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约定去费尔班克斯的日子越来越近,轻烟的“极光准备清单”也越列越长。她找了个小本子,每天睡前都要拿出来添几笔:“带雪地靴、热巧克力棉花糖、小鸭子玩偶、回忆小盒”“穿厚围巾、雷锋帽、加绒手套”“还要带绘本,在小木屋看极光时对照着看”,连“给雪人戴的小围巾”都特意画了个小圈圈标注。
这天早上,蒋芸把绣好的雷锋帽送了过来——帽子是浅灰色的,帽檐边绣着一圈绿色的极光纹路,帽顶的绒球是白色的,轻轻一晃就会动。轻烟戴上帽子,对着镜子转了好几个圈,绒球在头顶晃来晃去,像雪地里的小团子。“允芸姐姐,帽子上的极光纹路跟我的雪地靴好配!”她拉着蒋芸的手,兴奋地展示,“到了费尔班克斯,我就是最靓的小宝贝!”
蒋芸笑着帮她把帽子调整好:“等去了那边,姐姐再帮你把绒球系紧点,别被风吹掉了。对了,我还在帽子里缝了个小口袋,能装你最喜欢的糖果,冷的时候吃一颗,心里也甜甜的。”轻烟赶紧伸手摸了摸帽子里的小口袋,果然摸到了软软的布料,立刻跑去拿了两颗水果糖放进去,说要留到看极光的时候吃。
孙芮也没闲着,他找来了贴纸,和轻烟一起给轮椅“装扮”。轻烟选了绿色的极光贴纸,一张张贴在轮椅的扶手和侧面,还在轮椅的小口袋上贴了个小鸭子贴纸,和自己的雪地靴呼应。“现在轮椅也是‘极光小队’的一员啦!”她拍了拍轮椅的扶手,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晚上,轻烟把雷锋帽的标签剪下来,和雪地靴的设计图放在一起,又把小本子里的“极光准备清单”撕下来,折好放进回忆小盒。她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宝贝”——海边的贝壳闪着光,雪山的豆沙包包装纸泛着淡淡的黄,冬日的极光照片和雷锋帽标签叠在一起,每一样都藏着一段期待。
“三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呀?”轻烟靠在孙芮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孙芮摸了摸她的头,拿出手机给她看费尔班克斯的天气预报:“你看,那边再过一个月就会下大雪,极光也会经常出现,等你再练习几天走路,我们就订机票,好不好?”轻烟用力点点头,小脑袋在孙芮怀里蹭了蹭,眼睛里满是期待。
夜深了,轻烟抱着回忆小盒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梦里,她穿着雪地靴,戴着雷锋帽,站在费尔班克斯的雪地里,身边是孙芮和姐姐们。天上的极光正慢慢变颜色,从绿色变成粉色,像在跟她打招呼。她伸手去够,却摸到了口袋里的糖果,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一直甜到心里——原来期待的味道,比糖果还要甜。
姐姐们轻轻带上门,看着床头柜上的回忆小盒,心里都满是温暖。她们知道,那场冬日的极光之旅,很快就会到来,而这段满是期待的时光,也会像盒子里的每一样“宝贝”一样,成为轻烟童年里最甜的回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