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勒妁攥着匕首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潭水里毫无防备的阿糯,正准备起身扑过去,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巨力钳住,紧接着,后腰传来一阵剧痛——林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一脚将她踹得膝盖着地,重重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噗通”一声闷响,阿斯勒妁疼得龇牙咧嘴,刚想尖叫,脖颈就被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抵住,锋利的剑刃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凉意,让她瞬间不敢动弹。林峰的动作干净利落,全程没有丝毫肢体接触,只有剑刃的冰冷与眼神的冷漠,像在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谁给你的胆子,闯王府禁地?”林峰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桃花眼眯起,嘴角的美人痣因怒意而显得愈发凌厉。
阿斯勒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她强撑着抬头,却在看到不远处玄色身影的瞬间,浑身一僵——慕容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玄色长褂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左眼尾的痣在夜色中透着妖冶的寒气,眼神里的冰冷,比潭水还要刺骨。
他显然已经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潭水里的阿糯,在看到慕容珩的瞬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完全没注意到岸边的凶险,也没看到被按在地上的阿斯勒妁,只是摆动着粉蓝鱼尾,像一道灵动的影子,飞快地游到岸边,水花溅起,沾湿了慕容珩的鞋角。
她仰着头,蓝眸里满是期待,小脑袋左看右看,目光在慕容珩身上扫来扫去,还伸出手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早上他虽没说话,可她记得他看糕点时的眼神,以为他会给自己带好吃的,此刻满心都是“吃的在哪里”。
慕容珩低头看着她懵懂的模样,眼底的杀意稍稍收敛,却依旧冰冷。他没有回应她的期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投向地上的阿斯勒妁,声音冷得像冰:“拖下去。”
阿斯勒妁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撒泼耍赖,嘴里不断“逼逼”着,一会儿叫嚣着自己是西域公主,威胁慕容珩放了她;一会儿又咒骂林峰下手太狠,扬言要让西域大军踏平大印王朝;甚至还试图用美色诱惑,说只要放了她,就随慕容珩摆布。
可慕容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林峰更是面无表情。两名侍卫从暗处走出,架起阿斯勒妁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了下去——她的哭喊与叫嚣,在空旷的后院里回荡,却很快就被夜色吞没。
没多久,另一名侍卫又押着一个侍女走了过来——那是阿斯勒妁的贴身侍女,早已被林峰拿下,此刻吓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慕容珩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一并带下去。”
侍女也被拖走,朝着王府地下刑房的方向而去。
处理完这一切,慕容珩才转身,将怀里早已备好的油纸包放在岸边的石台上——里面是他特意让小厨房准备的蜜饯与桂花糕,早上虽没明说,却还是记着她对糕点的执念。他动作依旧冷漠,放下东西后,没有再看阿糯一眼,转身便朝着刑房的方向走去。
阿糯看着石台上的油纸包,又看了看慕容珩离去的背影,蓝眸里满是疑惑——他怎么不陪自己吃?为什么突然走了?可桂花糕的香气钻进鼻腔,很快就将她的疑惑冲淡。她伸手拿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瞬间眯起了眼睛,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
而慕容珩的脚步声,在身后渐行渐远。寒潭的木门被侍卫“砰”地一声关上,还传来他冰冷的吩咐:“看好她,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王爷。”侍卫恭敬应道。
慕容珩没有停留,径直走向王府深处的地下刑房。那里阴暗潮湿,常年弥漫着血腥味与铁锈味,是他处理叛徒与敌人的地方,从未有活人能从里面完整地走出来。
刑房的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阿斯勒妁被绑在刑架上,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泥土,早已没了之前的骄纵,只剩下恐惧。她的侍女则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看到慕容珩走进来,阿斯勒妁的身体瞬间僵住,却还是强撑着喊道:“慕容珩!本宫是西域公主!你敢动本宫一根手指头,西域定然不会放过你!”
慕容珩没有理会她的威胁,只是缓步走到刑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像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他抬手,示意侍卫退下——他要亲自上刑,好好“招待”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西域公主。
阿斯勒妁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终于感到了恐惧,声音开始发颤:“你……你想干什么?本宫警告你,你要是敢伤本宫,西域会……”
“聒噪。”
慕容珩打断她的话,声音依旧冷冽。他抬手,拿起刑架旁的一根铁鞭——鞭身上布满了细小的倒刺,只要轻轻一甩,就能撕裂皮肉。他看着阿斯勒妁惊恐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左眼尾的痣因杀意而显得愈发妖冶。
“你不该闯进来,更不该打她的主意。”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敢动本王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阿斯勒妁这才明白,自己真正触怒他的,不是闯禁地,不是觊觎他和林峰,而是对那只鲛人的杀意。她想要求饶,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想让她生不如死。
慕容珩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腕微微用力,铁鞭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阿斯勒妁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鞭响在刑房里回荡,伴随着阿斯勒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铁鞭上的倒刺划破她的肌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西域服饰,也溅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刑房外,侍卫们守在门口,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与鞭响,却没有一人敢靠近。他们都知道,这位摄政王一旦亲自上刑,就意味着里面的人,将承受最残忍的折磨。
寒潭边,阿糯吃完了最后一块桂花糕,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她游到岸边,看着紧闭的木门,蓝眸里满是茫然——那个给她带糕点的男人,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她不知道,此刻的慕容珩,正在刑房里,用最残忍的方式,为她清除威胁;更不知道,这场因她而起的怒火,将会把那位刁蛮的西域公主,拖入无边的地狱。
夜色渐深,刑房里的惨叫声渐渐微弱,只剩下铁鞭抽打皮肉的闷响,与慕容珩冰冷的呼吸声,在阴暗的空间里,交织成一曲血腥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