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江屿没有解锁车门，转头看着她：“其实……我有个生日愿望，还没实现。”
“是什么？”夏枝轻声问。
江屿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丝绒小盒子，指尖微微发颤：“本来想找个更正式的场合，但我等不及了。”
盒子打开——不是戒指，是一条项链。银色细链坠着小巧的枫叶，纹理清晰，中央嵌着颗碎钻，像晨露凝在叶心。
“在山里看到那片枫叶时，就想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紧张，“不算贵重，只是想送你一份能一直戴在身边的礼物。”
夏枝怔怔看着项链，再抬头时，撞进江屿亮得惊人的眼眸里——里面只映着她的身影。
“我可以……帮你戴上吗？”他问，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夏枝轻轻点头。
江屿倾身靠近。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蛋糕的甜味裹过来。座椅靠背轻轻晃了晃，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上，温热的。夏枝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的手指穿过银色细链，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肌肤，动作慢得像在拆解一件珍贵的礼物。扣合项链扣的瞬间，他的指腹轻轻碰了下她的锁骨。
夏枝的肩膀轻轻颤了颤。
而他像是被烫到般，立刻收回手，却又舍不得退开，只是低声说：“好了，看看好不好看。”
项链戴好。枫叶吊坠落在锁骨下，微凉的金属很快被体温焐热。
“很好看。”江屿轻声说。
他没有立刻退开。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夏枝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世界仿佛瞬间静止——车流、霓虹、风声都消失了，只剩眼前的人，和他眼里小小的自己。
“夏枝，”江屿的声音轻却坚定，“我可以……吻你吗？”
夏枝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温柔的吻落下来。
起初像蝴蝶停驻花瓣，小心翼翼。随后江屿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吻渐渐加深，裹着蛋糕的甜和果汁的清，温柔又珍视。
夏枝能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原来紧张的不止她一个。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江屿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抱歉，是不是太急了？”
夏枝摇摇头，脸颊烫得厉害：“没有……我也……”
未尽的话语，江屿都懂了。他笑起来，夜色里的笑容温柔得能揉碎星光。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他问，眼里满是期待。
夏枝想了想，小声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江屿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想和你去更多地方，看更多风景，分享所有小事。想在你写作时陪着你，想在我直播时知道你在听。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一串“想”，说得慢，却字字真诚。
夏枝的眼睛有些湿润，轻轻点头，声音像叹息：“好。”
江屿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
他伸手想抱她，手抬到半空却又收了回去，转而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他的鼻尖偶尔擦过她的鼻尖，带着蛋糕的甜香。
“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夏枝能感觉到他的额头微微发烫，像和她一样，都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烫得不知所措。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他立刻偏过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像只温顺的小狗，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夏枝到家时快十一点了。
站在玄关镜子前，她摸着颈间的枫叶项链——银色的叶子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手机震动，是江屿的消息：“到家了吗？”
“到啦，你呢？”
“刚到。今天谢谢你，陪我过生日，答应我，还有……出现在我生命里。”
夏枝抱着手机，嘴角扬得收不住，回复道：“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这么温柔，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那我们互相谢谢？”江屿发来猫咪蹭蹭的表情，“早点休息，明天聊。晚安，女朋友。”
“晚安，男朋友。”
放下手机，夏枝走到窗边。
夜空晴朗，月色温柔。
她轻轻摸着枫叶吊坠，想起山间的清晨，热可可的温度，烛光里许愿的人，还有那个夜色里温柔的吻。
原来有些心动，不需要盛大的开场。
只需要一场恰逢其时的相遇，和一份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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