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最近做过头颅检查吗？”

秦呵看他，“没有。”

钟沼琛看了病例具体日期，最后一次检查是在两年前，图像显示瘤体仍在压迫视神经，按照这个发展速度，她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并且恢复视力。“为什么没有选择手术治疗？当初就做手术，不会失明这么久。”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秦呵极为平淡的阐述了自己的情况，“我的血型是vhr阴性血，综合考虑，当时的医生建议我保守治疗。”

这几乎是buff叠加了，钟沼琛原本放在病例上的手都停顿了一下，眸中飞快闪过一丝讶异，“先做个系统检查吧，头部受到撞击恢复的视力，不一定是好事。”

“明白。”秦呵以为这就结束了，正要起身走，就听到钟沼琛敲着桌子制止她。“等会儿，叫人带你去检查。”

钟沼琛用座机吩咐了几句，很快有一名女护士推着轮椅过来，秦呵蹙眉，“我腿没有问题。”

“瘤体位置很危险，要尽量减少移动。”钟沼琛看这面无表情，但已经是他少有的耐心时刻了。

护士推着秦呵出来，也许是刻意打了招呼，一切都很顺利几乎没有排队，她刚刚做完最后一个抽血项目，护士就告诉她要安排住院，秦呵几乎气笑了，起身就去刚才的房间找钟沼琛，却发现已经没人了。

“那个钟医生呢？”秦呵找到刚才的导诊员。

“钟医生门诊结束了。”导诊员看到她，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对了，钟医生说了如果你回来找他就打这个电话。”

秦呵低头看了眼号码，跟人道了谢，走到一旁拨通了这个电话。

“喂？”

就这一声，跟早上他接听张跃明的那一声一模一样。秦呵蹙眉，“钟医生，我有非要住院的理由？”

电话这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钟沼琛拿着手机从会议室走出来，“有，秦呵，其他的事先放一边，你要马上安排手术。”

其他的事？秦呵理解为他说的是关于袁敬的。可是要做手术，秦呵是抗拒的。这也是她最坦诚的一次表达。“我不想手术。”

钟沼琛在看到她的核磁结果，几乎是立刻上楼安排会诊，会议室内院里的老头子们还在为手术中有可能发生的状况争论，她却突然冒出一句这个。“你在哪？”

“我不想手术，我不会住院。”秦呵再次说道。

钟沼琛头一次直面到难搞的患者，之前都是助理搞定一切他直接上台，短暂的思考之后，钟沼琛只能把话挑明。“不做手术，你随时会死。也许就是下一秒。”

“我孑然一身，不畏惧死亡。”秦呵反而笑了，“有牵挂的人才怕死，手术的罪我才不要承受。”

怎么是这么一个丫头？钟沼琛眉心几乎要拧在一起，“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这跟手术有关系吗？”秦呵慢慢朝医院外走去，“麻烦你了钟医生。”

“他是为我死的，我有这个义务护好他的家人，秦呵，手术必须做。”钟沼琛已经进了电梯，事情明显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但作为袁敬的兄弟，作为一个医生，他得让秦呵回来做手术。倒也不怕暴露，毕竟自己身上这身衣服明显的很。

他在医院外的马路上找到了秦呵，同时也发现了跟着她的几拨警察，平稳了呼吸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