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趴在地上，忍着浑身的肿痛，强撑着用佛门心法去感知孙悟空的气息——可无论他怎么探查，都只从孙悟空身上感受到天地灵物的纯净灵气，半分妖邪之气都没有，更别说妖族必备的妖丹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奇怪……怎么会没有妖丹……你明明是只猴子，怎么可能不是妖……”
而另一边，孙悟空早已收敛了之前的锋芒，突然换上一副略带委屈的模样，快步走到菩提祖师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怯意”：“师父，您之前说大宋世道平和，可根本不是这样嘛！这和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说我是妖猴，好可怕……”
菩提祖师立刻配合着皱起眉头，伸手拍了拍孙悟空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了惊的孩子，随即转头看向法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愠怒：“法海大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家徒儿动手，还出言污蔑他是妖——如今查清楚了，他是天地灵猴，无半分妖邪之气，你吓到我家徒儿了，这笔账，该怎么赔偿啊？”
法海被菩提祖师的气场震慑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孙悟空依偎在“老人”身边的模样，又想起自己方才感知到的纯净灵气，心头第一次生出强烈的动摇：难道……我真的错了？这猴子真的不是妖？那我镇压白素贞、追杀他们，岂不是成了滥杀无辜？
孙悟空埋在菩提祖师肩头，偷偷用余光瞥了眼法海慌乱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出戏，就是要让法海从心底里怀疑自己，让他明白自己所谓的“降妖除魔”，不过是不分善恶的执念。
菩提祖师轻轻拍了拍孙悟空的背，继续对着法海施压：“我家徒儿天性纯良，从未害过人，你却仅凭自己的臆断就对他喊打喊杀，还动用佛门法器镇压无辜的白娘子。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别说我不依，恐怕灵山那边，也容不得你这般胡作非为吧？”
法海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找不到孙悟空是妖的证据，也无法反驳菩提祖师的质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将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心中的愧疚与慌乱，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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