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了不按了”中年男子疼得直接爬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钱扔在床榻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黑眼镜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阵，捡起钱凑到眼前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
黑眼镜虚胖，身上一按一个坑
他嗤笑一声，将钱随手塞进白外褂的口袋里，拍了拍衣角的灰尘
转过身，他看向坐在一旁长椅上的张起灵，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
黑眼镜老板想按哪儿？
张起灵的黑色连衣帽依旧罩在头上，对黑眼镜的调侃置若罔闻，只是默默的盯着他
黑眼镜也不介意他的沉默，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从怀里掏出名片，指尖夹着名片递了过去，语气瞬间变得正经起来
黑眼镜青海格尔木，老外加喇嘛，去吗？
张起灵没有说话，墨色的眸子里无波无澜，视线缓缓落在黑眼镜指尖夹着的名片上
下一秒，他伸出手，食指与中指修长而有力，精准地夹住名片边缘 —— 那是张家人独有的发丘指，骨节分明，指尖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多余。
黑眼镜看着名片被抽走，挑了挑眉，忽然开口问道
黑眼镜那她呢
张起灵捏着名片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下意识地飘向吴山居的方向
片刻后，他才吐出四个字，声音低沉得像埋在沙里的石
张起灵跟着吴邪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起身便朝着巷尾走去
黑眼镜等等
张起灵听到黑眼镜还有什么话要说，就停下了脚步，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黑眼镜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脸上刚收起的狡黠又冒了出来，压低声音道
黑眼镜有空来光顾我的按摩店，还有很多特殊服务哦
张起灵像是没听见，身影很快融入巷口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黑眼镜望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
黑眼镜真是人如其名哑巴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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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疗养院的路上，回想起当时王萌与吴邪的对话
王萌老板，去格尔木首先得飞成都
王萌所以我给你定了早上6点的经济舱，中间转两次机，下午1点就能落地
王萌落地之后不用着急，下一班机是凌晨12点，你要在机场待11个小时
王萌然后坐着去格尔木的大巴，我查过了一路风景优美，晚上9:00稳稳的就到格尔木了
王萌下车以后离疗养院就三公里
吴邪当时差点没气笑
吴邪这就是你给我定的最快的路线？
王萌对呀老板
王萌一脸无辜
吴邪那这三公里你让我走过去啊！
王萌三蹦子总有吧，您打个三蹦子去
吴邪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嘴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早就被一路的折腾耗光了精神，睡得沉熟，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张栖灵坐在他身侧，一身纯黑劲装衬得她身形利落，腰间别着通黑的长鞭与乌木柄匕首
她望着周围的环境，视线有些放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鞭柄上的麒麟纹饰 —— 若不是为了找张起灵，她这辈子都不愿踏足格尔木
“吱呀 ——”
三蹦子猛地刹住，车夫粗着嗓子喊了声 “到了”。
张栖灵回神，推了推身边的吴邪，声音清淡却有穿透力
张栖灵吴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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