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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三个疯批盯上怎么办

贺庭的世界里只有掌控和被掌控,利用和被利用。温霖的好,温霖的脆弱,温霖的依赖。这些一定是某种手段,是这看似单纯的皮囊下隐藏的心机。

  一定是这样。

  贺庭关掉水,擦干身体,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温森还在睡,姿势都没变,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贺庭在床边站了片刻,最终没有上床,而是走到沙发旁坐下,点了支烟。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袅袅升起,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

  温霖醒来时,先感受到的是浑身散架般的酸痛。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深灰色的,没有任何装饰。身下的床柔软得过分,被单面料光滑冰凉,贴着他赤裸的皮肤。

  记忆碎片般涌回脑海,酒吧、那三个男人、被逼迫喝下的酒、滚烫的身体,然后是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温霖猛地坐起身,随即因为身体的不适倒抽一口冷气。他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件明显过大的白色衬衫,不是他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但仍然遮不住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衬衫下援空荡荡的,下面什么也没穿。

  房间很大,装修简洁冷硬,以黑灰为主色调。落地窗外是白天的城市景象,阳光刺眼。

  昨晚发生了什么,温霖虽然记忆模糊,但身体的感受和那些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恐惧后知后觉地漫上来,他抱住膝盖,将脸埋进去,肩膀开始轻微频抖。

  “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房间另一侧传来。温霖吓得一颤,抬起头,看见贺庭从与卧室相连的书房门口走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西装,深灰色,剪裁合体,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和昨晚那个在昏暗光线下对他做尽亲密之事的人判若两人。

  贺庭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晨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线。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温霖感到害怕。

  “我......”温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昨晚....谢谢您救了我。”

  他说完就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衬衫下摆。感谢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没有贺庭出现,他可能会遭遇更可怕的事情。但感谢的同时,羞耻和恐惧也缠绕着他。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贺庭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在床边坐下。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温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你叫什么名字?”贺庭问。

  “温霖。温暖的温,霖雨的霖。

  “多大了?”

  “十九岁。

  “还在上学?”

  温霖点点头,又摇摇头:“本来在A大读大

  一,但...….家里出事,休学了,现在打工。

  他说得很简单,但提到“家里出事”时,眼神明显黯淡下去。

  贺庭没有追问细节。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温霖双手接过。名片是哑光黑的材质,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贺庭,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公司,没有职位,简洁得近乎傲慢。

  “昨晚的事,你有什么打算?”贺庭问。

  温霖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没理解这个问题。

  “那三个人,”贺庭补充,“如果你想追究,我可以帮你。”

  温霖立刻摇头,眼神里掠过惊慌:“不、不用了.....我......我不想惹麻烦。”他顿了顿,声音更小,“而且酒吧的工作...可能也丢了。”他说这话时,睫毛垂下去,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那种感觉又来了。明明遭遇了这种事,第一担心的却是工作丢了。贺庭心里那根细针又轻轻扎了一下。

  “那份工作,不做也罢。”贺庭说,“一个月能挣多少?三五千?”

  温霖没说话,算是默认。

  “跟我吧。”贺庭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养你。你需要钱,不是吗?”

  温霖猛地抬头,眼睛睁大,里面有震惊、茫然,还有一丝被看穿的狼狈。他的手指攥紧了名片边缘,手指泛白。

  “我......我不.....”

  “不是你想的那种。”贺庭打断他,虽然事实上就是那种,“你可以住在这里,平时做做饭,打扫一下。我偶尔会过来,在更多就是解决我的生理需求。每月给你两万,不够可以再加。”

  似乎是怕温霖不同意又说了一句,“你放心,你这种货色,我一个月就会腻。”

  两万。温霖被这个数字震住了。他打三份工,一个月最多也就挣六千,还要付房租,还有家里的债......

  贺庭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在动摇。绝望中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会死死不放,哪怕那根稻草通向的是更深的沼泽。

  “我......我需要做什么?”温霖声音颤抖地问。“刚才说了,做饭,打扫。还有,”贺庭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温霖颈侧的一处痕迹,“我需要的时候,陪我。”

  他的触碰让温霖浑身僵硬。昨晚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又涌上来,混合着身体的酸痛,提醒他这个男人温和表象下的另一面。

  “你可以考虑。”贺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今天先休息。浴室里有新毛巾和洗漱用品,衣柜里有适合你尺码的衣服。饿了就叫客房服务,账记在我名下。”

  他走到卧室门口,又停下来,没有回头:“温霖,这个世界不会对弱者温柔。想要不被欺负,要么变强,要么找棵足够大的树靠着。”

  说完,他拉开门出去了。

  温霖独自坐在偌大的床上,手里捏着那张黑色名片,像捏着一块烫手的木炭。

  窗外阳光正好,城市在脚下苏醒。他却觉得冷,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

  贺庭离开公寓后,坐在车里没有立刻发动。他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沈桦”的名字,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

  发动车子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是温霖最后那个眼神…脆弱,茫然,但又带着一丝坚韧的微光。像在暴雨中被打得七零八落,却还努力挺直茎秆的白色小花。

  贺庭踩下油门,车子驶入早高峰的车流。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

  温霖在酒店房间呆坐到中午。

  身体的酸痛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痕迹,看着那张陌生的、奢华的大床,看着窗外他从未站到过的高度看到的城市景象。

  最终,他慢慢挪下床,走进浴室。热水冲刷身体时,他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哭了很久。

  哭完后,他洗了脸,刷了牙,换上贺庭准备好的衣服。简单的白色衬衫他和黑色直筒裤,尺码刚好,面料柔软舒适。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套服务员制服愛好,放在床头。

  然后他走出卧室,开始打量这个他将要暂住的地方。

  套房很大,有客厅、书房、卧室、浴室,还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小厨房。装修风格冷硬简洁,几乎没有个人物品的痕迹,像个高级酒店样板间。

  温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几瓶水和啤酒。橱柜里有一些未拆封的厨具和餐具,标签都没撕。

  他站在厨房中央,发了会儿呆,然后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有几条未读信息,都是兼职的老板问他今天为什么没去上班。温霖一条条回复,编造家人急病的理由请辞,字打得很慢,每发出一条,心里就空掉一块。

  最后,他打开手机银行,看余额:327.6元。下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家里的债还有十五万.....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变得决绝。

  温霖穿上鞋,拿上房卡和仅有的现金,出门了。他记得酒店附近有个大型超市。

  傍晚六点,贺庭处理完公司的事,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那套公寓。

  他原本没打算今天再来,但一整天,温霖那张带着泪痕的脸总在他脑海里浮现。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贺庭烦躁,也让他更想确认什么。

  推开套房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原本冷清得像样板间的空间里,飘荡着食物的香气。暖黄的灯光开着,将房间晕染出罕见的温馨感。餐桌上摆着几道菜:清炒时蔬,番茄炒蛋,红烧排骨,还有一盆紫菜蛋花汤。都是家常菜,卖相却很好,热气腾腾的。

  温霖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米饭。看到贺庭,他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有些拘谨的笑容。

  “贺先生,您回来了。我......我做了饭,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点期待,一点不安。围裙带子在身后系成蝴蝶结,勾勒出细瘦的腰身。暖黄灯光下,他脸上的轮廓显得柔和了许多,那些痕迹被衣领遮住,只露出干净的脖颈和锁骨。

  贺庭站在玄关,一时间忘了动作。

  他活了二十三年,住过无数酒店和房子,却从来没有哪一处,有“回家”的感觉。也从来没有人,系着围裙,做好饭,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说“您回来了”。

  那种陌生的情绪又涌上来,堵在胸口,烫得他呼吸发紧。但这次,混合在其中的,还有一丝恐慌——对他自己可能产生的软弱的恐慌。

  “谁让你做这些的。”贺庭的声音比预想中更冷。

  温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

  “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您帮了我,我

  应该做点什么.…如果您不喜欢,我马上收起来......”

  他转身要去收拾餐桌,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不用。”贺庭打断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既然做了,就吃吧。

  温霖眼睛又亮起来,连忙给他盛饭,递筷子,动作小心又殷勤。他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在贺庭对面坐下,却不敢先动筷,只是偷偷观察贺庭的反应。

  贺庭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酸甜适中,鸡蛋嫩滑,是很普通的家常味道,却意外地合口。

  他又尝了尝红烧排骨,炖得酥烂入味,汤汁浓郁。

  “味道可以。”贺庭说,语气依然平淡。

  温霖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夸奖,眼睛弯起来,露出一排细白的牙齿:“您喜欢就好。我还会做别的,您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他笑起来时,那种破碎感淡去了许多,整个人显得生动而柔软。贺庭看着他,心里那个黑暗的念头又浮上来:想把这份柔软弄脏,想看他哭,想让他永远只能对自己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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