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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的选择

鬼灭之刃:鬼王炭治郎反向猎杀无惨

月亮爬到中天时,无惨停在了山脊线上。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站在裸露的岩石上,夜风拂过,衣角纹丝不动。脚下是沉睡的山谷,几点零星灯火标示着人类聚居的痕迹。他已经在这片山脉游荡了十七个夜晚——自从那个卖药郎在临终的谵妄中,吐出“青色彼岸花可能在终年积雪的山阴处”几个字。

十七夜,一无所获。

无惨抬起手,月光穿过苍白的手指,在掌心投下青冷的影子。这双手不会老,不会死,可以捏碎岩石,可以撕开血肉。但触碰不到阳光。

已经一千年了。

他放下手,目光扫过山谷。人类的生命气息在他感知中呈现为模糊的光晕——温暖的橙黄色,像烛火,微弱但顽强地燃烧着。大部分聚集在山脚村落,但也有几处零星的,散落在深山里。

其中一处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是因为它特别明亮,恰恰相反,那光晕很淡,淡到几乎要淹没在夜色里。但它的质地不一样。别的光晕是柔和的、扩散的,这处却有一种奇特的凝练感,边缘清晰,核心处隐约透出一点……金色?

无惨偏了偏头。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山林的气味在鼻腔里分解:松针的苦、泥土的腥、夜露的凉。还有,极淡极淡的,类似铁器在阳光下暴晒后的气味。

灼热。干燥。像夏天的正午。

日之呼吸。

这个认知像针一样刺进意识。无惨睁开眼睛,紫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狭长的缝隙。

不可能。继国缘壹已经死了四百年,他那种可笑的呼吸法应该早已失传。即便有残存的支流,也该在猎鬼人那些世家手里,而不是这种偏僻的山村。

但气味不会骗人。

无惨从山脊滑下,不是走,是飘。脚步踏过落叶却不发出声音,身影在林间留下断续的残影,像被风吹散的雾。他循着那缕灼热的气息,穿过密林,跨过溪涧,最后停在一处山坡上。

前方不远处,是一栋依山而建的木屋。

很普通的民居,茅草屋顶,木板墙壁,烟囱里已经没有炊烟。纸窗透着暖黄的灯光,人类的影子在窗纸上晃动——一个少年,四个更小的孩子,还有一个少女。

气息来自那个少年。

无惨悄然靠近,像夜色本身融入了屋侧的阴影。他透过墙壁的缝隙“看”进去——不是用眼睛,是用感知。生命光晕的分布在他脑中构建出立体的图像。

少年坐在屋子中央,深红色的头发,额前有火焰纹的耳饰。他正在给弟妹们讲故事,声音温和,手势生动。最小的男孩趴在他膝上,眼睛睁得圆圆的;两个稍大的男孩盘腿坐着,听得入神;唯一的女孩挨着姐姐,偶尔小声问问题。

姐姐——那个少女——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缝补着什么。灯光照着她的侧脸,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影子。

很温馨的场景。

无惨的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温馨。脆弱。像晨露一样,太阳一出来就会消失的东西。他太熟悉这种画面了,一千年来见过无数次。家人围坐,笑语盈盈,然后在某个夜晚,一切都变成血和惨叫。

但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专注地感知那个少年。呼吸的节奏——深长,平稳,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虽然少年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但那确实是日之呼吸最基础的吐纳法。还有血液流动的声音,比普通人更……活跃?像溪水底下有暗流涌动。

“有趣。”

无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青色彼岸花的线索或许是假的,但这个意外发现,价值可能更大。一千年来,他一直在研究鬼与太阳的关系。为什么阳光对鬼是致命的?为什么只有青色彼岸花可能打破这个限制?如果……如果能将日之呼吸的血脉与鬼的体质结合……

一个念头开始成形。

疯狂,但值得一试。

无惨退后几步,完全隐入树林的阴影。他决定观察一会儿,就像科学家在实验前需要了解样本的基本性质

屋内的炭治郎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故事讲到一半,他毫无预兆地停下,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浓稠,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也没有。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此清晰,像冰冷的蛛网粘在皮肤上。

“哥哥?”花子细声细气地问。

炭治郎回过神:“……没事。”

他继续讲完那个关于山神的传说,但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饰,金属的冰凉感让他稍微安心些。

孩子们没有察觉异常。六太已经困了,头一点一点地往哥哥腿上靠。竹雄追问故事里山神后来怎么样了,茂则开始模仿故事里的打斗动作,被祢豆子轻声制止。

“该睡觉了。”祢豆子放下手里的针线,拍拍手。

孩子们发出小小的抗议,但在姐姐温柔而坚持的目光下,还是乖乖起身。炭治郎帮着把六太抱起来,小家伙已经半睡半醒,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哥哥的衣襟。

祢豆子领着孩子们去洗漱。炭治郎留在主屋,把散乱的坐垫收好,油灯的灯芯挑亮一些。做完这些,他走到窗边,再次看向外面。

月色很好,庭院里的石板泛着银白的光。紫藤花架的枯藤在风中轻轻摇摆,影子在地上画出摇曳的图案。

一切如常。

但那股寒意还在。

炭治郎皱起眉头。他想起傍晚下山时那股甜腥的气味,想起西天那片浓稠得反常的晚霞。还有刚才讲故事时,耳饰突然传来的轻微灼热感。

父亲说过,这副耳饰会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他们。

保护?

炭治郎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可能是今天太累,神经紧张。

洗漱间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水声。祢豆子在叮嘱什么,声音温柔而清晰。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温暖的,属于这个家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不安压回心底。

夜深了。

炭治郎检查完门窗,回到自己房间。躺下后却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木纹。月光从窗纸透进来,在榻榻米上铺开一片模糊的亮斑。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去。

然后,那股气味来了。

浓烈,刺鼻,甜腥中带着腐败的寒意。像深冬的河水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腐烂。

炭治郎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有另一个人。

不,不是人。

那个身影站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隐约看出修长的轮廓,黑色的西装,还有一双在阴影中泛着暗红色微光的眼睛。

炭治郎想坐起来,想喊,但身体像被冻住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有眼睛还能转动,惊恐地、死死地盯着那个影子。

影子动了。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月光逐渐照亮他的面容。苍白的皮肤,俊美到非人的五官,紫红色的眼睛像凝固的血。他走到炭治郎床边,低头俯视,目光里没有杀意,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探究般的兴趣。

像在看一件新奇的标本。

“醒着啊。”影子开口,声音低沉平滑,像浸过冰水的丝绸,“正好。”

他伸出手,指甲在月光下闪着锋利的冷光。

炭治郎想挣扎,想推开那只手,但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苍白的手指越来越近,最后轻轻按在他的额头上。

触感冰凉,像冬天的铁。

“放松。”影子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不错”,“不会很疼。”

然后,炭治郎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那根手指注入了体内。

冰冷,粘稠,带着剧毒般的甜味。那东西像活物一样钻进血管,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所到之处,细胞在尖叫,在崩溃,又在某种力量下强行重组。

痛。

无法形容的痛。

炭治郎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只有气流摩擦的嘶嘶声。身体开始痉挛,皮肤下发黑,血管凸起,像有无数虫子在皮下游走。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力量也在苏醒。

从血脉深处,从那些日之呼吸传承的记忆碎片里,涌出了一股灼热。它很微弱,像风中残烛,但顽强地抵抗着入侵的冰冷。两股力量在体内厮杀,炭治郎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成两半。

无惨——炭治郎突然知道了这个名字——微微挑眉。

“哦?”

他抬起手,看着指尖。刚才触碰少年额头的地方,皮肤有轻微的灼伤感,像被阳光晒了一下。虽然极其微弱,但确实是痛。

一千年来第一次。

一个人类的血液,让他感到了痛。

无惨的眼睛亮了起来。不是愤怒的光,而是科学家发现新现象时的狂热。他盯着炭治郎,看着少年皮肤下那些金红色的微光在黑色血管的包围中挣扎、闪烁。

“比想象中更有价值。”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他注入更多血液。

这次是加倍的量。

祢豆子在隔壁房间惊醒。

不是被声音吵醒——实际上,屋里安静得可怕。她是被一种感觉惊醒的,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突然浸入梦境,把所有的温暖都抽走了。

她坐起身,心脏狂跳。

“哥哥?”她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

祢豆子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榻榻米上。她拉开纸门,走廊里一片漆黑。主屋的方向……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她走过去,手放在门框上,迟疑了一瞬。

然后推开。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哥哥跪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按着他的头顶。男人的背影修长优雅,但周身散发着非人的冰冷。

祢豆子张张嘴,想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男人回过头。

紫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两簇鬼火。他的目光落在祢豆子身上,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一瞥,像看见一只误入房间的飞蛾。

然后他转回去,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

祢豆子想冲过去,想拉开那个男人,想抱住哥哥。但脚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空气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水。

她只能看着。

看着哥哥的身体在月光下发生可怕的变化。皮肤变得苍白,血管发黑,指甲变长变尖。耳朵的形状在改变,牙齿……

祢豆子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她看见哥哥抬起头。月光照亮他的脸——还是那张脸,但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瞳孔拉长,像猫科动物。只有额头上那道火焰形的伤疤,和那副耳饰,还保留着过去的痕迹。

哥哥看向她。

祢豆子在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瞬间的清明。痛苦,愧疚,还有深深的、深深的悲哀。

然后那点清明就被更浓重的黑暗吞没了。

哥哥发出一声低吼,不是人类的声音,是野兽般的嘶吼。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那个男人——无惨——轻轻一按,就又跪了下去。

“安静。”无惨说,语气依然平淡,“还没完成。”

祢豆子看见无惨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他打开瓶塞,捏开哥哥的嘴,把液体灌了进去。

哥哥的身体猛地绷直,然后开始更剧烈的抽搐。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和金红色光芒同时爆发,像两条纠缠撕咬的毒蛇。整个房间的温度在变化——一会儿冷得像冰窖,一会儿又热得空气都在扭曲。

无惨退后一步,静静观察。

他的表情专注得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诞生。偶尔会微微点头,偶尔会低声自语,说的都是祢豆子听不懂的词:“细胞融合率”“血脉抵抗系数”“日光耐受性测试……”

时间失去意义。

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一小时。祢豆子僵在门口,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在脸颊上冻成冰凉的痕迹。她看着哥哥,看着那个曾经温柔地背她下山、给她编头发、把最好的食物留给弟妹的哥哥,一点点变成……别的东西。

最后,变化停止了。

哥哥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皮肤苍白如纸,黑色血管隐入皮下,只有偶尔抽搐时才会浮现。他闭着眼睛,呼吸微弱但平稳。

无惨蹲下身,检查他的脉搏、瞳孔、体温。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冷静,像医生在检查病人。

“成功了。”他站起身,语气里有一丝满意的意味,“不完美,但成功了。”

他看向祢豆子。

这次他的目光停留得久了一些。紫红色的眼睛像两面镜子,倒映出祢豆子苍白的脸,和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也有那种血脉。”无惨说,不是疑问句,“但更弱。”

他走过来,脚步声在寂静中清晰得可怕。祢豆子想后退,但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看着他走到面前,低头俯视。

月光从侧面照过来,照亮他一半的脸。俊美,冰冷,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

他伸出手。

祢豆子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但那只手只是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像在触摸什么有趣的物件。然后无惨收回手,转身走向门口。

“留着你吧。”他背对着她说,声音飘过来,“做个对照样本。”

他拉开纸门,月光涌进来。在跨出门槛前,他停了一下,侧过脸。

“如果他醒来后问起,”无惨说,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件琐事,“告诉他,是我。”

然后他走了。

像融入夜色一样消失了。

祢豆子瘫倒在地。压力突然消失,空气重新流动,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

过了很久,她才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哥哥。

炭治郎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额头的伤疤泛着淡红色的光。祢豆子跪在他身边,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脸,又缩回来。

手在颤抖。

她最后只是轻轻握住哥哥的手。触感冰凉,但还有温度。指甲是黑色的,尖锐,像野兽的爪子。

哥哥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血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像两枚红宝石。空洞,迷茫,没有焦点。

他看向祢豆子。

祢豆子屏住呼吸。

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困惑,痛苦,然后…… recognition。认出来了。

哥哥的嘴唇动了动。

“祢……”嘶哑的声音,像沙石摩擦,“豆……子……”

他还记得。

祢豆子的眼泪又涌出来,这次是滚烫的。她想说“哥哥”,想说“你醒了”,想说“太好了”。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

炭治郎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僵硬,笨拙,像刚学会控制身体。他看看自己的手,看看黑色的指甲,血红的眼睛睁大,里面充满恐惧和难以置信。

然后他闻到了什么。

头猛地转向隔壁房间——弟弟妹妹们睡的地方。

祢豆子也闻到了。血腥味,身边,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脸,又缩回来。

手在颤抖。

她最后只是轻轻握住哥哥的手。触感冰凉,但还有温度。指甲是黑色的,尖锐,像野兽的爪子。

哥哥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血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像两枚红宝石。空洞,迷茫,没有焦点。

他看向祢豆子。

祢豆子屏住呼吸。

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困惑,痛苦,然后…… recognition。认出来了。

哥哥的嘴唇动了动。

“祢……”嘶哑的声音,像沙石摩擦,“豆……子……”

他还记得。

祢豆子的眼泪又涌出来,这次是滚烫的。她想说“哥哥”,想说“你醒了”,想说“太好了”。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

炭治郎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僵硬,笨拙,像刚学会控制身体。他看看自己的手,看看黑色的指甲,血红的眼睛睁大,里面充满恐惧和难以置信。

然后他闻到了什么。

头猛地转向隔壁房间——弟弟妹妹们睡的地方。

祢豆子也闻到了。血腥味,新鲜的血腥味。

炭治郎的表情凝固了。他推开祢豆子,跌跌撞撞地冲向隔壁。祢豆子跟上去,在门口停住。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亮房间里的景象。

竹雄,花子,茂,六太。

并排躺在被褥里,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但他们的胸口没有起伏,脸色苍白得不自然。六太还抱着那只破旧的布熊,花子的手搭在茂的手上。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

只是……生命消失了。

炭治郎跪在弟妹们身边,身体剧烈颤抖。他想碰碰六太的脸,手指伸到一半,又缩回来。黑色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危险的光。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榻榻米。

肩膀在颤抖,但没有声音。鬼的声带发不出人类的哭泣。只有压抑的、破碎的喘息,像受伤的野兽。

祢豆子走过去,跪在他身边。她没有碰他,只是跪在那里,陪着他。

很久很久。

天快亮时,炭治郎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里,那点清明还在,被巨大的痛苦淹没,但还在。

他看向祢豆子,嘴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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