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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絷佑

张孰踹开教室后门的时候,金属合页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教室里原本低低的背书声瞬间卡壳,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投向他。他毫不在意,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校服外套依旧松垮地搭在肩上,拉链滑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英文标语的黑色T恤。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线,步伐张扬地穿过课桌间的过道,带起一阵淡淡的烟草味——那是他刚才在教学楼后面的隐蔽处偷偷抽的,指尖还残留着尼古丁的味道。

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他才发现同桌陈俊宇正低头看着书。陈俊宇坐得笔直,脊背挺得像松枝,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乌黑的发顶,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他的手指修长,握着一支黑色水笔,偶尔在书页空白处写写画画,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张孰挑了挑眉,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秦秀秀老师昨天下午的要求——五千字的检讨,今天上午九点前必须上交。

“靠。”张孰低骂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陈俊宇抬起头。他转头看向陈俊宇,眼底带着几分刚睡醒般的惺忪,更多的却是惯有的桀骜和挑衅。陈俊宇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随即又要低下头去看书。

“喂,”张孰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帮我个忙。”

陈俊宇翻书的动作顿了顿,终于抬眼正视他,眼神清冷:“什么事?”

“写份检讨。”张孰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让对方递一支笔那么简单,“五千字,今天上午九点交。”

陈俊宇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拒绝。

张孰脸上的不耐瞬间多了几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干脆地拒绝他。尤其是陈俊宇,明明和他一样家境优渥、成绩顶尖,却总是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样子,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这让张孰心里莫名地不爽。

他眯了眯眼,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压迫感的审视。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陈俊宇,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几乎能闻到陈俊宇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张孰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刻意的诱惑和威胁,像毒蛇吐信:“给你一万,帮我写。”

陈俊宇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他看着张孰近在咫尺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理所当然,只觉得有些可笑。他沉默了几秒,突然被气笑了,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

“呵。”陈俊宇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妥协了,“写。”

张孰立刻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果然,没有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语气随意地叮嘱:“行,五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别忘了。今天上午九点,秦老师办公室,直接交过去。”

陈俊宇没再看他,只是重新低下头看书,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张孰满意地哼了一声,也没打算回座位坐下来。昨晚和朋友们玩到凌晨才回家,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找个地方补觉。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早上六点,距离交检讨还有三个小时,时间足够陈俊宇写完。

他转身就朝着教室门口走去,步伐依旧张扬,完全没把教室里其他同学的目光放在眼里。走出教室,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困意很快又席卷而来。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朝着学校后门的奶茶店走去——那里有包间可以供他休息,却在走廊的拐角处撞见了许琮。

许琮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学生会制服,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似乎正在核对什么。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神专注,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看到张孰的时候,许琮的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张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脸上的睡意也消散了几分。他和许琮之间的恩怨还没了结,上次的谣言事件虽然被学校澄清了,但张孰心里的火气还没消。他原本想上前挑衅几句,但此刻困意实在太浓,懒得和对方纠缠。

于是,张孰直接选择了无视。他抬着头,眼神轻蔑地掠过许琮,仿佛对方只是空气,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

许琮看着张孰离去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张孰身上那股浓烈的叛逆和不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昨天检查纪律时发现的问题,张孰的名字赫然在列——上课睡觉、逃课抽烟。

许琮轻轻瞥了张孰的背影一眼,没说什么,也没有上前阻拦。他知道张孰的性格,就算他上前提醒,对方也不会听,反而会引发更大的冲突。他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看着笔记本,继续核对上面的内容,神色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孰走出教学楼,没有去奶茶店。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宿舍钥匙还在口袋里。学校的宿舍是四人一间,但他嫌人多吵闹,早就花钱让宿舍管理员把另外三个床位租了下来,变成了他的单人宿舍,平时很少回去住,但偶尔也会在那里休息。

他朝着宿舍区走去,宿舍管理员看到他,连忙笑着打招呼:“张同学,今天怎么回来了?”

“找个地方睡觉。”张孰语气冷淡地回应,脚步没停,径直走进了宿舍楼。

他的宿舍在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推开房门,里面的布置和普通宿舍截然不同。原本的四张床位被拆掉了三张,只剩下一张宽大的双人床,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柜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零散的书籍。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墙角放着一个小型的冰箱,里面塞满了饮料和零食。

张孰反手锁好门,将校服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踢掉鞋子,径直走到床边。他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被子都没盖,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响起,平日里那股桀骜叛逆的气焰收敛了不少,睡颜竟有几分难得的安静。

而此时的教室里,陈俊宇已经合上了手里的书。他转头看了一眼张孰空荡荡的座位,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眼神平静无波。他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翻开笔记本,笔尖落在纸上,开始快速地书写起来。

陈俊宇的字迹工整漂亮,一笔一划都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量。他没有像其他同学写检讨那样,充满了虚伪的忏悔和保证,而是条理清晰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李伟先出言不逊,辱骂张孰,张孰动手打人,两人都违反了校规。然后,他客观地分析了双方的错误,最后表示会接受学校的处分,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虽然是替张孰写检讨,但陈俊宇并没有歪曲事实,也没有刻意讨好老师,只是实事求是地写下了自己的看法。他的速度很快,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写了两千多字。

与此同时,许琮已经完成了早上的纪律检查。他拿着笔记本,朝着教务处走去,准备把检查结果汇报给秦秀秀老师。走到秦老师办公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秦老师温和的声音:“进。”

许琮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秦老师正在整理文件。他走上前,将笔记本递过去:“秦老师,这是今天早上的纪律检查结果。”

秦老师接过笔记本,翻看了起来。看到张孰的名字时,她的眉头皱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又是张孰,上课睡觉、逃课抽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许琮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秦老师虽然对张孰的行为很不满,但碍于他的成绩和背景,也只能批评教育几句,不能真的对他怎么样。

秦老师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许琮:“许琮,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对了,张孰的检讨你看到了吗?他今天上午九点前会交过来。”

“还没有,秦老师。”许琮如实回答,“我早上在走廊里遇到他了,他看起来很困,应该是还没xie。”

“没写?”秦老师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张孰,真是一点都不把学校的规定放在眼里!如果他今天上午九点前交不上检讨,我一定要好好批评他!”

许琮没再说话,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他知道张孰的行事风格,就算他交不上检讨,也总有办法蒙混过关。

走出秦老师的办公室,许琮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路过张孰班级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陈俊宇正在低头写着什么,而张孰的座位依旧是空的。他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多想,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教室。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早上八点半。陈俊宇终于停下了笔,他看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内容,整整五千字,不多不少。他合上笔记本,将笔放在一旁,起身朝着秦秀秀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秦老师的声音:“进。”

陈俊宇推开门走进去,将笔记本递给秦老师:“秦老师,这是张孰的检讨。”

秦老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是?”

“我是张孰的同桌,陈俊宇。”陈俊宇语气平静地回答,“他让我帮他把检讨交过来。”

秦老师点了点头,接过笔记本翻开看了起来。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这份检讨虽然字数够了,也陈述了事情的经过,但语气太过平淡,完全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更像是在写一篇说明文。

“这张孰,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秦老师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写份检讨都这么敷衍,还让同桌帮忙交过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陈俊宇站在一旁,没说话。他知道秦老师是在气张孰,和他没关系。

秦老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向陈俊宇:“谢谢你,陈俊宇。你回去吧,告诉张孰,下课后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陈俊宇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陈俊宇看到张孰已经醒了,正靠在座位上,单手转着笔,眼神散漫地看着窗外。显然,他是刚刚从宿舍回来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只是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

“秦老师让你下课后去她办公室一趟。”陈俊宇走到座位旁坐下,语气平淡地说道。

张孰转笔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她又想干什么?”

“不知道。”陈俊宇摇了摇头,“可能是对你的检讨不满意。”

“不满意就不满意,反正我也没指望她满意。”张孰嗤笑一声,语气无所谓地说道,“大不了再写一份,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俊宇没再理他,重新低下头看书。他知道,和张孰多说无益,对方根本不会把老师的批评放在心上。

下课后,张孰不情不愿地朝着秦秀秀老师的办公室走去。他心里清楚,秦老师无非就是想批评他几句,让他收敛一下性子。但他根本没打算听,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走进办公室,秦老师正在等着他。看到他进来,秦老师的脸色沉了下来:“张孰,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检讨!这叫检讨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张孰接过检讨,随意地翻了翻,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秦老师,检讨不就是走个形式吗?难道你还真指望我写一篇声泪俱下的忏悔书?”

“你这是什么态度?”秦老师气得脸色都变了,“犯错了就要认错,就要有诚意!你看看你,现在越来越叛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成绩好又怎么样?背景硬又怎么样?在学校里,就要遵守校规校纪!”

“我遵守了啊。”张孰挑眉,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我不是已经写了检讨吗?五千字,一个字都没少,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秦老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想让你知道,打架斗殴是不对的,辱骂同学是不对的,违反校规是不对的!”

“我早就认识到了啊。”张孰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又怎么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惹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秦老师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和张孰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张孰看着秦老师气得通红的脸,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他把检讨放在秦老师的办公桌上,语气随意地说道:“秦老师,检讨我交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下节课还有考试。”

说完,他不等秦老师回应,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步伐依旧张扬,没有丝毫收敛。

秦老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了张孰,这个学生,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谁也驯服不了。

张孰走出办公室,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刚才看到秦老师气成那样,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他才不在乎什么检讨,什么批评,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谁也别想约束他。

走到走廊里,他又遇到了许琮。许琮正和几个学生会的成员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看到张孰的时候,许琮的眼神冷了下来,其他几个学生会成员也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

张孰的心情很好,没有像上次那样无视许琮,反而主动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许部长,忙着呢?”

许琮没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请你让一下,我们要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张孰挑眉,故意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商量怎么抓我违纪吗?许部长,你是不是太闲了?”

“张孰,请注意你的言辞。”许琮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警告,“学生会是为了维护校园秩序,不是针对某个人。如果你没有违纪,我们自然不会找你麻烦。”

“哦?是吗?”张孰嗤笑一声,语气轻蔑,“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许琮看了一眼张孰,没再和他纠缠:“上课了,我们走。”

说完,他带着其他几个学生会成员,绕过张孰,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张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许琮心里肯定很不服气,但那又怎么样?许琮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次该怎么挑衅许琮。对他来说,和许琮作对,看着对方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回到教室,上课铃已经响了。数学老师拿着试卷走进了教室,宣布今天要进行一次突击测验。班里的同学都哀嚎起来,只有张孰和陈俊宇依旧一脸平静。

对张孰来说,这种程度的测验根本难不倒他。他拿起笔,随意地扫了一眼试卷,然后就开始快速地答题。他的速度很快,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完成了大部分题目。

他转头看了一眼陈俊宇,对方也在认真答题,神情专注。张孰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不服气。他和陈俊宇是学校里公认的两大天才,每次考试都在争夺年级第一的位置。上次月考,他以一分之差输给了陈俊宇,这次测验,他一定要赢回来。

他收回目光,加快了答题的速度。很快,他就完成了所有题目。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误后,就放下了笔,开始单手转笔,眼神散漫地看着窗外,等待着考试结束。

考试结束后,数学老师把试卷收了上去,笑着对大家说:“这次的题目有点难度,能考满分的同学应该不多。不过,我相信张孰和陈俊宇同学应该没问题。”

班里的同学都纷纷看向张孰和陈俊宇,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崇拜。张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陈俊宇则依旧一脸平静,仿佛老师的夸奖和他无关。

中午放学,张孰和朋友们一起走出了教室。走到教学楼门口,他看到许琮正在和一个低年级的同学说话,似乎是在解决什么矛盾。那个低年级的同学看起来很委屈,眼泪汪汪的,许琮则耐心地听着他说话,眼神温和。

张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最看不惯许琮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明明心里那么想抓他违纪,却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好人。

他朝着朋友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会意,朝着许琮和那个低年级的同学走了过去。

“许部长,忙着呢?”张孰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又在扮演好人了?”

许琮看到张孰和他的朋友们,眉头皱了一下,对那个低年级的同学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那个低年级的同学看到张孰等人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

“张孰,你想干什么?”许琮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不干什么。”张孰挑眉,语气嚣张,“就是觉得许部长你太辛苦了,整天忙着管别人的闲事,不如好好管管自己。”

“我管的是学生会的事,是维护校园秩序,不是闲事。”许琮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怒火。

“校园秩序?”张孰嗤笑一声,“你所谓的校园秩序,就是针对我吗?许琮,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

“我没有针对你,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许琮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如果你没有违纪,我自然不会找你麻烦。但如果你总是违反校规,我就不能不管。”

“管?你凭什么管我?”张孰上前一步,逼近许琮,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许琮,我警告你,别再找我的麻烦,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想怎么样?”许琮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神坚定,“打架吗?我奉陪到底。但我告诉你,就算你打赢了我,我也不会放弃我的职责。”

“好啊,那就试试!”张孰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他攥紧了拳头,就要朝着许琮扑过去。

朋友们见状,连忙拉住了他:“孰哥,别冲动!这里人太多了,被老师看到就不好了。”

张孰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他看着许琮,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和不甘:“许琮,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清楚!”

许琮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他知道,和张孰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张孰看着许琮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甩开朋友们的手,语气愤怒地说:“你们放开我!我要教训他!”

“孰哥,算了吧。”一个朋友劝道,“许琮是学生会的部长,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也没好处。”

“没好处?我张孰怕过谁?”张孰的语气依旧强硬,但心里也知道朋友说的是实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好,我暂时放过他。但他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他转身朝着学校门口走去,朋友们连忙跟了上去。

下午的课,张孰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课睡觉,下课和朋友们在走廊里打闹,完全没把学习放在心上。但就算这样,他的成绩依旧是顶尖的,这也是他最大的资本,让他有恃无恐。

陈俊宇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要么看书,要么做题,很少和别人说话。他和张孰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叛逆张扬,一个沉稳内敛,却又同样的优秀,同样的让人无法忽视。

放学的时候,张孰再次遇到了许琮。这次,他没有上前挑衅,只是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就径直走了。他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他要让许琮在学校里彻底抬不起头来,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许琮只是一个假惺惺的伪君子。

许琮看着张孰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张孰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肯定在策划着什么阴谋。但他并不害怕,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原则,保持正直,就一定能够应对张孰的任何挑衅。

回到宿舍,张孰立刻给朋友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帮自己收集许琮的“黑料”。他不信许琮真的那么正直,他一定有什么把柄可以被抓住。

朋友们很快就行动了起来,开始四处打听许琮的事情。但许琮的口碑一直很好,为人正直,做事认真,从来没有什么违纪行为,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想要找到他的“黑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孰并不气馁,他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一定要找到许琮的把柄,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而此时的许琮,已经回到了家。他坐在书桌前,拿出笔记本,开始整理今天的工作。他想起张孰白天的挑衅,心里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维护校园秩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他不会放弃。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句话:坚守原则,不忘初心。

这是他的座右铭,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都会坚守自己的原则,做一个正直、善良、有担当的人。

夜色渐深,张孰还在和朋友们打电话,商量着怎么对付许琮。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许琮狼狈不堪的样子。

而陈俊宇,则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书。他想起白天替张孰写检讨的事情,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张孰的性格很难改变,但他并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张孰选择了叛逆张扬,他选择了沉稳内敛,只要不影响到别人,就没有对错之分。

学校里的风波还在继续,张孰和许琮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一场更大的冲突正在悄然酝酿。而陈俊宇,则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第二天早上,张孰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他的朋友们已经给他带来了消息,虽然没有找到许琮的“黑料”,但他们发现,许琮的家境并不好,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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