化了些：“那么，你得到答案了吗？”

杜博士想起了琴酒挡在他身前的样子，想起了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话语，想起了柯南坚定的眼神，想起了毛利兰的眼泪，想起了所有人看向他父母时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对他毫不掩饰的同情。

“是的。”他说，“我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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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黄昏下的交谈

傍晚时分，杜博士被暂时释放，等待进一步调查。当他走出警察署时，惊讶地发现有人正在等他。

夕阳下，柯南、灰原哀和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站在台阶下。不远处，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停靠在路边。

“杜博士！”步美第一个跑过来，递上一束小小的野花，“这个送给你！光彦说野花最坚强了，在哪里都能生长！”

元太用力点头：“对啊！而且你那个导弹改造得很酷！虽然不能真的用来伤人啦......”

光彦瞪了他一眼：“元太！重点不是这个！”他转向杜博士，认真地说：“博士，我们少年侦探团决定，要帮你找回生活中的光明！这是我们的新案件！”

杜博士愣住了，手中的野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灰原哀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罕见的温和：“阿笠博士邀请你去他家暂住。他说，发明家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柯南推了推眼镜，露出熟悉的笑容：“而且，我父亲——工藤优作先生对你的‘身份计算终结者’很感兴趣。他认为这项技术在犯罪心理学研究上有巨大潜力。如果你愿意，他想和你合作写一篇论文。”

“工藤......优作？”杜博士震惊了，“那位世界闻名的推理小说家？”

“没错。”柯南点头，“更重要的是，他想听听你的故事。不是作为案例，而是作为一个人的人生。”

甲壳虫车的车门打开，阿笠博士圆滚滚的身影挤了出来：“杜芬舒斯博士！久仰大名！你在《发明家月刊》上发表的平行维度论文真是太精彩了！我有些问题想和你探讨......”

看着这些人真诚的面孔，杜博士感到一种陌生的温暖从心底升起。四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谢谢。”他终于说出口，这个词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珍贵，“谢谢你们。”

黄昏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黑暗与光明的交界线。而杜博士正站在那条线上，第一次有勇气向光明迈出一步。

他知道前路依然艰难——与父母的法律纠纷还未结束，内心的创伤不会一夜愈合，失去女儿的痛楚将伴随余生。

但至少现在，他不再是独自面对这一切。

甲壳虫车缓缓驶离警察署，驶向米花町2丁目22番地——那个后来成为杜博士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的地方。

而在街角的阴影中，一个银长发的男人静静看着车辆远去，点燃一支烟，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琴酒永远不会承认，但他确实在那个下午，对某个失败的反派发明家产生了一丝罕见的、被称为“尊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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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至第六章完，可继续展开杜博士在柯南世界的生活、与黑衣组织意外的交集、以及他在科学与侦探之间的独特定位等后续情节）

第四章余波中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