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狼人杀:身份终结者
在杜芬舒斯博士的计算终结者屏幕上,每个角色的身份如同被解剖的标本般清晰排列,而这位手握毒药与解药的女巫,选择在游戏结束时引爆导弹,将满场同情与震惊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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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计算的牌局
米花町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全息投影的圆桌周围光影交错。柯南、小兰、毛利小五郎、灰原哀、少年侦探团、铃木园子、黑衣组织的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以及被特别邀请的汉斯·杜芬舒斯博士,围坐一堂。
游戏系统冰冷的电子音正在宣布规则:“预女猎白标准板子,12人局。女巫首夜可自救,解药毒药不可同时使用。预言家需上警争夺警徽,提供逻辑支点。游戏现在开始。”
夜晚降临,所有玩家戴上了能够隔绝视觉但传递声音的感应头盔。
“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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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芬舒斯博士的座位下,一个不起眼的银色金属箱悄然展开。箱体表面流动着数据光纹,正是他的最新发明——“身份计算终结者”。它并非简单的预言家技能,而是通过实时分析所有玩家的微表情肌电信号、呼吸频率、次声波震动乃至座椅压力的纳米级变化,结合庞大的行为心理学数据库,在游戏第一夜就暴力破解了所有人的底牌。
博士隐藏在头盔下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他的视网膜投影屏上,清晰地列着:
· 预言家: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
· 女巫:汉斯·杜芬舒斯
· 猎人:毛利小五郎
· 白痴:吉田步美
· 狼人: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圆谷光彦
· 平民:毛利兰、灰原哀、小岛元太、铃木园子
“狼人请行动。”
琴酒、伏特加和贝尔摩德几乎毫不犹豫,同时以意念选择了“江户川柯南”作为猎杀目标。光彦在犹豫了片刻后,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女巫请行动。 今夜该玩家倒牌,”系统指向柯南,“你有一瓶解药,要使用吗?”
杜芬舒斯博士沉默着。解药的图标在他意识中闪动,毒药的图标同样触手可及。他脑海中闪过的,不是游戏胜负,而是女儿凡妮莎哭着冲出家门那一幕,以及随后传来的、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刹车声与撞击声。
他父母的冷漠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一个女孩而已……是她自己不看路。”
博士的手指在虚拟界面上,从解药上挪开,轻轻掠过毒药,最后选择了“不使用”。
“预言家请行动。”
柯南凝神思考,选择了查验“灰原哀”。系统反馈:“好人阵营。”他稍稍松了口气。
“天亮了。”
头盔收起,圆桌中央的全息影像显示:“昨夜,江户川柯南死亡,没有遗言。”
“什么?!”小兰惊呼出声,园子也捂住了嘴。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但第一夜柯南就被“杀”,还是让她们感到不安。
柯南自己则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平静地开口:“我是预言家。昨晚查了灰原,金水。警徽流先留……”他按照标准发言模板,快速而清晰地报了查验,留了警徽流,并点出了几个他怀疑的对象。
紧接着,琴酒冷笑着悍跳预言家,声称自己查验了伏特加是好人,并言辞犀利地攻击柯南的发言细节,试图混淆视听。
一轮激烈的警上竞选后,由于女巫杜芬舒斯没有使用解药的信息不明,加上琴酒阵营的全力支持,警徽最终落入了悍跳的琴酒手中。
白天发言,风云诡谲。贝尔摩德精湛的表演,伏特加笨拙却坚定的跟票,光彦矛盾纠结的发言,都将水搅得更浑。尽管柯南逻辑清晰,步步为营,但在狼队的集体冲锋和好人的疑虑下,局势对好人阵营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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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沉默的女巫与倒下的猎人
第二个夜晚。
“狼人请行动。”
狼队内部意见出现了分歧。琴酒认为应该刀明面上的强神,比如发言比较刚的毛利小五郎。贝尔摩德则建议刀一个平民,继续深水。最终,他们选择了刀向小五郎。
“女巫请行动。 今夜该玩家倒牌,”系统指向小五郎,“你有一瓶解药,要使用吗?”
杜芬舒斯博士面前的屏幕上,依旧实时显示着所有人的身份和动态。他看着小五郎的名字,眼前却仿佛看到自己那个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充满父爱与欢笑的家庭。如果他的父亲当年能对他有一丝关怀,如果他的家庭不是那么冰冷……
他再次选择了“不使用”。
“你有一瓶毒药,要使用吗?”
这一次,他的手指在毒药的图标上停留了数秒。毒药,可以清除一个目标。清除谁?是那些在他悲惨童年里嘲笑他的“同学”,还是那些偏爱弟弟、将他忽视的父母,或是那个夺走他最后温暖的车轮?
最终,他还是挪开了手指。“不使用。”
“天亮了。”
“昨夜,毛利小五郎死亡。 死亡身份为:猎人。请选择是否发动技能开枪。”
小五郎大叔一脸懊恼,他挠了挠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他知道自己是被狼刀死的,可以开枪。但他分辨不清谁是狼,害怕误伤好人,犹豫再三,最终选择了“不开枪”。
“猎人死亡未开枪,请发表遗言。”
“可恶!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小五郎愤愤不平,“我觉得琴酒很可疑!那个博士一直不说话也很奇怪!你们加油吧!”
游戏进程陡然加速。失去预言家和猎人的好人阵营彻底陷入被动。白天,在琴酒警徽的归票和狼队的配合下,又一个平民被成功抗推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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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最后的身份揭晓与湮灭的按钮
第三个夜晚,狼队刀死了白痴吉田步美。步美翻牌自证身份,得以留在场上但失去投票权。
到了这个阶段,场上存活玩家已经不多,好人的轮次远远落后,败局几乎已定。按照规则,游戏可以提前宣布结束了。
“由于胜负已分,现在进入身份揭晓与最终陈述环节。”系统的声音响起。
所有玩家的真实身份牌,在全息圆桌中央依次亮起。当看到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和光彦的狼人牌时,小兰、园子等人发出惊愕的声音。而当杜芬舒斯博士的“女巫”牌亮起时,全场更是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女巫……杜芬舒斯博士是女巫?”灰原哀冷静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那两夜,你既没有用解药救任何人,也没有用毒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一直沉默寡言、举止有些古怪的发明家身上。
杜芬舒斯博士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了平日那种刻意夸张的“邪恶”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冰冷。他背后的“身份计算终结者”屏幕,将所有人最初的底牌和夜间行动记录,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
“没错,我是女巫。”他的声音沙哑而平稳,“我有解药,也有毒药。但我谁也没救,谁也没毒。”
“为什么?”小兰忍不住问道,眼中充满了不解,“你不是……不是应该帮助好人赢吗?”
“帮助好人?赢?”博士重复着这两个词,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却也浸透着浓重的悲凉。“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赢?在这个游戏里,按照规则玩,赢了,然后呢?就像我的人生,我努力遵守‘规则’,渴望亲情,渴望成功,渴望得到一点点认可……可我得到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语速不快,却像一把钝刀切割着空气:
“我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靠着野生豹猫的喂养才活下来。因为家里穷,我被迫穿着为未出世的妹妹准备的裙子上了整整一年学,受尽嘲笑。我童年的‘朋友’,是一个我画了脸、取名叫‘布隆尼’的游乐场气球,而它最后也飘走了。我珍视的礼物被母亲随手转送给我那备受宠爱的弟弟罗杰。我满怀热情参加科学展览,成果永远比不上一个可笑的发酵粉火山……”
随着他的讲述,屏幕上配合地闪过一些抽象却极具感染力的画面:孤独的婴儿与豹猫、穿着裙子的瘦小男孩、飘向天空的气球、被轻易转手的玩偶……
“后来,我有了家庭,有了一个女儿,凡妮莎。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博士的声音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我的失败,我那可笑而不切实际的‘邪恶理想’,让她在同学面前感到难堪。我们吵架了……她哭着跑出去,想要找她的外公外婆,我的父母,为我‘讨个公道’……”
他的拳头无声地攥紧。
“结果呢?我的父母对她说:‘你那不成器的父亲,不值得你这样。一个女孩,别管那么多闲事。’她伤心欲绝,跑出门时,没看信号灯……”
博士闭上了眼睛,仿佛再次被那刺耳的刹车声贯穿。
“一辆大货车,迎面而来。”
圆桌周围,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小兰和步美的眼眶已经红了,园子紧紧咬着嘴唇。就连一向冷静的灰原哀,也移开了视线。柯南神色凝重,眉头紧锁。
而令人意外的是,坐在对面的琴酒、伏特加和贝尔摩德,此刻脸上惯常的冰冷与漠然,也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作为游走于黑暗世界,见证过无数人性丑恶与悲剧的人,他们或许比在场的“好人”更能理解那种被至亲背叛、被世界抛弃后,坠入深渊的冰冷与绝望。那是一种超越了阵营与立场的、属于“人”的共鸣。琴酒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在桌面上叩击了半下,随即又恢复了僵硬。
“我赶到医院时,已经晚了。我去质问我的父母,”博士睁开眼,眼底是一片荒芜的灰烬,“你们猜他们说什么?他们说:‘一个女孩而已……是她自己不看路。’”
“所以,你们问我为什么不救人?”博士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那目光里没有仇恨,只有一种万念俱灰后的彻底疏离。“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救过我,没有救过我的凡妮莎。它只是冷漠地看着,然后碾碎一切温暖。好人?坏人?游戏?人生?不过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既定的悲剧罢了。”
他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闪烁着红光的遥控器。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对吗?”他陈述着,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没有人回答。沉默即是默认。
博士点了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奇异的、解脱般的笑容。
“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这样的感觉……呵,真的很好。至少,这一次,由我来决定结局。”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的拇指,稳稳地按在了遥控器中央那个鲜红的按钮上。“游戏结束了。”
“通通给我下地狱去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
大楼的玻璃幕墙外,夜空中骤然爆开数十道炽烈的尾焰!每一道尾焰都精准地锁定着顶层圆桌的方位,如同死神掷出的标枪!那是他早已准备好的“游戏终结者”导弹,数量与场上玩家总数一致,一人一发,绝无遗漏。
“博士!住手!”柯南最先反应过来,大喊出声。
小兰惊恐地捂住嘴,步美吓得尖叫起来。琴酒和伏特加几乎本能地要掏枪,却摸了个空——进入游戏时,所有武器都被卸除了。贝尔摩德脸色煞白。
灰原哀看向博士,在那张被导弹尾焰映照得忽明忽灭的脸上,她看到的只有彻底的虚无与终结的意志。
杜芬舒斯博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终于完成毕生作品的艺术家,静静等待最后一笔落下。
导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由远及近,瞬息而至!
下一秒,巨大的爆炸火光吞噬了整个顶层观景平台,强化玻璃在高温高压下化为齑粉,火焰与冲击波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将圆桌、座椅、全息投影仪、以及围坐在旁的所有身影,全部吞没。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震动了整栋摩天大楼。
火光冲天而起,将米花町的夜空染成一片凄厉的血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