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马嘉祺站在那里。
他十分钟前就到了，但看见门缝里透出的交织光芒，听见张真源那句“疼就抓紧我”，他的脚步就钉在了原地。
透过门上的观察窗，他能看见房间里相拥的两个人。张真源背对着门，将姜妤辞完全护在怀里，那个姿势充满了保护欲和……某种更深的感情。
马嘉祺的手握成拳，指甲又一次陷进掌心的伤口里。疼痛让他清醒，却也让他更加烦躁。
他应该进去。他是指挥官，有权在任何时候进入任何区域。
但他没有。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姜妤辞在张真源怀里慢慢平静下来，看着她的手从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到缓缓松开，看着张真源低头时侧脸上那种温柔到近乎心痛的表情。
最终，他转身离开。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一声，一声，沉重得像某种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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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严浩翔的实验室还亮着灯。
他盯着屏幕上刚刚完成分析的数据图谱，眉头紧锁。姜妤辞今晚的能量波动，和三天前迷雾诱导事件的频率相似度不是78%——是92%。
这绝不是巧合。
更让他警惕的是，他在波动频谱的底层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像是“指令”的信号。那个信号被加密了，但他的破译程序已经解开了第一层。
信号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词：
【复苏。回家。】
严浩翔调出基地内部通讯记录，开始反向追踪信号来源。程序运行需要时间，进度条缓慢地向前爬行。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程序突然发出提示音。
追踪结果出来了。信号源定位在……监察官宿舍区，季诗铉的房间。
严浩翔盯着那个坐标，很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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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医疗室。
张真源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姜妤辞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能量读数稳定在安全范围。
他轻轻抽出被她握了一夜的手。她的手指很凉，他小心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
然后他起身，开始收拾满地狼藉。碎玻璃，倒下的仪器，散落的药品。动作很轻，怕吵醒她。
走出医疗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张真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他不后悔。
就像他告诉姜妤辞的那样——喜欢是明知道会被灼伤，还是想拥抱火焰。
而他，已经选择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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