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的专属雪地靴成了病房里的“宝贝”,每天早上她都要穿上走两圈,对着镜子看靴筒上的极光金线,再摸一摸鞋头小鸭子的黑珠子眼睛,才肯乖乖换拖鞋。连练习走路时,她都特意选在病房宽敞的地方,说是“提前适应在雪地里走路的感觉”,惹得姐姐们忍不住笑。
这天,莫寒带来了一本关于极光的绘本,里面满是费尔班克斯的雪景图:小木屋烟囱冒着白烟,雪地里的驯鹿拉着雪橇,夜里的极光像绿色的绸带裹着天空。轻烟抱着绘本,坐在孙芮怀里,一页页翻得格外认真,手指在极光图案上轻轻划过:“三哥哥,极光真的会动吗?像绘本里画的这样,飘来飘去的?”
“会啊,”孙芮指着绘本里的图,“有时候极光还会变颜色,从绿色变成粉色,像在天上放烟花。到时候我们找个能看到极光的小木屋,坐在暖炉边,一边喝热巧克力,一边看极光,多舒服。”轻烟听得眼睛都不眨,赶紧让段艺璇把绘本里的极光图拍下来,说要贴在回忆小盒的盖子上,“这样打开盒子,就能先看到极光的样子了。”
段艺璇笑着照做,还帮她在照片旁边贴了张小小的便签,写上“轻烟的极光约定”。轻烟看着贴好的照片,突然想起什么,跑回桌子边拿起彩笔,在便签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自己——穿着雪地靴,举着热巧克力,身边站着孙芮和姐姐们,头顶上是大大的极光。“这样才完整嘛,”她满意地点点头,把照片小心地贴在回忆小盒的内侧盖子上。
随着身体越来越好,轻烟练习走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天下午,她竟然能从病房门口走到窗边,再绕回床边,全程不用人扶。她兴奋地跑到孙芮面前,张开双臂:“三哥哥你看!我能自己走这么远了!去费尔班克斯的时候,我就能自己踩着雪看极光,不用坐轮椅啦!”
孙芮蹲下来,轻轻抱了抱她:“我们轻烟真厉害!不过去那边还是要带轮椅,万一走累了,就能坐着休息,别硬撑,知道吗?”轻烟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乖乖点头:“那好吧,不过轮椅也要跟我的雪地靴配一点,能不能贴点极光贴纸呀?”“当然能,”孙芮笑着答应,“下次三哥给轮椅贴满极光和小鸭子贴纸,让它变成‘极光轮椅’。”
晚上,轻烟抱着回忆小盒,把白天练习走路的“成就”画成了小画——纸上的她穿着雪地靴,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对勾,下面写着“今天能自己走10步啦!”。她把小画折好,放进盒子里,和雪地靴设计图、极光绘本照片放在一起。“等去了费尔班克斯,我要再画一张看极光的画,也放进盒子里,”她小声跟小鸭子玩偶说,“到时候盒子里就有海边的贝壳、雪山的甜,还有极光的梦啦。”
姐姐们看着她小心翼翼摆弄回忆盒的样子,心里都暖暖的。蒋芸悄悄给轻烟的雪地靴缝了个小小的绒布挂坠,是极光形状的,挂在靴口的雪花旁边;黄恩茹则找了个小小的玻璃罐,装了点从花店借的人造雪,说要放进回忆盒里,“提前感受雪地的样子”;戴萌还买了包棉花糖,说要留两颗放进盒子,“等去了那边喝热巧克力时,对比一下味道是不是一样甜”。
轻烟把这些新“宝贝”一一放进回忆盒,盒子渐渐被填得满满当当,却又整整齐齐——海边的贝壳在左边,雪山的豆沙包包装纸在中间,冬日的极光照片和雪地靴挂坠在右边,每一样都贴着小小的便签,写着对应的回忆。她抱着盒子,靠在孙芮怀里,轻轻晃着腿:“三哥哥,等我们去看极光,还要带什么回来放进盒子里呀?”
孙芮想了想:“带点费尔班克斯的雪,装在小瓶子里;再带个小小的极光钥匙扣,挂在盒子上;还要拍好多照片,贴满盒子的侧面。”轻烟点点头,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小嘴里念叨着“雪瓶子”“极光钥匙扣”,慢慢闭上眼睛。
梦里,她真的站在了费尔班克斯的雪地里,穿着专属雪地靴,踩着软软的雪,头顶上是飘着的绿色极光。孙芮和姐姐们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热巧克力,笑着喊她“轻烟,快来看,极光变颜色啦”。她跑过去,伸手想摸极光,却摸到了回忆小盒的边缘——原来只是个甜甜的梦,可梦里的暖,却像真的一样,留在了心里。
夜深了,回忆小盒躺在床头柜上,内侧盖子的极光照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姐姐们轻轻带上门,都在盼着那场冬日的极光之旅——她们知道,等真的站在费尔班克斯的雪地里,轻烟眼里的光,会比天上的极光还要亮,而那段回忆,也会成为盒子里最甜的一块“糖”。