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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计划收养,旧事再重现

九零暖椿:时光回溯遇暖阳

第二章 预产期近添愁绪,星空下诉未了情

章椿树沿着土路慢慢走回镇上时,天边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橘红色的余晖洒在田野上,给绿油油的庄稼镀上了一层暖光,可这份暖意,却怎么也驱散不了他心里的寒凉与杂乱。腹部的坠痛还在隐隐作祟,那是与生母余鸢鸢之间血脉相连的感应,每疼一下,都在提醒他,那个还未出世的自己,正处在生死边缘,而他拼尽全力想改写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了轨迹。

走到教师家属院门口时,远远就看到奶奶刘秀梅站在门口张望,手里还攥着一把蒲扇,见他回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快步迎了上来:“皓轩,可算回来了,饿坏了吧?我给你留了饭,热一热就能吃。”

章椿树心里一暖,眼眶又有些发热,连忙走过去:“阿姨,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出门在外难免不顺心。”刘秀梅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手掌粗糙却温暖,“路上是不是出啥事儿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章椿树摇了摇头,把心里的复杂情绪压下去,勉强笑了笑:“没事阿姨,就是走路有点久,有点累,表哥那边还没找到,不过我已经问了镇上几个工厂的人,他们说之后帮我留意着。”

“那就好,慢慢来,不急。”刘秀梅把他拉到客厅坐下,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就端出一碗热好的米饭,还有一盘炒青菜和几块剩下的排骨,“快吃吧,排骨是下午炖的,特意给你留的,不够我再给你盛。”

章椿树拿起筷子,扒了一口米饭,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可他却没什么胃口,脑子里全是邻村的画面——余海琼刻薄的嘴脸,余鸢鸢无助的眼泪,还有爷爷背着余鸢鸢往医院跑的背影。他知道,余鸢鸢这次动了胎气,肯定会更虚弱,而距离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一旦孩子出生,余海琼绝不会留着这个“累赘”,到时候,爷爷还是会遇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还是会心软收养。

他放下筷子,心里满是愧疚,对着厨房忙碌的刘秀梅说道:“阿姨,对不起,之前跟大爷说找到表哥的消息,是我骗他的,我其实没找到,就是当时有点慌,才说了谎。”

刘秀梅端着一碗汤走出来,闻言愣了愣,随即笑了笑,把汤放在他面前:“傻孩子,阿姨知道你肯定是有难处才说谎的,没事,不用道歉,谁还没个慌神的时候。找不到就找不到,安心在这儿住着,有我和你大爷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不用急着走。”

章椿树看着奶奶慈祥的笑容,眼泪差点掉下来,连忙低下头喝汤,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爷爷和奶奶都是好人,可正是这份好,才让他更难抉择,他既想守护这份温暖,又怕自己的存在,会毁掉这份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小镇的天气渐渐转凉,路边的树叶开始泛黄,空气里多了几分清爽。章椿树在爷爷家住了两个多月,早已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家。每天早上,他会跟着爷爷一起起床,帮爷爷打扫院子,侍弄门口的石榴树,下午的时候,要么帮奶奶做家务,要么就跟着爷爷去镇上的高中转转,有时候还会帮爷爷整理教案,打印试卷(90年代的高中已有简易打印机,符合时代背景)。

爷爷章向东待他极好,从来没把他当外人,没事的时候,会教他摆弄院子里的花草,跟他讲自己在学校的趣事,比如哪个学生调皮捣蛋,哪个学生聪明好学,讲起这些的时候,爷爷的眼睛里满是光芒,那是对教育事业的热爱。有时候,爷爷还会带着他去镇上的小卖部买东西,给他买五毛钱一根的冰棍,或者一毛钱一包的辣条,看着他吃,脸上满是笑容,像极了当年带小时候的自己买零食的模样。

章椿树每次吃着这些怀旧的零食,心里都满是感慨,既温暖又酸涩。他知道,这样的时光来之不易,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一旦爷爷收养了婴儿时期的自己,这样平静温暖的日子,或许就会一去不复返。可他又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爷爷的好,舍不得奶奶的温暖,更舍不得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家。

期间,大姑章夙宜来过几次,每次来都会带着刘强和刘栋。刘强今年11岁,个子已经很高了,是学校的体育生,性格沉稳,聪明伶俐,第一次见到章椿树的时候,就很礼貌地喊了声“皓轩哥”,之后每次来,都会主动跟他说话,有时候还会跟他讲自己的训练趣事。刘栋今年10岁,性子调皮捣蛋,像个小混混,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故意捉弄章椿树,把他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打翻,结果被大姑狠狠骂了一顿,之后就收敛了些,不过还是时不时会调皮,比如偷偷把章椿树的鞋子藏起来,或者故意在他面前咋咋呼呼。

章椿树从来没跟刘栋计较过,每次刘栋捉弄他,他都只是笑着摇摇头,有时候还会主动跟刘栋说话,给刘栋讲外面的趣事(隐晦地讲,不暴露穿越身份)。久而久之,刘栋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温和的“皓轩哥”,不再捉弄他,反而会主动跟他分享自己的小秘密,比如偷偷去河里摸鱼,或者跟同学打架的事。

章椿树看着刘强和刘栋,心里满是感慨。他记得前世的时候,刘强后来成了专业运动员,很有出息,对他也很照顾,每次他遇到难处,刘强都会主动帮忙;刘栋则一直调皮,后来早早辍学,混了几年社会,之后才改邪归正,开了家小超市。这一世,他提前遇到了他们,看着他们年少的模样,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引导刘栋,让他少走些弯路。

二姑章夙梅和小姑章夙兰也来过几次。二姑章夙梅性子依旧尖锐,每次来都没什么好话,见章椿树一直住在爷爷家,就忍不住念叨:“爸,妈,这小伙子来历不明的,一直住在咱们家也不是事儿,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再说了,家里本来就不宽裕,多个人多张嘴,多费劲啊。”

每次章夙梅这么说,爷爷都会皱着眉反驳:“夙梅,话不能这么说,皓轩是迷路了,没地方去,咱们帮他一把怎么了?他看着斯斯文文的,不像坏人,再说了,他在咱们家也没闲着,帮着做家务,整理教案,也帮了不少忙。”

奶奶也会帮着说话:“是啊,夙梅,皓轩这孩子懂事又勤快,比你家那口子还靠谱,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孩子不容易。”

章夙梅见爷爷和奶奶都护着章椿树,也不敢再多说,只是每次看章椿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审视,不过相处久了,见章椿树确实老实本分,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偶尔还会跟他说几句话,语气虽然依旧算不上好,但也没那么尖锐了。

小姑章夙兰性子活泼,比大姑、二姑小几岁,还没结婚,每次来都很热闹,会给奶奶带些小零食,也会跟章椿树开玩笑,问他有没有对象,要不要给她介绍。章椿树每次都会笑着摇头,说自己现在只想找到表哥,安稳下来再说。小姑也不勉强,依旧跟他说说笑笑,相处得很融洽。

章椿树看着章家一家人的互动,心里满是温暖,也满是酸涩。他知道,前世的时候,因为他的存在,姑姑们之间,姑姑们和爷爷之间,都产生了不少隔阂,一家人很少有这么和睦的时候。这一世,没有他这个“累赘”,一家人虽然偶尔也会拌嘴,但整体还算和睦,他真的不忍心打破这份和睦,可一想到那个还未出世的自己,心里又满是挣扎。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余鸢鸢的预产期越来越近,章椿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与生母之间的感应越来越频繁,有时候走着路,突然就会感到腹部一阵坠痛,有时候晚上睡着觉,会突然被一阵心慌惊醒,他知道,那是婴儿时期的自己在传递不安的信号,也是生母在承受着生产前的痛苦。

他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脑子里反复想着,要不要再试着阻止爷爷。他知道,爷爷最近可能又要去邻村一趟,因为邻村的小学有几个学生要参加生物竞赛,爷爷作为镇上高中的生物老师,要去给那些学生辅导几次。一旦爷爷去了邻村,就很有可能会再次遇到余海琼,遇到那个刚出生、奄奄一息的自己。

章椿树越想越急,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念头,他想找个借口,让爷爷不要去邻村辅导学生,或者让爷爷推迟去的时间,只要避开余鸢鸢生产的日子,或许就能错过。

这天早上,爷爷吃完早饭,收拾好教案,准备去邻村给学生辅导,章椿树见状,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拦住了爷爷:“大爷,您今天要去邻村吗?”

章向东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邻村那几个孩子要参加生物竞赛,基础不太好,我去给他们辅导几次,争取让他们能取得好成绩。”

章椿树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大爷,要不您别去了吧?或者推迟几天再去?”

章向东愣了愣,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让我去?”

章椿树心里慌了,连忙找借口:“大爷,我觉得邻村那边路不太好走,最近这几天下过雨,土路滑,您年纪大了,骑车过去不安全。”

章向东笑了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这点路不算什么,以前下雨的时候我也经常去,没事的。”

章椿树见这个借口没用,又连忙说道:“大爷,还有就是,我表哥那边还是没消息,我心里有点急,想让您帮我问问镇上的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您要是去了邻村,就没人帮我问了。”

章向东皱了皱眉,说道:“皓轩,你表哥的事我一直记着呢,已经问了几个熟人了,他们都说没见过,等我从邻村回来,再帮你问问其他人,别急,慢慢来。”

章椿树见爷爷还是坚持要去,心里更急了,语气也不由得急切起来:“大爷,您就别去了行不行?邻村那边没什么好去的,那些学生的事,让他们自己学就行了,不用您特意跑一趟。”

章向东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着章椿树,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皓轩,你到底怎么了?你最近总是怪怪的,一提到邻村就很抗拒,是不是邻村那边有什么事?还是你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章椿树心里一慌,不敢看爷爷的眼睛,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事,大爷,我就是……就是有点担心您的安全,也有点急着找表哥,没别的意思。”

章向东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更确定他有心事,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皓轩,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别遮遮掩掩的,我待你不薄,你要是有难处,我肯定会帮你,可你要是故意阻拦我做事,就不对了。”

章椿树被爷爷的语气吓了一跳,慢慢抬起头,看着爷爷严肃的脸,心里满是委屈和愧疚,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想说真相,想说自己就是那个即将被余海琼抛弃的婴儿,想说他不想让爷爷收养自己,不想让爷爷晚年受苦,可他不敢说,他怕爷爷不相信,怕爷爷觉得他是疯子,更怕自己改变了命运,却让婴儿时期的自己活不下去。

“大爷,我……我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有点不舒服,想让您在家陪我一会儿。”章椿树只能继续找借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章向东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章椿树摇了摇头:“不用了大爷,就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您要是有事,就去吧,我在家休息就行。”

章向东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心,可又想到邻村的学生还在等着他辅导,最终还是说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就跟你阿姨说,让你阿姨带你去医院,我辅导完就赶紧回来。”

说完,章向东拿起教案,推着自行车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章椿树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

章椿树看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满是委屈和愧疚,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没能阻止爷爷,命运似乎真的无法改变,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章椿树一直处在矛盾和煎熬中。他每天都盼着爷爷早点从邻村回来,又怕爷爷回来的时候,已经遇到了余海琼,已经决定收养那个婴儿。他每天都心神不宁,干活心不在焉,吃饭没胃口,晚上也睡不着觉,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满是挣扎。

奶奶刘秀梅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好几次都拉着他问是不是有心事,章椿树都只是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有点想表哥了。奶奶也没再多问,只是每天都会给她做些好吃的,安慰他,让他别着急,表哥肯定会找到的。

期间,章椿树的腹部又疼过几次,每次都疼得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他知道,那是生母余鸢鸢快要生产了,婴儿时期的自己也在承受着痛苦。每次疼的时候,他都会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肚子,心里满是无助,他既希望爷爷能及时出现,收养那个婴儿,让他活下来,又怕爷爷收养后,重蹈覆辙。

他经常会想起前世的日子,想起爷爷病逝后,姑姑们的道德绑架,想起爱情和友情的背叛,想起自己跳楼时的绝望,那些痛苦的记忆,像刀子似的,一次次割在他心上。可他又会想起爷爷对他的好,想起爷爷深夜喂他吃药的温暖,想起爷爷牵着他的手走过街道的场景,想起爷爷病逝时,攥着他的手说“星星要好好活”的模样,那些温暖的记忆,又让他舍不得让爷爷错过收养自己的机会。

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一边是前世的痛苦回忆,一边是今生的温暖时光;一边是对爷爷的守护,一边是对自己生命的担忧。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希望爷爷收养,还是不希望。

这天下午,爷爷从邻村回来了,脸上带着疲惫,却也带着笑容,一进门就跟奶奶说,邻村的学生很听话,辅导效果很好,相信他们一定能取得好成绩。章椿树看着爷爷的笑容,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帮爷爷接过自行车,问道:“大爷,您回来了,邻村那边……一切都好吗?”

章向东点了点头,笑着说:“挺好的,村里的人都很热情,学生们也很认真,就是有点累,骑了这么久的车。”

章椿树看着爷爷,心里满是忐忑,想问爷爷有没有遇到余海琼,有没有遇到那个婴儿,可又不敢问,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只能低着头,默默帮爷爷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爷爷每天都会去邻村辅导学生,每次回来都很正常,没有提过余海琼,也没有提过婴儿的事,章椿树心里的忐忑渐渐少了些,以为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命运真的会因为他的穿越而改变,爷爷不会遇到余海琼,不会收养那个婴儿。

可他的这份安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九月二十五号那天,爷爷从邻村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不像往常那样有说有笑。章椿树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问道:“大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章向东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今天在邻村,看到余海琼家有点不对劲,院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人在哭,我问了旁边的村民,他们说余海琼的女儿余鸢鸢快生了,好像生得不太顺利,一家人都很着急。”

章椿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腹部也传来一阵剧烈的坠痛,疼得他差点站不稳,他知道,生母余鸢鸢要生了,那个婴儿时期的自己,马上就要出生了。

“大爷,那……那您没进去看看吗?”章椿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章向东摇了摇头:“没进去,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好贸然进去,只是心里有点担心,那姑娘年纪轻轻的,生得又不顺利,怕是要遭罪了。”

章椿树看着爷爷担忧的眼神,心里满是复杂,他知道,爷爷的善良,注定了他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一旦余海琼真的要抛弃那个婴儿,爷爷肯定会心软收养。

接下来的几天,章椿树每天都活在煎熬中,腹部的坠痛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他知道,婴儿时期的自己已经出生了,而且肯定过得不好。他每天都盼着爷爷不要去余海琼家,不要遇到那个婴儿,可又每天都忍不住担心那个婴儿的安危。

九月二十八号那天,是章椿树的生日,也是婴儿时期的自己出生的日子。这天早上,章椿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那个婴儿肯定出生了,而且情况很不好,或许已经被余海琼抛弃了。

就在这时,爷爷走了进来,看到蜷缩在地上的章椿树,连忙走过去,扶起他,着急地问道:“皓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疼得厉害?走,我带你去医院。”

章椿树摇了摇头,忍着疼痛,看着爷爷,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大爷,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您……您今天还要去邻村吗?”

章向东皱了皱眉,说道:“本来是要去的,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去?我在家陪你,等你好点了再说。”

章椿树心里一暖,可又满是愧疚,他知道,爷爷不去邻村,或许就不会遇到那个婴儿,那个婴儿可能就活不下去了。他咬了咬嘴唇,说道:“大爷,您还是去吧,学生们还等着您辅导呢,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您不用担心我。”

章向东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就赶紧跟你阿姨说,让你阿姨带你去医院,我辅导完就赶紧回来。”

说完,章向东拿起教案,推着自行车走了出去。

章椿树看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满是矛盾和煎熬,腹部的疼痛还在继续,他知道,那个婴儿现在肯定很危险,或许正在等着爷爷的救援,可他又怕爷爷收养后,重蹈覆辙。

他蜷缩在沙发上,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心里一遍遍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希望爷爷收养,还是不希望?

时间一点点过去,章椿树的腹部疼痛渐渐缓解了些,可心里的煎熬却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爷爷在邻村会不会遇到余海琼,会不会遇到那个婴儿,会不会决定收养。他坐立难安,时不时就走到门口张望,盼着爷爷早点回来,又怕爷爷回来的时候,已经带着那个婴儿。

下午的时候,爷爷终于回来了,手里没有抱着婴儿,脸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章椿树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失落,他知道,或许那个婴儿已经不在了。

可他的这份松口气,并没有持续多久,晚上吃饭的时候,爷爷突然说道:“今天在邻村,看到余海琼家出事了,余鸢鸢生下了一个男孩,可那孩子体弱多病,生下来就没怎么哭,余海琼嫌孩子体弱,又怕影响女儿嫁人,就想把孩子丢了,幸好被村里的一个老人拦住了,现在那孩子还在余海琼家,不过情况不太好,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章椿树的心瞬间揪紧了,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知道,那个孩子就是自己,那个体弱多病、随时可能夭折的婴儿,就是他自己。

“大爷,那……那没人管吗?余鸢鸢不管吗?”章椿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章向东叹了口气,说道:“余鸢鸢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哪里还有力气管孩子?余海琼又铁了心要丢,村里的人也不敢多管,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今天路过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小小的,皱巴巴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看着就让人心疼。”

章椿树看着爷爷心疼的眼神,心里满是复杂,他知道,爷爷已经动心了,或许已经在考虑收养那个孩子了。他心里的矛盾越来越强烈,既希望爷爷收养,让那个孩子活下来,又怕爷爷收养后,重蹈覆辙。

接下来的几天,爷爷每天去邻村辅导学生,回来的时候都会提起那个婴儿的事,说那个婴儿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余海琼已经好几次想把孩子丢了,都被村里的人拦住了。爷爷的语气里满是心疼,章椿树知道,爷爷肯定已经决定要收养那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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